那个小岛和海边之间有一条碎石路,大约有一千米距离,号称仙女路,因为在海边有一座仙女雕像,那美丽的仙女用手指着那条路。♠レ
每当退cháo时,那路就显现出来,大家可以顺着那条道步行上岛,在路上还能捡拾活的海贝。每当涨cháo时,大家就可以顺着仙女手指的方向直着向前走,那就是正确的道路。涨cháo最厉害的时候,那水也不会过脖颈。
那天,是涨cháo,所以,他们就得步行过去了。只要别担心衣服,一切都是小问题。在上路之前,他俩在那个仙女神像下作揖许愿。
“你许啥愿?”赵雷意味深长地问江流生。
“我希望你平安无事,”江流生真诚地说,“别来大姨妈。要不,我就又成杀人凶手了。”然后,她一脚踹在江流生屁股上。
“你许什么愿望?”江流生好奇地问。
“管你屁事。”赵雷霸道的模样。
“你问我,我回答了,我问你,你咋不回答?”江流生不满。
“我就没让你回答。”她望着深沉的大海懒懒地说,“我只是问问而已。”
但突然,她就兴致勃勃,兴高采烈了。她望着江流生,满脸的柔情蜜意,那眼里的chūn水荡漾着,一副撒娇的前奏。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带领罪犯指认现场的jǐng察表现。
“呕像,给你说个事。”赵雷腻歪地拉着江流生手,说。
江流生的心一冷,一般这情况,都不是好事。
“只要你不掐我,不咬我,就都行,”江流生紧张地说。
她荡笑起来,笑的海水都一阵sāo包。
“你架起我,”她亲昵地说,“咱好上岛。”
“架起?”江流生莫名其妙,“怎么架?”
“就是我坐在你脖颈上啊。”她比刚才更亲昵,又用那玉爪温柔地拉住江流生。
江流生甩下她的手,转身就跑。但这妮子可能也有所防备,一个饿虎扑食就扑在他背上。果然是jǐng察,身体素质很好!
江流生停下来,使劲儿摇晃身体,想把她摔到地上。但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虽然身体随着摇晃而四处摇摆,但就是摔不下来。江流生不晃了,因为她勒的他脖子喘不过气了。
“jǐng察妹妹,呃——呃,咳——你先下来,”江流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驾你过海。”
她肆无忌惮地笑了,但却不下来。她就像爬树一样,爬到江流生脖颈上,然后舒服地坐在上面。
女神,神女,你真是神通广大。江流生想,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像你爬树一样爬到人的脖颈上啊!
她坐在江流生脖颈上,可能还有点儿担心,担心趁她不注意把她摔到沙滩上,所以,就仅仅抓住他头发。
“呕像,我掉下去,你就成秃子了。”赵雷威胁江流生,“秃子,你小师妹就不嫁你了,你的女星也不嫁你了。”
一听这话,江流生就真害怕了,不是担心没人嫁,而是担心成秃子了,影响形象。
江流生裤腿都没卷就迈入那冰冷的海水了。当然,不卷裤腿,一方面是赵雷不让,因为他一低头她就被摔下来了,另一方面是也没这个必要,那水最低处也到腰部了。
江流生顺着仙女手指的方向慢慢地向前挪着走。那海水表面平静,内里却涌动的很厉害。要不是江流生身体壮,早就被海水涌倒了。
这一刻,江流生突然有了荣誉感,有种英雄救美的心灵享受。有了这感觉,就没有了刚才被女人压在身下的耻辱感了。于是,江流生就欢快起来,就开始唱歌。
“呕像,给你说了,不要唱歌,”赵雷在头上劝江流生,“你一唱,我大姨妈就来了。”
“这么美的海水,这么美的天空,这么美的人,这么美的境界,”江流生抒情地说,“不唱对不起这大海。”
“那你唱吧,不过,”她顿了顿,“要是我大姨妈来了,她流进你衣服,别怨我啊。”
什么?江流生想:你的月经哗哗洒我一脖子吧,还流进衣服里。丫丫的,这能行啊!这坚决不行。于是,江流生就闭上自己的乌鸦嘴。但她开始乌鸦声声了。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狗儿推开波浪,”她喘口气,接着唱,“海里到处都是新鲜的鱼,你的狗爪子咋不去抓鱼?”
这jǐng察,唱的什么玩意儿?江流生想:你这唱的是什么歌?这很明显就是在比拟我嘛!为何不抓鱼?我的“狗爪子”在摁着你的双腿。要不是我死死摁着你双腿,就你这在上面来回摇晃的德行,早掉海里了。一点儿都不知恩图报!
“秋天里来是呀好风景,赶着那小猪仔出了门,”她又换歌了,“猪啊,猪啊,送到哪里去啊,送给咱亲爱的八呀路军。”
好了,这次江流生在她歌里又变成猪了,还是猪仔。
我好歹也是成年男xìng,你把我比喻成健猪好不好?再换句话说,我是公猪。再换句话说,我是种猪。那我也高兴啊!江流生气愤的想。
“猪啊,猪啊,送到哪里去啊,送给咱亲爱的丈母娘。”江流生也开始大声唱,“唉——唉呀。”最后还干嚎了一声。
虽然这声音在KTV会被夺走话筒,但在这里,周围与他们一起渡海的男男女女,特别是那些情侣们,都是给江流生鼓掌。那些女人们很羡慕坐在江流生脖颈上的赵雷,然后,有人把她作为三八红旗手学习了。
唉,这女jǐng察,真不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的犯罪嫌疑人。你们千万别向她学习。娶了她,这一辈子就被她压在身下永世不得翻身了。江流生看着那些羡慕的目光,无奈的心语。
江流生唱完,赵雷砸吧砸吧嘴巴,感觉不对,就拧住他耳朵,死劲儿拧。
“我让你唱,我让你唱,”她嗔怒,“占我便宜,我拧下你的猪耳朵,做成油炸猪耳、炖猪耳、蒸猪耳、煎猪耳,腌猪耳,哈哈。”
她这一放荡的笑,差点儿出事。
他们已经走到海道的中间了,这是最深处,那海水都快到脖颈了。不知为何,今天的海cháo涨的很满。那海水压的江流生胸部有些透不过气,最严重的是,下面的海水比平时涌动的更厉害,要不硬撑着,他们早落海了。
刚才那几个爱学习的女孩子都是刚一爬上他们男友的脖颈,就都掉入海水了。而且,有一个还被冲下海道了。
这时,那些海防船正火速赶来,那男孩子在海水里扑腾扑腾的乱跳,还张着大嘴不住的喝海水。那女孩儿的凄厉叫声就别说了,那不是一般的惨。
“你们小心点儿,小心点儿。”海防船把那两个小鸳鸯救走后,加强了防卫,几艘船在江流生这群人的边上不住的jǐng戒,还大声提醒。
“你们小心点儿,你这姑娘,你下来吧,”一艘船过来,对赵雷发出jǐng告。
“没事,没事,”赵雷大声地回应,还很热情的对那些人挥挥手。
“那个漂亮女孩子,注意安全。”另外一人对赵雷高喊。
赵雷听到这“漂亮”二字,估计很兴奋,居然想站到江流生肩膀上。对她这个粗鲁的举动江流生赶紧制止,死死摁住她的双腿,她没办法,然后才没有做出这个人神共愤的动作。但她依然是兴高采烈的,她对着湛蓝无云的天空嗷嗷叫着,还不住的对周围的人飞吻。
jǐng察妹妹,别这样啊。我理解你的心情,别的坐骑都倒下了,你的坐骑还在坚挺,你可以自豪,你可以兴奋,但你别得意忘形啊!你知道哥我在下面的感受吗?千言万语只有一个字:我想死!哦,对了,这是三个字。应该千言万语是三个字:我是生不如死。哦,又弄混了。抱歉,我太集中注意力走路了。江流生一副无助的心情,唉,当犯罪嫌疑人真不好!
“jǐng察妹妹,有个小问题,”江流生对赵雷说,“我觉得我裤裆里好像有很多鱼。”
这是实诚话,完全没有丝毫的猥亵或者sāo扰的意思。江流生真觉得裤裆里一直在动,但真不是小鸟在飞。
这时,你就是打开笼子,让他的小鸟飞,它都不飞,飞不动啊,翅膀湿透了。那就是鱼,成群结队的鱼。那些鱼迷途了,竟然游进他裤裆里了。
哎呀,咬我干嘛?江流生心里痒痒的。
这不是赵雷咬,是那鱼在咬,准确来说,是咬他的小鸟。
哎呀,哎呀。还真疼。
“你的小蝌蚪提前跃过龙门了?”赵雷调侃江流生,完全没有女jǐng察的飒爽英姿,一副青楼歌姬的模样。
“jǐng察妹妹,我给你说正事呢,”江流生无奈的说,“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呸,我能给你想啥办法啊,”赵雷嗔怒,用手拍江流生脑袋一下,“它们都是兄弟,让它们多亲热一会儿吧。”
“万一那鱼是母的,咋办?”江流生疑惑问。
“呸,呸,那么大,吃不完。”赵雷在他脑袋上拍的啪啪响。
“风萧萧兮海水寒,你的小鸟一去兮不复返。”她在上面开始作诗了。
江流生站住,下身不停地摇晃。他得想办法把那两鱼给赶跑,它们要是心血来cháo在他裤裆里拉一窝仔,咋办?万一,那些仔再钻进小鸟窝里,那就真对不起后代们了。那不都是杂交江流生的后代了吗?
江流生一晃,赵雷在上面就不抒情了。她惊叫连连,不停地拍打他脑袋,让他停住。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赵雷看江流生不停,就安抚,并指指前方。
果然,还有五十米左右就到小岛的沙滩了。江流生迅速地向前窜,但海浪这会儿大了,冲的他们趔趔趄趄的。好了,她也不抒情了,吓的抱紧江流生脑袋,连声安抚,“呕像,别急,别急。”
江流生急,真急,再不急,小鸟还不被那两鱼连毛带皮都吞肚子里。它们估计正在窃笑,这味道,真是与众不同,世上少有啊!
好了,终于到了。江流生一低头,就把赵雷从头上甩出去了。在她的尖叫声里,江流生赶紧脱裤子,抓鱼。
丫丫的,那鱼还真滑头,怎么都抓不住,就在此时,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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