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知趣的埋头吃饭,姐看到冉莹有点拘束,客央起来:莹莹,你多夹着点菜,尝尝我烧的红烧肉。
冉莹说:恩,知道了,挺好吃的,姐厨艺真棒。
小仔跟后附和着:阿姨,好多人都夸我妈妈做饭,棒棒哒。
这下,小仔又挨姐批评了:好好吃饭,你跟着卖什么萌。
看着小仔不乐意的撅起了小嘴,心里暗自同情他,有个这样的妈妈,以后有你罪受的了。向我学习吧,食不言就对了。
姐不停的央劝着冉莹,一会你多吃点红烧肉,一会你多吃点鸡蛋。一会又把我扯了进去:莹莹,你夹块辣椒炒鸡,再不吃就让海东吃完了。
我不乐意了:姐,她自己吃什么就夹什么,你这么热情,她会不好意思的。这肥婆有病吧,一般闹个形式就够了她这是往死闹啊
姐说我:别说我,你别光顾自己吃。多给莹莹夹点菜,一点都不会照顾女孩子,也不知道你怎么把她骗到手的。
冉莹脸红红的,低着头吃饭。急的我差点就跟姐说出了真相,什么叫骗到手的啊,明明是我租来的好不好。
我最不喜欢去人家做客,吃饭时,主人热情满满的,不停的央劝你多夹点菜,越这样说,我就越不好意思。
饭后,爸说:你们在家玩,雨停了,我去地里转转。姐开始收拾碗筷,冉莹说:姐,我来帮你吧。姐说:不用,你和海东,陪小仔玩吧。
姐上午去充话费,顺便给小仔买了个玩具飞机,除了吃饭时没抱着,从我睡醒的那一刻起,就没离过手,一吃完饭,跑堂屋抱起飞机:舅舅,陪我玩飞机好不好。
冉莹说:小仔,阿姨也陪你好不好?
小仔说:恩,好呀。
冉莹哄他:来,小仔,告诉阿姨怎么玩,阿姨听你的。
小仔说:阿姨,我把飞机放地上用力一推,它就会跑了,你专门帮我去捡回来好不好。
冉莹看着偷笑的我,撇了一下嘴,仿佛是说:不好伺候啊。蹲下身来:小仔,你把飞机推给我,我推给你,我们这样玩好不好。
小仔说:嗯,阿姨,我推了噢。
小仔用力把飞机朝冉莹推了过去,嘴里还配着音:嗖~嗖~
我也蹲了下来说:来,小仔,你推给阿姨,阿姨推给我,我推给你。
小仔说:不好,我推给你,你推给阿姨,让阿姨推给我。
我说:行,都一样。
我们玩的不亦乐乎。小仔高兴的笑咯咯。玩了好一会,姐洗刷好进堂屋:海东,你陪着莹莹,小仔睡觉时间到了,我哄他睡一觉。我说:好吧!
小仔意犹未尽的给姐抱卧室去了,小脸挂满了不高兴的表情。
我带着冉莹去了我卧室,冉莹往床上一坐:你很怕你姐啊。我说:不是怕,是让她,也是怕她,哎,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她打我一巴掌,我还担心她手疼不疼的女人。先不说这个,今天中午我睡觉的时候,你跟姐聊了些什么。
冉莹说:哈哈,来,叫我一声姐。
我说冉莹:你想挨揍了是吧,快说!冉莹说:就不说,姐可对我说了,以后你要是欺负我,叮嘱我千万不要客气,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我说:好,好,莹姐,告诉我,你们聊什么了。
冉莹说:不行,你叫的不认真。得真诚的叫,就像你叫你家姐姐那样的叫我。
我说:你别得寸进尺哈,你可是我租来的。
冉莹更嚣张了:对啊,你叫不叫,不叫我现在告诉姐去。冉莹起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好,好,你坐好。
认真的看着冉莹,真诚的开了口:姐,告诉我好不好。
冉莹认真的点点头:恩,弟弟乖,姐不告诉你。
我去!我说:姑娘,你说话不算数!
冉莹说:谁说话不算数啦,我又没说你叫我声姐,我就告诉你啊。
我:你
冉莹接话:你先讲完,你上午没讲完的,你和二表哥的事,后来家人都知道了吗,你讲完,我再告诉你。我说:好吧。
回来后,二表哥殃了好几天,养了好几天。表姑父因请假的天数到了,恩威并施的数落了二表哥好几次,临走时托我爸帮忙看着点。还安排我当了卧底:你二表哥以后再犯啥事,就帮你姑奶打电话给我,以后我每次回来都给你买好吃的和书包。我点点头:买好吃的就行,书包一个就够啦,那你千万不能告诉他,是我告的黑状。表姑父说:恩,一言为定。
二表哥自导自演,自作自受的这场戏,他威胁我要守口如瓶。否则打我一顿不说,还要把录音机要走。我点点头:一定不说。给他吓的也不敢说。
这秘密,一守就是好几年。古话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表姑父和表姑走了后,二表哥不但一点没改变,还越来越皮狂了。
不但学会了抽烟,还学着电影里的古惑仔,在脖子上纹了个蝎子。他说这样看起来比较狠。可把姑奶气的,差点又让我打电话给表姑父。吃饭时训他:你去锅屋拿菜刀,再在脸上划几道,就说是被别人砍的,咱把光荣刻脸上多好啊。
二表哥说:你不懂,这是一种时髦。姑奶说:时髦我不懂,你就是坨茅屎,看看周围邻居,谁不背后说你是个不着调的孩子,名声比屎还臭。二表哥饭碗一搁,不吃了。回屋里把自己关了起来,蒙头睡觉!
二表哥升初二没多久,就因领头打群架,被学校开除了,姑奶抓了两只家养的大公鸡去校长家登门拜访,求校长让二表哥好歹把初中念完了吧,孩太小,不能下学这么早啊。校长也求我姑奶:您让他下了吧,他不下,我得下岗啊。
校长说,二表哥撞节骨眼上了,县教育局领导来检查那天,他领一群人在男厕所打架,让一位上厕所的领导撞见了,您说,这不是连我饭碗差点也打了吗。
被打孩子的家长强烈要求把他送派出所去,校长活动不少社会关系,才把事情平息了下来。校长告诉我姑奶,这事要在派出所立了案,不但我们学校三年内评不了先进优秀教育学校,我也得挨批,受降调职位的处罚。老人家,您理解下,学校不是我私人开的,我也得遵守制度行事啊。姑奶让校长说的哑口无言,把大公鸡递给校长:向平给学校惹不少麻烦,你也辛苦了,这鸡你留着吃吧。校长推辞了:老人家,您谅解下我的无能为力,学校实在是管不了刘向平了,大大小小的,三番四次的闯祸,您换位思考下,您孩子在学校天天挨打,您不心疼吗,不生气吗,谁不希望自己孩子有个安全、美好的学习环境。姑奶叹口气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提两只大公鸡回家了。
姑奶心里比谁都清楚,二表哥在学校很少挨的了别人的打,她最怕的是他天天揍别人。
二表哥下学以后,表姑父有次回来,把他带上海去了,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见到,只有逢年过节,能遇到一两次,再后来,姑奶去世了,他就很少来我们村了。
冉莹听完:噢,姑奶去世有很多年了吧。
我说:是啊,很疼我的一个人。小时候我和二表哥经常去她屋偷糖吃,每次二表哥都偷不到,我总是能轻易的找到,因为我知道她会把糖藏在柜子下面的纸盒里。后来我读初中时去姑奶家玩,提起这事。还跟姑奶说:我小时候就比二表哥聪明吧,总是能找到您藏的糖。姑奶摸着我的头:傻孩子,因为那时候就属你家最穷啊。
冉莹一脸忧伤的:姑奶真好。我说:是啊,好了,不提这些事了,到你了,说吧,跟姐到底聊了些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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