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知道,在这昭昭年华之下埋葬着一个秘密。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情意,将她的眉眼与欢愁都深深刻在心底,他只缺失了一份靠近的勇气。在很多年后这种错过还是会蓦然让他想起,只能追忆,唯有遗憾伴着烟雾弥漫不去。她在遥远的过去,也许曾心动的,也许依旧在守候。而时间改变的,不仅是一个人而已……
……
徐冬青合上《地理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篝火中的烈柴在风中噼里啪啦的声音幽幽地摇向远方。
不知在何处,好似永夜中除了这一处被篝火照亮的地方外,四周,被幽风裹挟着的暗色潮流在虚空中咆哮不止,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将上来,微微印着火光的马车倚倒在一旁。
不论在哪个年代,无论是河清海晏的灼灼之世,还是奏响了兵荒马乱亡灵序曲的纷乱之局,就如同在“火焰”独存的大漠里,有着一个十字架,好似窄如拷刑台,除了死亡,只有绝望,又好像那些“乌台诗”,“广阔无边”,在这片暗色中涌动的,是声嘶力竭,是永不休止,或许在那最后一点火星在暗夜的摧残下冒着烟后,还有着希望,可至始至终在黑暗中并无乌轮冒头……
有人说,这个世界,除了人,便是为妖魔……
徐冬青不知道,先生不知道,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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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今天下,正道大昌,世俗苍生始用华夏自称!
却说,遥遥远古,自众道应世以来,生,顺其大道之所向,得立功积明德,修成仙家一派,而后之世,一股混混气运涌入版图,那一刻,众生之中始有灵智产生,那一刻,他们自称为人,不久,便自诩为主……
然,灼灼气运并为此而休止。
转瞬百年,除然应世证道的仙家官列,渐被其人窥见端倪,而后数载,半遥遥隐于山林,半显现济于凡世,百年规法,百年执守,然则,循环之果,幼成太初。然则,因果轮回一论,终成定数。
昭昭岁月,或是其人窥见其道,或是灼灼气运涌动而至,之于凡尘走动之士渐然消隐,随之而至,便是战火纷飞。
那是一段黑暗混沌的岁月,后世之人,仅能从其中遗留的只言片语去摸索,然后,便如同揭开面纱下之白骨!
那些只言片语中所提及,总有共通之处——战乱,死亡,瘟疫,饿殍,天灾,**……
传说,那些年间,世间万物颠倒无常,便如那铜炉,万物处其中,乱世铜炉。就在这时,有一个黄袍老者出现,他开启了一个玄妙大阵,然后,在泪流满面中仰天长啸便赤脚纵身跃入阵中……
后来,就好似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出现一盏指明灯,倒盖的天空出现一束阳光,凡人皆感劫后余生,皆为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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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或许,也有残卷野迹记录了当年实情,可是,已经不能继续了,不能再继续了……
……
不知从何时起,有一人结束了那一切,传说,其发祥于太岳、太行之野,自称为帝!
自此,乱世休亦,苍生终得一口气可喘息。
不久,传言,有人证道,白日飞升,而后,又渐有其人于世走动,为求积累“香火”。
那浊浊气运灼灼涌动,而后,天上地下,终得一法,定乾坤!
世出六道,善恶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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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不管世道如何变化,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变的,有些东西存在与否,不怎么重要,重点的是,你信与不信……
……
柴火在燃烧中发出“啪!”的一声,将愣神中的徐冬青吓了一个机灵,他回过神扭头看了看身后,伴着噼里啪啦声而升起的黑烟在他身前缓缓飘荡后卷腾而起,就好像那个时代涌入乱世的气运,奇妙无比,却又逐渐堙没在黑暗里,等待着下一次的传承。
徐冬青先是转过头,然后昂首,看着那缕烟尾消散在了黑暗深处,不觉又有些愣神。
在《地理志》中,有这样一则记录:
有人问,怕死否?
答曰:有匹灰马,马上之人名叫死亡,随时准备上马,就此别过,不再相见。
他想象着在某一座他深深向往的江湖里,他一手提酒壶,一手举剑,然后仰首将壶中酒一饮,扔掉的未尽壶中酒在酒壶高抛中落向地面后洒落满地,然后他仰首大笑,在勒马时高声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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