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们一行四人打车到了哈站,然后转坐去河南的火车。 我们乘坐的是硬卧的特快,路上无聊,周东菡这小妮子提议我们来打红A。
白九那个家伙却一坐在床上就倒头就睡,说什么也不肯起来。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面前,于是我们三个人就改成了斗地主。由于周东菡在旁边,我也不好问张志明关于白九这个娘娘腔的事情,总之那个家伙古古怪怪的,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都在打扑克和睡觉当中的度过的,当我们下车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于是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出门在外能节省的就节省,我们只开了两间房,我们三个男人住一间三人房,周东菡自己住单人间。
我们在外面找了一家大排档,吃了当地的桶子鸡和五香兔肉,顺便要了点烧烤和几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在那小声的交谈着明天寻找村子的事情。
由于第二天还有正经事情要办,所以大家都没敢多喝,一人四瓶啤酒就到此为止了。不过白九和张志明这两个家伙显然是没有多少量,回到旅店之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反倒是周东菡那小妮子,四瓶啤酒下肚,小脸却不红不白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属于那种酒喝道一定量之后,越喝酒就会越精神的类型,尽管脑袋晕乎乎的,但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闭着眼睛强制性的催眠自己让自己入睡,可是耳边偏偏又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孙子在打呼噜,声音跟打雷一样响,这让我怎么睡觉?我估计八成就是张志明那货,白九那个娘娘腔看样子似乎不会做出这么粗鄙的事情来。
不过到底是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倦意渐渐的上来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当中就睡了过去。
半夜,我猛地惊醒了过来,却惊骇的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那吵人的呼噜声彻底的消失。
黑暗中,我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被子被什么掀开了,然后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冰冷刺骨的手臂环抱住了我的后背,我拼命的挣扎着,但是甚至却不听使唤般的一动不动。我拼命的想要喊叫出来,嘴巴里面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我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颗严重腐烂的女人头颅正摆在我的枕头后面,她的双眼被人挖掉了,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望着我....
啊
我惊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浸透了贴身的内衣,吵人的呼噜声仍再继续,手机的时间极其巧合的停留在了23:23的位置。我靠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候我还能感觉到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声。
难道这是鬼压床?黑暗中,我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以前我也听人说过不好旅店里面灵异事件,难道这间房子里面也有脏东西?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的对面的墙壁一片惨白,一阵风掠过窗外的树,枝条摇曳,仿佛妖魔的手臂在诡异的舞动着,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让人胡思乱想。
刚刚喝完酒的原因,又在半夜里被噩梦惊醒。腹部阵阵胀痛的感觉让我难以忍受,尽管心理百般的不愿意,寻思找个人陪我上厕所,不过那两个家伙都睡的死沉死沉的,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披了件外衣,踩着自己的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凉风吹过漆黑狭长的走廊,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
这该死的鬼地方,连个灯都没有。
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面前的路。随着我的脚步,白炙的灯光在地板上来回的晃动到是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四周漆黑一片,唯独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还亮着灯。这家旅店的卫生间是男女共用的,不过晚上显然也没人,我拽开门,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来到了洗手池,面前上面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卫生间里面看到如此大的一面镜子,就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镜子里面的我眼窝深陷,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我自嘲般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些日子我到是看起来颓废了不少。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了一阵冷风,令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赶紧回去吧,我心头莫名奇妙的产生了不安的念头,胡乱的洗了几把手,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刚走了没几步,我又猛地停住了。
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厕所里面的灯光还在亮着,可是我却看不见我自己的影子。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四周观察,再三确认之后,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周围别的东西的影子还在,而我的影子确实是不见了。
这他妈的活见鬼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我只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后脊梁骨都阵阵发凉,我无比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猛地转过头去。
我的脑子一阵剧烈的轰鸣,面前发生了令我发骨悚然的一幕。巨大的镜子清晰的反射着周围的一切景物,可他妈的...我所站的那个位置,竟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我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是根本无法喊叫出来的。就在这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子。
我条件发射的转过身子,惊恐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偏瘦,穿着一件睡衣,身上还披着一件天蓝色的外套。当我看见他的面孔的时候,忍不住扑通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这他妈的不就是我自己吗?
“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能够清晰的听出自己声音里面的颤音,脸上苍白的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那个怪物并没有回答,面部表情好像僵硬了一般,挂着阴测测的冷笑声的脸缓缓的向着我逼近,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绝对“自己”的笑容是那样的恶心。
怪物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双眼突然间毫无征兆的突然爆裂开了,头发在不停的生长着,面部开始扭曲,腐烂,蛆虫不停地在鼻孔和嘴巴间窜爬着。
面前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转眼间就变成了刚刚在噩梦中梦见的那个腐烂严重的女鬼。她的口中不停地发出尖锐难听的冷笑,干枯冰冷的手掌向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谁能告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虽然偶尔幻想过能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之类的,不过那只是幻想而已。我心底里到底还是个平凡的小人物,只想过普普通通的平静的生活,却总有那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找我。
为什么?我上辈子是报谁家孩子跳井了还是怎么着?这辈子竟然要这么折磨我。想到这里,我悲愤不已,眼前狰狞的女鬼在我的眼中竟然不在那么恐怖,我的胸腔里面莫名的涌现前所未有的恨意,握紧了拳头,猛地向着那个怪物的脑袋打去。
然而我的拳头却如同打在空气中一样,毫无阻力的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我抽回拳头的时候,扭曲的部分瞬间复原,女鬼毫发无损的站在我的面前。不过显然我的动作惹怒了对方,她那如同冰冻腊肉般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试图用力的掰开对方,可是手掌却是一次次的从空气中穿过。女鬼只是用一只手臂就轻而易举的把我举了起来、
“男人都是该死,都是满嘴谎言的负心汉,都该死,都该死。”
女鬼空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我’,她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她的手指渐渐收紧,强烈的窒息感涌了上来,我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却不能呼吸到一点空气,只能够发出卡卡卡的声音。
妈蛋,看来这娘们是因为感情被男人伤了才死的,老子死的可真是冤枉了。别让我知道那个男的究竟是那个王八蛋,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其实我有些佩服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有空在这里胡思乱想。
这时候,我就好像是一条被拍在岸上的鱼,拼命的挣扎着,却呼吸不到一丝的空气。也许,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吧。我心里绝望的想到,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早就该死了,这十年也算是我赚到的。
就在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我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绿油油的光亮饶是在灯光之下,也夺目的耀眼。
女鬼的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松开了握着我脖子的手,如同按在了烧火的铁块上一般,青烟直冒,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
我终于脱离了女鬼的束缚,跌坐在地上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我的衣襟在刚才挣扎的时候被撕扯开了,露出里面那块深绿色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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