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外面还在下着小雨。 连续几天的阴雨天,令人的心情格外的压抑,
正赶上医院旁边的一个面馆刚开业,虽然听说下雨天巧克力跟音乐更配哦。可他妈的没说在大下雨天,用个破音响兹拉兹拉的在那单曲循环最炫民族风啊。
我心里默默的为住院部里面曾经的病友们默哀,在医院这个需要安静的地方,附近有人制造这种噪音也没个人管管。
妈的,我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我管它,谁管管我啊?如今朋友死了,工作也丢了,眼看着房租到期了,吃完上顿下顿的着落都没有。
我的现在还压着一肚子疑惑,那个疯女人还有“朋友”两个人惨死的尸体,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是风平浪静的,既没上电视也没等报纸,甚至连网上都没有任何的报道。还有那个老灯和蓑衣人,究竟是何方的神圣?一大堆问题,搅的我脑袋好像一团浆糊一样。
既然想不明白,我索性就不去想了。事到如今,还是先回租的房子里看看吧,这么多天没人住了,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就在我准备招手打车的时候,不远处的一辆破金杯突然响了两声喇叭,请原谅我用破来形容,并非是金杯这个牌子不好,而是面前的车实在是太烂了,车身上面坑坑洼洼的,掉漆的地方一大片连着一大片满是锈迹,后车门上甚至还少了一块玻璃。
在我的注视下车窗缓缓的摇了下来,里面的人对我招了招手。我一看,念叨谁来谁,这不就是开公交车的那个老灯吗?
心里有诸多疑问,我还正想着去找他呢,没想到他倒是主动找上来了。
我先打开后车门将行李扔进去,然后又来到前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打量着那个老灯。他今天倒是没穿制服,上身穿着个跨栏背心,下边就穿个大裤衩子,他要是在留个秃顶就颇有几分火云邪神的味道了。
“那个....听说是你救了我。”
我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十分没有技术含量的开场白。透过对方瓶底厚的眼镜片我看着那个老灯的眼睛。
那老灯闻言咧了咧嘴,从兜里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烟盒,不过里面显然已经空了,被他气急败坏的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了车窗外面。我马上反应过来了,连忙从裤兜里面拿出烟盒,敲出一根递给对方,又掏出打火机像个孙子似得帮他点着了。
“你不是不会吗?”那老灯横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
妈的,这老灯记性还挺好使。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却说不出话来。
好在这老灯没有追究,在那里只顾自悠闲的抽着烟,他倒是悠闲了,可是我却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他解答了,明知道对方故意整我,在那里磨洋工让我干着急,我又不敢急眼。
终于那老灯把手里的烟抽完了,掐灭了烟头十分没公德的丢在了车窗外面,呲着一口大黄牙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来正戏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想知道你在公交车上跟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工厂的,那个穿蓑衣的人是谁?他说的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又是什么意思?我朋友和那个女人的尸体都留在了工厂里面,为什么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还有...”
“停,停。”那老灯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不耐烦的说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不是你让我问吗?”我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他妈让你问,又他妈的没让你啥都问。”那老灯扯着脖子对我吼道。
“你看你这老头,怎么说说还急眼了呢?先头不是你说的让我问吗?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那老灯说道,尽管心理知道对方不能把什么都告诉我,不过看到对方急眼的样子,心理还真有几分报复的快感。此时此刻,我有种唐僧附体的感觉,磨叽起来也是烦死人不偿命的主。
“好吧,算我错了行吧。”果然那老灯举手求饶了,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个,说好了,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沉默了两秒,看着对方正色道:“你为什么主动找上我?”
这个问题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说我们两个人在公交车上是偶然相遇的话,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他找上我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的,如果我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就能够顺藤摸瓜,一切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哪怕他说他是裤衩外穿隐世高人,看我骨骼惊奇,必是练武修仙的奇才要收我为徒,拯救宇宙世界和平我都相信。
“你这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是个裤衩外穿的隐士高人,看你骨骼惊奇,必是练武修仙的奇才,要收你为徒,拯救宇宙世界和平才主动来找你的?”那老灯一边用小拇指扣着鼻孔,一边斜着眼睛看我说道。
我靠,他咋知道我心里想啥?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惊讶的看着对面的老灯,目瞪口呆。
“你会读心术?”我开口惊呼道。
“会个屁,就你那点小心眼子,心里想的是啥都摆在脸上了,我老人家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还能看不出来?”老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说道。
那是因为你家住在江桥上,出门就得过桥。我这人又懒,不爱运动很少走路。我现在暗自腹着。
“算了,也不逗你了。”那老灯好像良心发现了一眼,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跟你压根就不认识,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普通的公交车司机,当初跟你说那些故弄玄虚的话,纯粹别人教我那么说的。也是那个人,把满身是血已经昏迷的你带到我这里,委托我把你送到医院里面的。至于你口中什么蓑衣人啊,你朋友啊,女人的尸体啊,这些东西别问我,我通通都不知道。”
真是日了狗了,看他的头摇尾巴晃的样子,真想在他脑门子来一巴掌,你说你啥都不知道,在那装啥啊。翻了一通白眼过后,我有陷入了深思。
受人委托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快要接触到了整件事的真相,可是没想到听到那老灯的话之后,却又更加的模糊不清了。此时此刻,我脑袋就好像一团子浆糊,一片混乱。
那老灯见我在走神,默不作声的发动了车子。
“哎,你干什么?”我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惊呼道。
“领你去见那个人。”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她),我不去,快停车,我要下车。”我跟那个老灯又不熟悉,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怎么能轻易的相信别人,就跟别人走呢,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我卖了都不清楚。
“那个人说了,如果你想知道十年前后来的结果,就乖乖的跟着我走。”那老灯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发动了车子。那辆破金杯面包缓缓的汇入了往来的车流当中。
听到那老灯的话,我的瞳孔猛的一震剧缩,放弃了抵抗,整个人如同呆傻了般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望着风挡玻璃上不停摆动的雨刷,眼前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尘封在记忆深处恐怖回忆,正一点点的揭开。
前文中提到过我,张强还有男人婆三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与男人婆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男人婆叫许诺,1990年出生的她比我大上三岁。她的父亲好像是个建筑工程师,而她的母亲则是个律师。
这些都是题外话,大家了解一下就可以了。2005年八月,就在我刚刚经历了残酷的中考,呆在家里面无所事事的时候。高中放暑假的许诺风风火火的来我家里面找我。
那天我正在家里面开着电风扇玩电脑,房间的门突然就被推开了,伴随着一阵淡淡的清香,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闯了进来。不过接下来的动作一定会让你大跌眼镜,只见她把拖鞋一甩,一屁股坐在我了的床上,抓起我放在电脑桌旁的半袋薯片就开造。
咔吱咔吱的声音弄得我玩电脑的心情都没有了,索性关了电脑,上下打量着对方。如今的男人婆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皮肤不再像小时候一样黝黑,反而赛雪一般白的耀眼。身材高挑,最有一米七的个头,身材凹凸挺翘,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雪白的T恤,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热裤,两条白生生的大腿盘坐在我的床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大姐,你能不能讲究点,说好了的淑女形象呢?”
“那不是在外面人面前嘛。跟你没必要整那些没用的。”许诺抱着薯片,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有些婴儿肥的脸上还沾着薯片的碎屑,看起来有点萌。
“你就是再把我当内人,也不至于让我看你今天穿的内裤颜色吧。没想到你平时大大咧咧的,穿着倒是挺保守,还是白色的。”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身子靠在电脑椅上,抻了一个懒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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