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瑜的手艺很是一般,但烧烤野味来说不许太多技巧,撒些盐、孜然末等调味品,其最大的杀伤是野味本身原有的香味,烤了不久,守门的两队兵勇就已经忍受不住如此香味的诱惑,那什长第一个凑了过来,见张瑜烤的狍子肉滋滋地流出油滴落入柴火之中,那香气简直要人老命呀。不断催促张瑜:“好了没?好了没?”
张瑜说道:“还差点火候,再等等。”
那什长已经等不及了,推开张瑜说道:“够熟了,七分熟就行。”见什长开吃,手下士兵也忍耐布置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撕着狍子肉,那什长见状,高声骂道:“给老子留点,说着抽出宝剑将狍子后腿卸下,拿着到树底下独自享用,而手下士兵争抢的更是激烈了,一群人疯狗般撕咬起来。
张瑜见兵头吃的很是开心,走到近前说道:“大人吃得可好,小的可以入城了吧?”
那兵头满嘴油星,边吃边说道:“好吃,好吃,别走了,跟老子混吧。”
张瑜微笑道:“大人,小的松散惯了,当兵实难胜任。”心想:我可是大学生呀,虽然还没毕业,则能和你这些兵痞为伍。
兵头听后有些不悦,不过美味倒是让他心情不错,说道:“那你进去吧,不过要把你身上的肉干留下。”
张瑜心想:真是个吃货,不过情况如此,一切进城再说吧。张瑜从包中取出全部肉干,只留下几件粗衫。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从城中疾驰出来一队骑兵,为首一人,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位将军,帅盔银甲,朱红战袍,面容威严,坐下黑彪马头札一根白色翎羽。 这将军见城门之处守兵全无,全都围在一旁的篝火旁,大为不满。
兵头倒是首先看到将军来到,当即将狍子肉扔在一旁,擦了擦油嘴,小跑上前,说道:“将军大驾光临,小的深感荣幸。”
那将军挥手就是一鞭子,抽得兵头嗷嗷直叫,说道:“我让你把守城门,为何视若罔闻,不想活了?”
兵头捂着脸上的血痕,说道:“将军,小的不敢怠慢,只是前日您说要征兵备战,今日正好物色一个,这小子不但体格魁梧,还做得一手好饭,兄弟们也是为了考考他的手艺。”说着指向张瑜。
那将军转而视之,见张瑜的确人高马大,虎背狼腰,说道:“是吗?我看这人是鞑靼人的奸细吧。”
兵头大惊:“不能吧,此人所说确实我族,不似鞑靼人呀。”
将军:“混蛋,鞑靼人脑门上刻着字呀,先给我把他抓起来,等我回来审问,你们都给我盯紧了这里,下次再有此事,要你们脑袋。”
兵头不敢违抗,当即下令手下:“给我把这个奸细捆起来。”说着几个兵勇围到张瑜身前,张瑜高呼:“将军,我不是奸细呀,只是个打猎的。”
那将军丝毫不予理会,带队直往北面而去。张瑜虽然身高力大,但张瑜不想反抗以增加误会,就这样被糊涂地绑了起来,押送到城中军营之中。
没想道美食软床变成了冰冷的稻草地上,四肢还被紧绑,说不出的难受。
就这样,张瑜如此挨到了第二天,帐篷帘子突然被掀起,两个衣着皮甲的兵勇将张瑜用力提起,已然骂了一句:“这小子,死沉死沉的。”
一路推推搡搡至军营中心大帐之中。此时大帐中只有一人,正是昨日那将军模样之人。
见张瑜被带到,将军说道:“听说你是在北面山里长大的?从小打猎为生?你兄长何在?”
张瑜苦脸说道:“将军,小的真只是个猎户,兄长几月前双亡,小的无奈之下想去南面寻个城市混口饭吃。”
将军:“那铁弓是你所用之物吗?”
张瑜:“是的,小的用得还算顺手。”
将军:“拉给我看,你两人把它松开。”指着放在一旁的铁弓。
张瑜耸了耸肩膀,揉了揉手腕,大步走到近前,将黑弓拿起,连拉圆三次,放回原处。
将军见此情景,说道:“嗯,果然力大过人,你近前来。”
张瑜也只好照办,那将军起身,围着张瑜看了少许,伸手摸着张瑜的头发,进而打开张瑜前胸的衣服,发现并无鞑靼特殊的发髻或是纹身,当见到张瑜脖颈之上的玉环之时,发现正是中土之人传统的古典花纹,对张瑜的身份也稍有断定,伸手将张瑜的衣服拉上,说道:“嗯,看来你说的不假,这样吧,留下在我帐下当兵,也不用东奔西走了。”
张瑜:“大人,小的虽然长得高大,可胆子甚小,上了战场难保腿软,打打野兔还行。”
将军不屑骂道:“窝囊废,白长了如此身骨。”时明朝武官大多尚武,从不言败,见张瑜如此示弱,颇为不满。
张瑜微微一笑,站在那里。
少许,那将军说道:“那你也不能走,留下当火头军,你的黑弓我替你保管。”说着示意兵勇将张瑜带走。
此时张瑜已经不好争辩,毕竟自己再也不想被绑着回去了,只能委曲求全了。毕竟没把自己当奸细砍了已经万幸,对于此时毫无人权可言的时代,保命为第一要务。
张瑜如此稀里糊涂的参军入伍,编入火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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