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生看着劳工们平安离去后,自己也施展轻功赶往拉萨城与木灵云汇合。 典型的藏族民居用土石砌筑,形似碉堡,通称碉房。现在宫连水渊和木灵云就住在拉萨城的碉房里,碉房多为石木结构,外形端庄稳固,风格古朴粗犷;外墙向上收缩,依山而建者,内坡仍为垂直。他们住的碉房为二层的。
底层做畜舍,上层住人,储藏物品,还有设经堂的。平面布置逐层向后退缩,下层屋顶构成上一层的晒台。
碉房具有坚实稳固、结构严密、楼角整齐的特点,既利于防风避寒,又便于御敌防盗的特点。
木灵云见郑海生去了这么久,一颗心早就悬着,七上八下,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她简直是“飞”一般的过去开门,随着门“吱呀”一声,门外站着的正是风尘仆仆的郑海生。
看到他平安归来,木灵云简直就是扑过去的,她抱着郑海生关切地道:“郑郎,你没事吧?”
郑海生也抱着她道:“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郑海生放开木灵云向宫连水渊问道:“各位大爷大娘呢?”
宫连水渊道:“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的了,你不必担心。”
“工地那边怎么样?”宫连水渊关切的问道。
“我打退了守卫的进攻,把被囚禁的劳工都放了,让他们去找安全的地方安身。”
“看来我们跟大轮明王的积怨越来越深了”宫连水渊担忧地道。
“是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郑海生满怀信心。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三人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夜已深,三人合衣而睡,有了郑海生在身边,木灵云睡得格外香甜。她甚至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郑海生两个人骑着高头骏马奔驰在高原上,一路上全是鲜花,他们倒在鲜花丛中拥抱、亲吻,从嘴唇到脖子一直到剧烈起伏的胸脯,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尽情的温存缠绵……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早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大街小巷,笼罩着城市,虽还不见太阳,却散发着燃烧的气息。
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夜雨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格桑花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中。
正当郑海生沉浸在清晨清新的花香中,突然他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杀气,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知道来的不是一般的高手,是绝顶高手。只有高手之间才能互相感受到彼此的这种气息。
郑海生转身,看到一株柳树,一株在平原在水边极其普通极其平常的柳树。这是一株神奇的柳树,神奇到令人望而生畏的柳树,它伫立在高原之上。
在高原,每走一处,面对广袤无垠青草覆盖的原野,寸木不生青石嶙峋的山峰,深邃的蓝天和凝滞的云,心头便弥漫着古典边塞诗词的悲壮和苍凉。郑海生一眼就瞅见了这株大柳树!
这是郑海生在高原见到的惟一的一株柳树。他站在这里。目力所及,背后是连绵的铁铸一样的青山,近处是呈现着赭红色的起伏的原野。根本看不到任何一种树,没有树林的原野尤其显得简洁而开阔,也显得异常的渺茫和苍凉。这株柳树怎么会生长起来壮大起来,怎么就造成高原如此壮观的一方独立的风景?
这株柳树大约有两合抱粗,浓密的枝叶覆盖出大约一间院子大的树荫;树干和枝叶呈现出生铁铁锭的色泽。粗砺而坚硬;叶子如此之绿,绿得苍郁,绿得深沉,自然使人感到高原和缺水对生命颜色的独特锻炼;它巍然撑立在高原之上,给人以生命伟力的强大的感召。
郑海生便抑止不住猜测和想像:风从遥远的河川把一粒柳絮卷上高原,随意抛撒到这里,那一年恰遇好雨水,它有幸萌发了。风把一团团柳絮抛撒到这里,生长出一片幼柳,随之而来的持续的干旱把这一茬柳苗子全部嫩抉了,只有这一株柳树奇迹般地保存了生命。
自古以来,人们也许年复一年看到过一茬一茬的柳树苗子在春天冒出又在夏天旱死,也许熬过了持久的干旱却躲不过更为严酷的寒冷,干旱和寒冷绝不宽容任何一条绿色的生命活到一岁,这株柳树就造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就像柳树旁的人。他就是这个高原的“神”,这个高原的奇迹,比柳树更神奇。
“郑海生?”来人问道。
“是的,”郑海生接着问道,“大轮明王?”
“是的,你为何杀我弟子,毁我工地?”
“你为了一己私欲,毁人家园。奴役百姓,妄为一国国师”郑海生怒道。
“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大轮明王怒道,“出招吧,我倒想看看你终究有何能耐?”
郑海生出掌,刚猛的掌法,招招抢攻,掌风,震得残花似雨一般飘落。而大轮明王的掌法,纵横开阔,刚强威猛,招式之强霸,可说是天下无双!战况的紧张与激烈,令木灵云感觉喘不过气来,甚至连宫连水渊都看得目不暇接,心想:“不愧为密宗明王,掌法之精妙举世无双。”
郑海生双掌抢攻、直插、横截、斜击,招式刚强中不失灵活,但明王掌风却像是一道铁墙。郑海生竟连一招都攻不进去!他头发已凌乱,凌乱的发丝,飘落在发红的额角上,激烈的掌风,似已震撼了天地。
任何人若也想以刚猛的招式来和大轮明王对敌,那实在是不可思议。郑海生的掌式虽锐利得像钉子,但明王的掌就像是铁锤,无情的铁锤,无情地敲打着他。
他只觉已渐渐窒息,渐惭透不过气来,大轮明王飞舞的铁掌,在他眼中已像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几乎是江湖中新旧两代最强的高手决斗!最惊心动魄的决斗!木灵云和宫连水渊看的也是惊心动魄,但是宫连水渊看的出郑海生已落于下风,与大轮明王决斗,落于下风就等于死,所以宫连水渊大喊道:“海生,拔刀!”
喊声刚落,刀光亮起,身后那大约有两合抱粗的柳树,一间院子大的树冠突然被生生劈落一半,大轮明王疾退,谁也不能用血肉之躯挡这一刀,连他都不能,一退就已经在十丈之外,他问道:“这就是斩月刀?”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的!”郑海生道。
“斩月一出,月无光华,好一把无敌斩月刀”话音未落,明王飞身而起,掠过郑海生上空,一把抓住木灵云的肩膀,提着她向东飞去,谁也没有料到大轮明王,一代宗师会使出这么卑鄙的招数,只听见木灵云的喊声:“郑郎救我,救我!”郑海生施展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但始终比大轮明王慢了一步,追出了数十里之后,就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他只好先折回原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宫连水渊安慰他道:“海生不必烦恼,大轮明王是想拿灵儿做人质,她暂时不会有危险的。”
郑海生一听也是,赶紧打算精神,救人要紧。
明王提着木灵云狂奔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回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他把木灵云一把推倒在地,怒道:“你们为什么处处跟老夫作对?”
“只因你视人命为蝼蚁,罪大恶极!”木灵云道。
“现在你在我手中,还敢嘴硬。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要杀早就杀了,何必啰嗦,你还不是要拿我当人质威胁郑郎!”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倒很聪明。”
“郑郎一定会来救我的,你就等着被他打败吧”木灵云道。
“来人,把她压入地牢。”明王发怒道。
山洞外瀑布好似一条白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瀑布流下的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是颗颗闪亮的珍珠,在瀑布下方汇成了一个潭,满出的水欢快地向远处流去。如烟如雾……
山洞内却是别有洞天,烛光摇曳着,照着郑海丫和白若夕亲切而又模糊的脸。烛光摇曳,在昏暗中,郑海丫轻轻地依偎在白若夕怀中,手紧紧地拉着白若夕,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烛光中,白若夕显得格外英俊,郑海丫显得格外漂亮。
“你有心事?”白若夕开口道。
“没有”海丫道。
“你骗不过我,你的心思我都懂”。
郑海丫抱的更紧了,道:“哥哥和灵儿已经离开我们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也是很想他们的,不如我们明天就启程去找他们吧”白若夕道。
“真的吗?”海丫听了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拿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海丫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就跑开去了。
经过长途跋涉,白若夕牵着郑海丫的手终于走进这片美丽而神奇的土地,领略它的无尽风光。
乌斯藏既有举世无双的高原雪域风光,又有妩媚迷人的南国绮丽风光;既有雪山高原,又有莽莽林海。喜马拉雅山脉是它忠诚的卫士,整年守卫在它的南部;珠穆朗玛峰直插入云端;雅鲁藏布大峡谷则给了它无尽的神秘。白若夕忍不住赞叹:“看大山大水,尽在乌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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