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大惊失色,跌坐在地,秦广王寒眉冷皱,微露惊慌,卞城王冷笑不语,面容戏谑,其他殿王面容各异,小鬼慌张不堪,队列散乱,一瞬间,禁止不动,一幕喧闹剧场突然定格。
……
“菩萨……这……”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面露疑惑,身躯微微前倾,不解的问一个盘坐在“金色巨石”旁的佛陀。
佛陀头戴金色莲冠,眉骨突出,面容饱满,慈眉善目,身披金色袈裟,佛光微微显露,膝上放着金色禅杖,一手结印,一手捏着佛珠。
听得男子话语,“金色巨石”突然一阵抖动,只见一个巨大头颅转过望向男子,巨大头颅形似狮子,实是可怖,此时,“金色巨狮”突然喷了一个响鼻,然后却像人似的面露鄙夷,吧唧吧唧嘴,随即又转头趴下。
男子一脸尴尬,却并未不好意思,要知道菩萨旁边的这只谛听可是和菩萨一起,普度众生,超度世人,两者一直不离不弃,不知度过了多少次磨难,而菩萨更是发下宏愿,地府一日不净,一日不上西天!
佛陀也不再数念珠,手腕别过念珠,抬手轻轻抚了抚谛听,谛听抬起头颅,转头对着男子低吼了一声。
男子更加疑惑了。
佛陀面露微笑,慈眉善目,好像千百年来一直如此,“谛听多年来无拘无束惯了,不懂得礼数,还望你不要怪罪他。”
听得佛陀话语,谛听又再次低吼一声,好似在向着男子道着歉。
男子惶恐,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佛陀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抬头双眼望向虚空。
“‘转轮’。”佛陀叫道。
“在。”男子应到,男子正是转轮王。
“你可知道那个男人在寻找着谁?”
“小王不知。”
佛陀并未回答,待得片刻,说道,“秦广王的方式纵然不对,其私心也却然可见,可这也无伤大雅。”
听得菩萨话语,转轮王突然沙声说,“菩萨,这可是关乎你的西天正果啊!”
佛陀双手合十,闭目,“随他去吧。”
转轮王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喉咙干涩,却着实佩服菩萨的心胸。
佛陀顿了顿,说,“‘转轮’,你去告诉他,他所寻之人不在此间,告诉秦广王,那人只为寻人而来,若是他有所求,满足了便是,奈何桥塌了再建便是,孟婆死了,再招魂便可,城门破了,补好便可,可王殿只有一个,死了便是死了。”
转轮王愣了愣,佛陀随即说道,“我再让谛听随你走一趟,以防万一。”
……
他缓缓收剑,看着滚滚沸腾的阴灵“巨潮”翻涌不停,心中激荡不已。
他身后,倒地不起,魂飞魄散的孟婆,只剩一堆碎石的望乡台,断裂的奈何桥。
他一剑砍翻了望乡台,杀了孟婆,断了奈何桥!
面对百万众的阴灵,他心绪不宁,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和兄弟们一起杀敌的那一天……
百万众合围,十八众包围在内。
他仰天长啸一声,出剑,十八众被气势震得步步后退,不可当!
随即,一剑,直过百万众!
“轰!”
酆都巨匾随着酆都巨大城门的炸开而摇摇欲坠。
……
匆忙赶至城楼上的秦广王终于再也站立不住,跌落在椅中,面色惨败,楚江王也是冷汗不停。
“啪!”
一本书掉落在地,卞城王走上几步,捡起那本书,好似拍了拍灰尘,吹了口气,摇头晃脑,呵呵一笑,“秦广王,你的生死簿掉了。”
男人缓缓踏步上了城楼,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震得秦广王冷汗淋漓。
男人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秦广王瘫软在了椅中。
“可否借生死簿一观?”只听他说道。
听得此语,秦广王四肢无力,头晕目眩,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除了楚江王,各王殿均是面露鄙夷,卞城王尤为更甚。
正待此时,一声狮吼遥遥传来。
男人眉头微皱。
“且慢!”一个声音随后就到。
男人停下了步子,抬头。
只见谛听和转轮王先后赶至。
转轮王朗声说,“秦广王!尊菩萨法旨,他所求之事均为应允,不可拒绝!”
秦广王突然回神,坐立而起,大喜,“谢菩萨!谢菩萨!”
卞城王撇嘴不屑。
转轮王转头又对男人说道,“菩萨说了,你所寻之人不在此间,早日寻得答案,速速离去吧。”
听得此语,男人眉头微皱,却是说道,“先谢过地藏王了,可我不信……要借得生死簿一观!”
秦广王连忙双手盛了生死簿上前,面色谄媚。
……
看着男人的身影远去,那一刻,转轮王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悲哀。
秦广王拍手大笑,“甚好,甚好,此间事了!”
其他王殿听得,转头望向秦广王,看得秦广王一脸尴尬。
此时,转轮王回过神,却是对着秦广王冷笑说,“秦广王,你于私心放百万阴灵还阳,却是还未给一个交代呢!”
秦广王冷汗又再次滑落。
……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
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铁剑暗哑;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斯,人不如故。
……
江湖,如斯,当你孤独的拿起剑,决定要马不停蹄,一意孤行之时,突然冒出一个人,把你抱紧,说,少年!我要和你分享这漫长的一生!你一激动,把剑扔了,把马烤了,一回头,人没了。
徐冬青,浪迹天涯,会遇到他们吗?
他会遇到她吗?或是和他一起,浪荡天下?
有人说,两人大漠黄沙,瘦马烈酒天涯。
他们会吗?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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