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依旧奔驰在雪地之间,清欢却静静躺在弄玉的怀里醉醉地睡着。弄玉浅笑而置之。马突的一下静止。在车头的言修撩起竹帘,温言道:“嫂嫂,到了先下车。”弄玉略微羞红,转而淡笑看着这个温润清俊的男子,看着怀里的清欢,无法奈何道:“这丫头就爱睡,我且下去透透气。”便轻巧地将清欢转接到言修手里。向言修眼眸示意,便走出马车了。
弄玉正待下车,正需要搀扶,一手伸来,待看清是何人,却被拦腰而抱。弄玉依在坚挺胸上,抬眼望去,赫然是凌王。弄玉浅笑释然。远远的就看见,秋尔雅鹅黄色云袖裙,向这边望着暧昧地笑着,衣着依旧单薄,身姿窈窕,许是练武之人,也不用大冬天的裹得像个粽子。
马车内阁里。
清欢不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而闻到清淡的气体,给予安心的力量,不禁抱得更紧一些了,或许这唐突的行为,让人顿时僵住,随后却也释怀了。言修哭笑不得地看着清欢抱着自己的腰惬意享受的样子,睡的越发安稳。看来还是早些叫醒。
清欢只觉耳边被吹呼着热气,一阵酥痒,便惺忪地睁开眼睛,赫然见到言修近在咫尺的脸,那眼眸处有着戏腻的笑意,清欢忽的弹起,退到竹帘旁。
言修好笑地望着她,玩味道:“怎么如此。。。。”一旁无奈摇头状。说罢,便敛起竹帘,欲走外。转身回过道:“莫要让人等急了。”清欢极力掩饰刚才的慌张,转而清浅玩笑道:“秋尔雅可是嚷嚷得厉害?也该让她试试这等人的滋味。”言修嘴边笑意更深了,终究捕捉到神情的慌张而不知所措,那几丝羞色。言修不语,在马车旁欲牵着清欢下来,却不想清欢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奈何手空,却也不觉尴尬地放下手来,笑意依旧。
秋尔雅在醉心亭不耐烦地嚷嚷道:“这都什么时辰?一定要罚这清欢,在本姑娘的时间上祸乱二师兄的心?”凌王噙一丝笑意,继而浅尝这清茶。弄玉听后,不禁莞尔一笑,点点秋尔雅的鼻子,道:“好了,好了,都快成婆子了。”秋尔雅听闻,撅起挺秀的鼻梁,不满道:“我说得本来就是奸情。”说罢,便转头看到这幕,不禁逗笑,暗道:“二师兄,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狐狸终于。。。。。”秋尔雅站起来,蹦蹦跳跳招手示意白雪一点的墨衣粉人。
清欢步上雪梯,思虑有些恍惚,险些摔倒。幸好言修握住盈腰。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轻道:“留心些。我待会有些事,你们与她们玩先。稍后我再送你回去。”清欢点点头,便踏去醉心亭。
“万事小心。”弄玉静静道,声音婉转清韵。
“嗯。”凌王转过身来,注视着长亭玉立的身影,良久道。随后,便以冷峻的背影离开。清欢与凌王眼眸示意,冷峻的线条也有了些许的柔化。
“几忧,在这看着。”言修冷冷地吩咐道。
“是,主子。”飘渺的声音道。影子在这晨雪雾气当中更似鬼魂。
船只在偌大的湖心中不知方向的飘荡,时而有听闻点点的水声,三人在船里围炉煮茶,相互谈笑着,气韵各自独树,嫣然成为一幅画卷。
“阿雅,想要什么样男子?”弄玉轻吹手中的清茶,笑道。
“嗯,容我想想先,我要温润如玉的,霸道温柔的,知书达礼的,儒雅邪魅的。。。。。。还有像清欢的慧黠又清丽明媚,还有像弄玉姐姐般的温婉娴雅又端庄。”说罢,清欢与弄玉笑作一团,而秋尔雅眼眸闪出猎物的光芒,用手指钩钩下巴。清欢嬉笑道:“奴家好惶恐。”声音娇得滴出水来,惹得清欢自己也起了一阵疙瘩皮,弄玉掩嘴笑着捂住肚子,清欢便站起来在这小船只里,躲在弄玉身后跑,秋尔雅在身前追,嬉笑声萦绕。不禁引人注目。
远远的一艘画舫,不算奢华,但却是精致。
“帘青,看看是前方何事?”红衣男子道,那双妖孽的桃花眼注视着舒展的茶叶。
“是,戏爷。”青衣女子放下手中的瓷杯。
“是三个女子在游湖,而且其中一个人的身姿好似是秋庄主的女儿。”青衣女子平静道。但语气之间略微有差异。
“哦?这大雪天,还有兴致在这游湖赏雪。“邪魅的笑道。
”回去吧。还有贵客接见。”良久又道。
与秋尔雅嬉笑玩闹之后,便静然的坐在船头,芊足点点冰冷的水,不觉寒冷似的。弄玉拿着暖炉,在身后责备道:“快点收起脚吧。”清欢娇笑道:“你再这样,我当真要促成某人尽快成亲。”弄玉听后便佯装生气,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专注于煮茗。眼眸处,笑意更深。忽而觉得脸上有一束聚光,转回头,便见到那双妖孽的桃花眼,岸上身影因湖上的雾气有些模糊,看的不真切。看着在旁的秋尔雅死死地盯住那处,眼中略带杀气,直至身影模糊,才微微释然。
“何事?”
“无事。”
“果真?”
“果真。”秋尔雅那双眸子又恢复灵黠之气。
清欢即便是有千百的疑惑,心中也知道无需深究于此。
已近雪岸之地,弄玉与尔雅道个别便走了,因弄玉膝上的寒症,凌王亲自送弄玉回城。对与此事,清欢却不知他们已经离开了。因为清欢在沉沉的睡着了。
暖炉的热气依然萦绕,但却少了先,清欢微觉冷意,便起身。睁眼只余言修静静靠在船身,清欢看着言修的容貌,五官不算精致完美,但算是眉清目秀,唇角总是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青衫依旧,难掩气质清逸。
清欢用茶叶子玩笑似的挑着浓密而长的睫毛,清欢孩子似的坏笑。却不想一股力道按住了手,牵进怀里,一个翻身便把清欢压在身下。
“怎么,很好玩吗?”言修漫不经心道。
“当然好玩,对了,她们几时走的?”清欢嘴皮上挺镇定的,内心却扑哧跳。可是越惊慌便越要镇定。边问边拭去言修睫毛上的茶露,拭去后,便转头看船外的雪飘,清澈专注的眼眸使言修微微失神,那抹笑意更深。便在清欢的雪白的脖颈印上湿润的吻,蜻蜓点水般。
清欢瞪得圆鼓鼓的,粉拳捶骂道:“登徒子。”
言修朗朗而笑,便在船上静静歇息,或许今早奔波真得疲累了,再无动静了。暮色将近,孤雁飞掠,只余湖心一点,雪悠悠。
清欢轻抚水面,那双眸子泛起忧愁焦虑,听着水从芊指顺滴的声响,看着水中泛起的层层波澜,只知道自己在毫无方向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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