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志保下了车,走进咖啡店中。四只眼睛在寻找着目标,突然,志保露出不常有的笑容,对着窗边的位置招手,便急速地跑过去。看着志保露出的笑容和那幼稚的做法,就如同一个普通的11岁女孩一样,有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保护这种纯真,没有被黑暗玷污了的笑容,让她真的能够向普通的孩子一样,生活在这一片充满阳光,快乐的地方,而不是像鲨鱼一样,生活在黑暗的环境中却不断渴望光明,只是,我能够做到吗?想到这,我不禁摇了摇头,不过我也很希望她能够一直快乐, 不过我也对我的这种想法表示无奈——毕竟我们都不是普通人,我们没有去改变命运的能力,我们唯一能做的便就是等待命运的审判。
我慢慢地走过去,不过那个场面让我大吃一惊——姐姐怎么会跟宫野明美在一起啊,是巧合,还是什么?我一脸平静地走过去,坐在旁边的一个位置,同时看着神情有点不太自然的姐姐,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愤怒,异常的愤怒,这个笨女人不会再重蹈覆辙吧?这个疑惑困扰在我的心中,我不停地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她答应过我,不会再乱来的。
姐姐没有想到我会和志保一起来,只好随便编一个谎话来唬我,我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了,居然没有细细盘问,于是因为我不希望志保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还是因为姐姐的那一句“我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承诺”,或许是因为附近有黑衣人的监视,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模糊。直到后来我听到姐姐的死讯,我不停的懊恼自己为什么当时会相信这种鬼话,不过,这都是后话。
“好了,不说了。想吃点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姐姐说完后转向志保,“你叫宫野志保是吗?你姐姐总跟我说起你,你可以叫我雪姐姐。。。。。。”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想吃点什么?”
姐姐大叫了一声“随便”就再次跟志保套近乎。当我正在品尝我点的黑咖啡的时候,姐姐突然大叫一声“什么,你跟小念同居。”咖啡店原本的平静被姐姐给打破了,所有的焦点都转移到我们这边来,而志保显然被姐姐吓到了,似乎感到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脸又红了起来。姐姐似乎也觉察到不对劲,连忙道歉,我看到这,也不由得感叹遗传基因的神奇。
我们呆在一起有说有笑,当然啦,我只是旁听而已。突然,姐姐让志保跟她去一趟洗手间,顿时,座位上只剩下我和明美两个人。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5岁的时候吧?”我点了点头,她又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对了,你认为志保怎么样?”“嗯,美丽,聪明,善良。”“那么。。。。。”明美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你对志保有什么感觉吗?”我楞住了。
“其实志保啊,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一个人,她往往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得要命。我看得出来,志保她喜欢你,那么你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如果你不喜欢她,就请你拒绝她,断的彻彻地地,不要再让她受伤了。”明美一眼请求地看着我。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矛盾,与其说我不喜欢她,倒不如说我害怕失去,前世失去她的痛苦我至今难以忘怀,我实在是。。。。。。。
————在卫生间——
“志保,你觉得小念怎么样?”姐姐看着正在洗手的志保,认真地问道,完全没有刚才的嘻哈取闹。“小念,是他的名字吗?”志保疑惑地问道,“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志保自嘲地笑了,低下了头,任凭这水冲洗着,水流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卫生间响了起来,彷佛在嘲笑着自己的坚持。
“其实,小念他是一个不善与表达自己的人。”姐姐安慰道。看到志保那哀伤的语气,有些不忍,便说出了我的故事——“你知道吗?与其说小念没有童年,倒不如说在他的生命中只有那些枯燥的数字与公式。当别的孩子在他们的父母中熟睡时,他便一个人坐在实验室中面对那些尸体;当别的孩子向父母撒娇时,他就开始接触那些杀人的机器;当别人的孩子在计算自己的生日时,他却在思考自己如何活下去:当别人的孩子因为摔倒而嚎嚎大哭时,他却在黑暗的地方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原本姐姐只想说一下我前世的日子,但是说着说着越来越沉浸。
姐姐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模糊了,眼眶浸满了水,如同开了闸一样不要钱的往下流。这时姐姐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么一幅画面——在一处长满玫瑰花的花园中,一个幼小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在她的周围浸满了鲜红的血。在附近不远处有一个3岁大的孩子脸色惨白,双手紧握,慢慢的靠近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孩子,静静地盯着这个女孩子,她长得极其秀丽,桃花状的眼睛紧闭着,小小而又高挺的鼻子,在鼻子的下面有着一张小巧玲珑的嘴巴,简直就是个美人胚子。如果忽略掉她周围的血和她那没有血色的脸,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个小孩子可能以为太累了,躺在地上小睡一下。。。。。。。。 “你知道吗?其实小念以前是会笑的。”姐姐擦干了眼泪,看着志保说道。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一个整天冷冰冰的人笑起来是多麽可怕。”志保仍怀着疑惑的语气吐槽道。
姐姐笑了笑,说道:“只不过现在他不会笑。即使他笑了,也只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不过我相信,你会让他为你笑一次的。 “哦?那。。。。。”志保问道。
。。。。。。
————咖啡店——
“对不起。”我打破了这严肃的沉默,“请原谅。”明美听到我的话,一脸的气愤,怎么说她的妹妹也是个美人,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吗?现在该怎么对她那个自尊心超强的妹妹开口呢?明美烦恼着。 过没有多久,姐姐和志保回来了。
。。。。。。。。
当我们要离开时,姐姐拉住我狠狠地对我说:“志保是个好女孩,好好对人家。”我迷惑着看着姐姐,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哎呀!没什么,快走吧。真是的。”我也没太关心,她脱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便带着志保离开了。
————在车里———
“谢谢你。”志保盯着我说道。
“嗯。”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盯着我,应道。
车内又保持了平静。我呆呆地望着窗外,远处的天空出现了一个漂亮小女孩的摸样,思绪早已飘到了以前的那段痛苦的回忆。
在天与地的接触面,黑暗的夜空中浮现了一点亮光,如同普罗米修斯窃取的火种一样,慢慢地散发出光芒,驱赶着那一望无际的黑暗。我站在天台上,一夜无眠,露水打湿了我的衣服,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我仰望天空,看着光明慢慢的代替黑暗,自嘲了一下:我自认我不是那种乐观的人,我也不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光明终会代替黑暗那种老套的故事情节。上帝从未对我笑过,我始终是上帝的弃婴,所有跟我有关联的人都会收到我的诅咒,前世的爸爸妈妈是,姐姐也是,甚至是她。。。。。。。那个是长在我脑子中浮现的小女孩。
凌厉的寒风朝着我吹来,狠狠的刮着我的脸,奇痛无比。我不知道我昨天为什么犹豫,我应该毫不犹豫地肯定地说“是的”,可是我没有,天知道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心是多么痛。我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语道:“我难道把心丢在她的身上吗?”
那一天,我没有去送机,我还是选择了逃避。。。。。。
————在飞机上——————
在靠窗口的机座上,一个茶色短头发的女孩,静静的坐在那里,双眼呆呆的看着窗外那洁白的云天,脑中回忆着昨天在卫生间的对话——
“。。。。不过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笑的。”姐姐一转刚才的悲伤,自信地说道。
志保疑惑不解。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姐姐肯定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对别人展露自己的感情。”志保的脸红了。——
“我等着。”志保暗暗想到。
2年后。。。。。。
——————在一间黑暗的房间——
我拿着闪着银白色的匕首,看着旁边那十几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一个个散发着杀气,就这样子对峙着。。。。。
作为一个杀手,最应该有的拿就是耐心,如果没有耐心吗,那么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显然,这群孩子还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杀手训练,所以他们的其实自然比我低。这时,一个男孩子按捺不住性子,开始了行动。随着那个男孩的举动,原先安静的房间变得混乱起来。我知道,当那个男孩行动时,他就该跟撒旦见面了。我灵活地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冲入人群中,一刀毙命,收割着一条条幼小而又年轻的生命,我的双眼涨红着,手中的匕首沾满着鲜血,顺着刀尖滴下来,从这时我便知道,我再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我如今要做的,那就是活下去,铲除那些阻挡在我面前的障碍,为了我和我的亲人能够活着。但愿以我的沉沦能够让我的亲人得到片刻的安宁。
我看着这些剩余的猎物,一个个颤抖着身子,刚才的那种杀气荡然无存。我脱下外套,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沙哑的说道:“来吧,你们该去觐见撒旦了。”一句平淡的话,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在这场生与死的斗争中,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有杀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虽然不忍心,但我不是天使,我有我该保护的人,我要为他们活下去,哪怕是我死后会沉沦于十八层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男孩们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冲进人群中收割着一条条生命。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在他的眼中如同一只只羔羊,而他们的攻击对于他来说好像一群孩子给一个巨人挠痒一样。心中不停地呐喊:他是恶魔,是地狱的使者,他应该被镇压在地狱里。想到这,手中的匕首开始微微颤抖。这时,人群中一个男孩子大声的说道:“不要慌,我们只要杀了他,就有一线生机,况且我们有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人绰绰有余。”这么一句话,就将原先散落的人心聚拢在一起。我看了看那个男孩,翘了翘嘴角。
我摆动着手中的匕首,再次冲向人群。一刀致命,一刀断喉,干净利落。不一会儿,房间又恢复了平静,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我看向刚才那个很会聚拢人心的男孩的尸体,笑了笑。这个笑没有什么炫耀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尊重对手而已。我扶着墙壁,拖着小腿走向大门。
“吱呀”我打开门,强烈的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太好了,我又看到阳光了——倒了下去。许是放松了刚才紧绷的心情,再加上流血过多。
——————
躺在病床上的我,双眼呆呆的望着我的双手,这双手刚才杀死了十几个孩子,收割了十几条人命。我不是没有杀过人,在前世,我曾经就被家族称为“黑翼使者”,试想,那该杀多少人才会获得这种称号。可是,我从来没有杀过孩子,因为我始终认为,孩子是上天赐予人间最美好的礼物。。。。
这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不再管这些世俗之事,就这样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我不能,我不可以,我要保护他们,保护在这个世界上我应该保护的人。
——或许,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下,或者说,这个世界恐怕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吧。
在一间昏暗的书房里,一个一头金色卷发的女人,脸色严肃地站在一个巨大的视屏前。仔细一看,这个女人拥有着令男人疯狂的容貌,充满着魔性的双眼,晶莹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的魅力——是贝姐姐。
突然,一种被电子合成的冰冷而又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视屏处传出来,“朗姆最近怎样?”
“BOSS,朗姆已经通过了考验。”贝姐姐躬着身子,恭敬地回答道,完全没有提我的身体状况,还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组织啊!
“我要你们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位先生问道。
贝姐姐犹豫了一下,立马在脑子里组织好了语言,说道:“据我们调查,两年前朗姆带雪莉前往一间咖啡店见宫野明美和羽田雪,在这段时间内,朗姆没有跟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接触过,只是旁听而已,至于在雪莉前往美国的时候,埋伏在那里的人没有看到朗姆的身影,而且据当时在基地的人称他们当时没有看到朗姆进出过房间。”贝姐姐边说边注意着那位先生的语气,试图在那位先生的语气中查找出异常的反应。如果我现在在这里的话,心里说不定多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去机场的无心之失竟使自己摆脱了那位先生的怀疑,真幸运啊!
等贝姐姐汇报完毕后,房间里恢复了寂静,那位先生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转椅,发出”滴滴“的声音。
”对朗姆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吧。”贝姐姐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BOSS,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不将朗姆送往国外的高级学府进修呢?这样的话不是可以使组织的利益扩大化。”
“贝尔摩得,看来你对朗姆还不够了解,找个时间去看看他的资料吧。”倘若这个房间还有人的话,那位先生的话可能会让人大跌眼镜,因为如果有别的人这样问的话,那位先生可不会就这么一笔带过,不过这也说明呢为先生对贝尔摩得的宠爱。
“是的,BOSS。”贝姐姐恭敬地回答道。
“就先将朗姆培养成一个杀手,等雪莉回来后一起接手那个药吧。”那位先生说完,便断了联络。
贝姐姐看了看眼前的黑屏幕,想着那位先生刚刚说的那种药,眼瞳中闪过一丝恨意。。。。。。
——场景分割线——————
我坐在屋里的一架三角钢琴上,双手抚上琴键,顿时,一首悠然的曲子自我手中倾泻而下:
无圆方 无阴阳 无天地之寂寞
无来去 无生亡 混沌为谁清
看那日升月浮 不灭星辰 雨露甘霖
只待那一瞬 风起云涌 天地开
尘世中 梦碎分离 纵然痴迷 难寻自己
天地神伤 山川五岳 雪降无眠
轮回中 容颜改 不知今何年
亘古一瞬 无求无怨。
无圆方 无阴阳
无来去 无生亡
宿命无休轮回 浮生多变 爱恨幽怨
看美梦如酒醉更寂寞 无悔爱
尘世中 梦碎分离 纵然痴迷 难寻自己
天地神伤山川五岳雪降无眠
轮回中 容颜改 不知今何年
亘古一瞬 花悦续颜。
。。。。。。。
曲子的余音在屋中回荡,在这时,原先我那浮动的心沉静了许多,我苦笑了一下,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脸部的棱角变得更加地明显,眉锋高挑,表情冷峻,英挺而冰冷的气质毫不掩饰地散发了出来,我从现在开始已不再是我了。
一天,我在一个黑衣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武器机械库,这注定了我今后的命运,同时这也代表了我的喋血生涯的开始。。。。。。
时光飞逝,看着太阳的起落已经3年了,此时的我已经15岁了。15岁的我被组织称为天才——我不仅在化学,机械上有很大的造诣,并且杀手的各项本领在组织都是出类拔萃的:在狙击方面,据组织调查,我的最大极限是1459米,当然啦,这只是组织的书面调查结果,毕竟做人应该留一手,这样才能在对抗的时候做到出其不意;在近身格斗方面,由于组织想将我培养成另一个平成年代的开膛手杰克,在组织里能战胜我的应该不超过7个。。。。。。
这一天,可以说是我这3年来最快乐的一天,因为宫野志保回来了。早在一个月前,贝姐姐就将告诉我接下来的任务——和雪莉一起研究APTX-4869。
门开了,我已经有3年没见到她了。我曾经以为时间可以淡化这一切,可是我却发现,我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益加强。这时,一个16岁的女人映入我的眼帘——茶褐色的短卷发,混血儿的高鼻子,小巧玲珑的嘴,最迷人的还是她的双眼,充满着睿智,又带着点点哀伤和冷漠,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来掩饰那冷酷面容被后一颗火热的心。整个人身边弥漫着忧伤和冷淡的气息,却又有着如女王般高傲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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