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秦忘舒仍向往日那般,辅助莞公主发号施令,忽听得殿铃响,原来是神农振铃传讯。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莞公主凝神细听,才知是神农有邀,请莞公主与秦忘舒前去无名岛议事。
秦忘舒道:“墨圣黄帝等诸修百日劫满,不日将冲出魔域,神农此番相邀,定是为接应墨圣一事,你我不可耽搁,速速前去才是。”
莞公主道:“殿事务该交予何人?”
秦忘舒道:“天弃行事细心,又熟知魔修手段,殿之事交予天弃,自可放心。”
莞公主深以为然,便将印信法杖交付给林天弃,林天弃也不推辞,从容接过,负起主持之职来。
秦忘舒便与莞公主急急离了灵霄宝殿,来到无名岛,不等二人近岛,只见斜刺里从空落下一个人来,抚掌大笑道:“原来是忘舒,此番倒也是巧极。”
秦忘舒循声瞧去,原来是鬼谷子。不由笑道:“早知前辈必在被邀之可,哪知却在此处遇着。”
鬼谷子道:“如今凡界无人,我这把老骨头岂敢惮劳,说来这次接应墨圣返界,实为我凡修与魔修生死之战,不可轻忽了。”
秦忘舒点头道:“此战的确凶险,墨圣返界,魔修必然大举来攻,却不知神农与儒圣有何安排。”
三人来到岛,自有神农几位弟子来迎接。秦忘舒转目瞧去,见那岛修士不足百人,且其大半都是境界不足,心难免担心起来。
本来墨圣黄帝等率众攻进魔域之时,无名岛颇留了些修士镇守,只因苍穹处处吃紧,莞公主常来借兵,那岛修士渐渐地被调往他处去了。
若魔修一旦尾随墨圣等人衔尾赶来,凭着这区区百名修士,怕是难以接应了。
在无名岛一处沙地,已搭起凉篷一座,神农与儒圣正在那篷安坐,见到秦忘舒三人前来,二圣皆站起身来,一来鬼谷子身份贵重,必须亲来迎接,二来秦忘舒如今已是小重天境界,并不二圣弱了,算昔日有师徒之分,却也不能失礼了。
鬼谷子道:“怎劳二圣立身相迎,且安坐了,我等自然篷说话。”
当下秦忘舒便在儒圣边坐了,那鬼谷子则在神农边坐下,莞公主紧挨着秦忘舒坐下。
诸修坐定之后,儒圣神农皆向秦忘舒贺喜,秦忘舒大为羞愧,忙道:“不过是得了混沌老雕的提携,侥幸跻身大罗罢了,老雕不过是想借我之手,替世间除恶驱浊,实非在下苦修之功。”
儒圣道:“这也是忘舒前世造化,他人是艳羡不得的。”诸修皆深以为然。
鬼谷子道:“二圣,此岛怎地只有这廖廖修士,数日后魔修大举来攻,却该如何应对?”
儒圣道:“此岛人才的确不足,你想来,我凡界修士,总共不过万人罢了,又因这百日浩劫,折损着实不少。神农手先前纵还有些人马,却被莞公主三请四调,也借去不少。”
鬼谷子道:“如今逢着大事,也该唤回来了。”
莞公主道:“前辈有所不知,如今破界而来的魔修之士,至少也有三千余众,且分散各处,略略算来,也有百处之多。那魔修算等级低微,也非凡俗百姓所能抗衡,往往一名魔修,能造成数百伤亡。我殿的修士虽是尽数派了出去,却也是顾不过来,一旦召回诸修,那凡俗百姓一日至少也有数万名伤损了。”
鬼谷子面色一变,道:“原来那魔修生事如此厉害,诸修果然是撤不得的。”
秦忘舒道:“既然他处修士无法召来,只凭你我数人,连同这岛不足百名修士,怕是难当魔修大军,那墨圣黄帝手下部属,怕也是折损大半,人困马乏了。想来二圣定有妙策了。”
儒圣与神农微微一笑,儒圣道:“今日要替诸修引见一人,只因此人身份独殊,行事需要仔细,还请神农略施小术,先瞒过那了天地耳目再说。”
神农笑道:“你动手便是,难道你的手段,竟我弱了。”
儒圣笑道:“还是神农动手的好。”
神农这才笑着应了,只见那神农取出身边木杖来,在那沙地遥遥划了数道,那沙地便长出一只绿苗来,也只三寸长短,瞧来碧青可喜。
此苗生长极快,片刻后便是参天大树,诸修虽知神农是草木之圣,造化手段苍穹无对,但见这树木长得这般快,也是惊讶不已。
连秦忘舒正气堂的玉童也忍不住对秦忘舒道:“这老儿是谁,这造化手段,竟可与真龙肩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无穷灵气。”
秦忘舒细观神农造化之术,果然用的是无字真言,这真言无生有,最是神妙。也难怪神农瞬间造出一株参天大树来。
那大树枝蔓横斜,好似云盖一般,不消多时,将凉蓬顶部摭住了,又过了半炷香工夫,整座小岛,皆被这大树枝叶摭敝,诸修坐于大树之,立觉身子清凉无,树更有灵息不绝而出,便是在此枯坐百年,也是不枉了。
鬼谷子稍稍试了一回,见那参天大树不光摭天弊日,亦将灵识隔绝,纵有那有心人动用法术法宝,来探这无名小岛虚实,也被这树盖挡住,怎样也无从窥探了。
鬼谷子不免心生好,不知二圣要请谁来。
等那神农施法已毕,儒圣便向那地面唤道:“迦罗,天地皆摭,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秦忘舒听到“迦罗”二字,暗暗点头,若非是这位魔截当届魁神,也不须神农亲自施法布障了。
儒圣话音刚落,那沙地便分开一个巨大的裂口,沙石急速向裂口陷去,那裂口便立起一道身影来,用手分开沙石,叫道:“好闷,好闷。”急急一纵,从那沙跳将出来。
鬼谷子与秦忘舒以及莞公主皆是初见面见迦罗,三修凝目瞧去,那迦罗身高两丈,身披金甲黒氅,瞧其面目,虽有七分凶蛮,幸好尚有三分慈悲。唯有如此,方合他魔界魁神,清流领袖的身份了。
鬼谷子道:“原来这位是迦罗,老朽有礼了。”
迦罗慌忙道:“前辈,我早听闻你的名字,便是世尊当年,也尊你敬你,以师礼相待。我怎敢受你的礼。”
鬼谷子笑道:“昔日之事,何必再提。世尊当年虽与我有缘,我也是因他方成大道,何来师徒之说。真要论起来,那世尊方是我的大道之师。”
迦罗道:“虽是如此,前辈之礼,迦罗万不敢受。”果然还是侧身避开了。
这时秦忘舒道:“迦罗道友,我虽在那魔域走了数遭,你我亦曾在战场之,并肩厮杀,只可惜却是缘吝一面,今日相见,好不欢喜。”
迦罗抬头瞧着秦忘舒,却是半晌也不开口,诸修皆是惊讶,不知那迦罗为何如此失礼。秦忘舒也是愕然,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竟是得罪了他不曾。
忽见那迦罗神情悲戚,双目之流下两行泪来,只听他叹道:“秦道友,莫怨我无礼,只见瞧见秦道友,便想起云姬来,若无云姬,我哪有今日,哪知道,哪知道……”声音哽咽,竟是说不下去了。
秦忘舒不知那迦罗情重若此,不由想起云天轻说过,那“迦罗”二字,便是细微之意,迦罗出身卑贱,却凭自家努力,终晋魔界魁神之位,若不是那至情至德之人,又岂能有如此成。
他痛失天轻,原是心极大隐痛,本该他人前来安慰他才是,今日却要来劝慰迦罗了。于是忙道:“迦罗,你也不必过于伤怀,天轻虽殒,却也未必此默默无闻,若他日机缘到来,自然便有见面之期。”
迦罗转忧为喜道:“云姬果然有重生之望。”
秦忘舒却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因当年青牛只是说他与天轻有重逢之望,且要他抛弃世间许多好处,其玄机,却难妄测。他与云天轻便是重逢,那天轻也未必是转世重生。
因此秦忘舒也只好点头罢了。
但迦罗见他点头,却像是去了极大的一块心病,立时转忧为喜道:“既然秦道友能与云姬重逢,迦罗何忧之有,他日若见到云姬,定要替我向她问好,便说迦罗想念得紧,若能得空前来见我一面,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秦忘舒点头道:“这是当然。”他虽修至大罗金仙之境,但想到天轻,不免还是心境微生波澜。太忘情之境,实非此刻可达。
迦罗又向莞公主行礼,这才对儒圣道:“儒圣,好教你老人家欢喜,我此番潜入魔域联络旧部,倒也事事顺遂,到时只需我一声令下,魔域诸多清流之众必定同时发作,定让那柯修罗,索瓦耶措手不及。”
鬼谷子与秦忘舒相视而笑,原来儒圣早伏下了迦罗这枝兵,那魔界清流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百战之士,道心如铁,更因熟知魔域法,对手虚实,一旦发作起来,定能收起效。
儒圣道:“有迦罗在魔域举事,何愁大事不定,墨圣定可安然返界。”
迦罗道:“接引墨圣安然返界,不过是小事一桩,我有一策,定能让那索柯二人烟飞灰灭,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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