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生一掌击向空中,空中的鸟儿被惊得飞向高处,他愤怒地道:“这个大轮明王妄为高僧,简直禽兽不如,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
宫连水渊叹息道:“他们是被我们连累的,可怜他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
木灵云和卓玛的感情最深,看到他们死的如此惨烈,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似的,道:“这些人简直视人命为草贱,郑郎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郑海生用手合上次仁和卓玛瞪大的眼,道:“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你们安息吧。”
三人就地挖了两个坑,把两人土葬了。郑海生道:“宫大叔,灵儿你们带着大爷大妈们先走,待我回去彻底毁了工地,为次仁和卓玛报仇。”
残阳也犹未落,风在呼号,却也吹不散海生心中的仇恨。他一手拿着斩月刀,一出手一掌就打“飞”一个守卫,守卫如潮水般的涌过来,黑压压一片,他出掌,犹如平地里起了一阵龙卷风,掌风把压上来的守卫卷起一丈多高,又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郑海生眼中突然有银光闪动,他的身子也突然凌空跃起,就在他身子离开那一刹那间,只听“笃、哧、噗”十几声响,十几样长短不齐、形式各异的暗器,俱都钉入了他方才站过的地方。
这一跃,一翻,一躲,当真是矫如游龙,快若惊鸿,守卫当中,已有人忍不住失声道:“好功夫!”
郑海生怒喝道:“暗箭伤人,无耻之徒……”
话刚说完,又是数十点寒光,已暴雨般射向他身上!他身子也已冲天而起,又听“哧、哧、哧”,风声不绝数十点暗器,俱都自他足底扫过。
应变之快,超乎敌人想象,郑海生身形犹在空中一只见银光乍起,七八道剑光,有如天际长虹般,自暑影中斜飞而出,上下左右,纵横交错。
哪知郑海生身在空中,力道竟仍末消竭,双臂一振,身影突然又向上窜起了七尺,剑光又自他脚底擦过但闻“叮铛”龙吟之声不绝,七八柄剑收势不及,俱都撞在一起,剑光一合便分,七人个人都远远落到一旁,暮色中虽瞧不清楚,但朦胧望去,这七八人中,有四个是僧人。
郑海生双足一蹬。箭也似的窜了出去双掌如风,当头向一个黄衫僧人击下!他眼见这几个人话也不说,便下如此毒手,此刻下手自也不肯留情,这双掌击下,力道何止千钧!那僧人本待举剑迎上,但心念一转,面色实然大变,身形后仰,竟不敢招架,向后倒窜而去。”
郑海生拔刀,刀光竟似绵绵不尽,跟着身子追去。那人心胆皆丧,拼命一剑迎上。
只听“叮“的一声,刀剑相击,黄衫僧人掌中的的剑,已被郑海生砍成两段。
那人身子落地,就地几滚,郑海生高吭长啸,刀光如雷霆闪电,直击而下,这一刀之威,当真可惊天动地!满天银光突又飞来,接着,“呛”的一声震耳龙吟只见三个黄衣僧人,单足跪地,三柄剑交叉架起,替那人挡住了郑海生的一刀,那人却已骇得晕了过去!郑海虎立当地,须眉皆张,厉声谁:“杀人偿命,拿命来吧!”
说完,斩月刀发出一道道金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金光所到之处,惨叫连连,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作恶多端的大轮明王手下,还没弄清楚对方使得是什么功夫,就纷纷去见阎王了。
好大的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殿内金碧辉煌,金身大肚弥勒佛正在捧腹大笑,两边四大天王身躯魁伟,栩栩如生。 殿内的金漆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那王者就是国师大轮明王,只见那大轮明王身披黄袍、极高偏胖,脑门微陷,便似一只馒头一般。
多巴担几的尸体已经被人从工地抬到这里,大轮明王现在正检查他的伤口,他知道多巴担几的武功,虽然多巴担几是他的三弟子,但是这个弟子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多巴担几的剑曾刺穿无数人的咽喉,他出手从来都只需要一剑,一剑就以洞穿敌人的咽喉,死在他剑下甚至不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他的剑实在太快,快得没有伤口只留下一点殷红。
他的武功绝不在两位师兄之下,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他最喜欢的弟子,但是现在他却静静地躺在地上,永远不会再醒来了,他是被人用刀拦腰砍死的,死相惨烈,这是什么刀?这是什么刀法?
连大轮明王都没有见过,但是他肯定这绝对不是乌斯藏境内的刀法,乌斯藏没有人能拦腰砍死自己的弟子的刀,就算有,也没有能用这刀法的人。
所以他很愤怒,这人不但捣乱了他的工地,杀死了自己的爱徒,更是对他**裸的挑衅,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他就是乌斯藏的“神”,所以他发出了命令:“找到他和一切跟他有关的人,格杀勿论!”明王发出的命令就是“神”的旨意,在所有人眼中,无论这个人是谁,武功有多么高强,都已经是个死人了。
距离大轮明王的命令发出不到两个时辰,各路情报已经汇集到大轮明王面前,杀人者:郑海生,武器:斩月刀,特点:斩月一出,月无光华。同行者:木灵云,关系:夫妻,中原木家庄木博之女。同行者:宫连水渊,武功:无影幻掌。接触者:藏民次仁和卓玛。情报绝对简洁毫不啰嗦,绝对准确有效。
这就是权利的力量。大轮明王一直相信有权即有理,权力像蔓延的瘟疫,遇到谁谁就会染上它,同时他也相信权力欲是一种最臭名昭著的欲望,一切世俗的权力都会使人成为无赖。他更相信真正的权力握在有兵力的人手上。权力会使最善良的心陶醉,正如美酒会使最强健的头脑陶醉。处于权力顶峰的人不再向上看,而是向四周看。
所以他享受这种感觉,并且陶醉其中,同时他也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保住手中的权利。
那四大僧人是大轮明王的四大家臣,也是他手下的四大高手,却被郑海生一夜之间就解决了,工地上的守卫也死伤过半,被囚禁的工人纷纷趁乱逃了出来,郑海生带着他们逃出工地,翻过前面的高山,到了山脚下,大家累得气喘吁吁,郑海生说:“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大家坐下休息一下吧。”听到“安全”大家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刚才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现在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脱力了一般,坐在地上像一摊摊烂泥。
郑海生也坐下来,他抬头望夜空,只见一朵薄得像轻纱一样的浮云正飘过来,慢慢地把月亮给遮住了,可在浮云的后面,月亮美轮美奂的轮廓和迷迷蒙蒙的月光依然楚楚动人,仿佛是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
他的心中感慨万千,他原本是来创造一个美好家园的,他喜欢美好,热爱生命,现在却不得不大开杀戒,他突然想起父亲郑静来,郑静从小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只因为无论多么困难的事他多能办到,无论多么恶的人他都能宽恕,父亲教他热爱生命,热爱自然……他想如果此时换了父亲会怎么做?会不会就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是不是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他对自己的处事方式一点都不满意,所以他忧心忡忡……
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大家的力气也慢慢恢复了,郑海生对他们说:“各位朋友,趁敌人还没发现,你们赶紧各自逃命去吧。”
众人突然下跪,纷纷磕头道:“感谢恩人救命之恩,感谢恩人救命之恩。”
郑海生连忙去扶,道:“不必感谢,你们快快逃命去吧。”
就在工地出事不久,消息就已经传到大轮明王那里,他真的生气了。双手已握紧成了拳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像一个大气球要爆炸似的。脖子上的筋都暴露出来。脸也被气得通红的,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面,他的嘴巴气得咬牙切齿,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腮帮鼓鼓的,像要爆发的火山。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大轮明王厉声问道。
跪着的守卫被吓得不寒而栗,吞吞吐吐地道:“小人……小人……不知道来人的姓名。”
“你们被打的七零八落,却连来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大轮明王愤怒道。
只见他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只看到他手中的刀会发出万道金光,金光所过之处,无人幸免。”
“是斩月刀,斩月一出,月无光华,又是郑海生,大轮明王咬牙切齿,“郑海生,郑海生,你一次又一次的跟我作对,看来我必须要会一会你了!”
只见他默默的转过身去,肩膀剧烈起伏。渐渐的,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只见他咬紧牙关,嘶叫一声,将强硬的拳头用力的击向石桌,那千斤重的石桌顿时被击得粉碎,尘土飞扬,那守卫吓得瑟瑟发抖。
只听见大轮明王喊道:“滚!”
那守卫如获大释一般,赶紧连滚带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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