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回罗马警局，接受调查。”
罗马女警察掏出手铐。关莫开退后，躲开手铐，公寓门大开。两名警察掏枪，紧跟闯入。
关莫开靠墙，用身体压住手腕。女警拽了拽，没有拽动。
“你们无权伤害梵蒂冈学徒。”关莫开道。
“请配合！”男警察道。
“我接受这里问询，但不接受任何人身限制。”
“小子，你在跟谁说话？”女警察横眉立目，拿手枪枪口抵着关莫开太阳穴，“这里是意大利的罗马，不是华夏！”
“你拒捕？”男警察道。
“请出示抓捕依据。”
“给你依据？！”
女警察抬起紧攥的拳头，深吸口气，又放下了。她走进公寓的各个房间，来回几次，最后怒气冲冲的冲到门前。刚要说话，罗马男警察把她拦下，拿出三张照片，是关莫开的白人室友。
“见过？”男警察道。
“没有。”
“他们失踪，我们怀疑跟你有关。”
“造谣。”关莫开向门外唐纳德微笑，后者同样以笑容相视。
“你就是凶手，再拒捕我们将使武力。”女警察大吼，男警察拦下。
“证据？”
“你要证据？你能说明屋里床上血液？！”女警察道。
“火爆脾气的美女，逻辑。”关莫开点了点自己脑袋，“血？你说我杀人？第一，如果这是杀人现场，尸体运输？第二，四床位，一张床有血，很明显是我本人的血。”
“证据？！”女警察道。
“一会给你，我先帮你上司解答疑问。”关莫开道，“我最后见过他们是两天前夜里，他们去的圣林医院。”
“圣林医院？”两位警察同时皱眉。圣林医院，昨天毁灭了。
“你们可以搜索相关监控，那晚后……”关莫开盯着女警察，她穿着意大利黑色警服，前凸后翘成s型的干练身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就没有回来过。”
“你知道？”
“知道？昨天全天寝室学习。”
“我们会查的！”
女警察盯着关莫开，刚要离开。关莫开将她叫住。说话同时，双手向女警肩膀抓去。女警察躲开，反手绕后，勒住关莫开脖子。
“袭警！”女警道。
男警察掏出了手枪。
“擒拿不错，我给你证据。”关莫开双腿蹬地，身体后靠。后背将女警抵在墙体，软绵绵的s型身躯，如挤压两颗装满可食用油的气球，微硬却挺拔弹性，“第一，我没有格斗能力，一对三不可能。”
关莫开鼻血滴滴答答，流过嘴唇，流过下巴，流到女警察袖子。鼻血滴滴答答，浸透了女警察的制服。
男警察看呆了。
“啊！”
罗马女警察惊叫一声，把关莫开推出。
“拿着刚刚找到的床单，与你的制服去做dna比对。”关莫开无视男警察的手枪，擦着不断流出的鼻血，“不要相信谣言。”
男女警察瞪着关莫开，走出公寓大门，紧接着女警察又返回公寓，拿着血渍床单，瞪着关莫开离开了。
门外唐纳德走了进来，并递给关莫开一张手纸。
“你变了。”唐纳德道。
“你还准备做什么？”
“未来七天零度以下，让你无法学习。”
“就够了？多少钱？”关莫开道。
“不要钱，因为我要学习，争取考a。”
“你变了。”关莫开将鼻孔堵住，暂时止住鼻血。
唐纳德呲着黄牙，侧身让屋外的陌生人进来。这人是关莫开所在公寓的房东，是来驱逐关莫开的。
关莫开所签租房合同规定，必须要四人居住。现在有当地警察的作证，三位室友失踪，于是房东有权利将关莫开赶出公寓。
关莫开拉着两个行李箱，背着厚重的书包，穿过三条马路，在寻找落脚点。咨询了五家租房中介，他们都以各种理由拒绝。
坐在威尼斯广场的石阶上，平静的眺望西面的圣彼得大教堂与西斯廷大教堂。
路人从身边一一走过，身旁掉光叶子的枯枝在微微颤抖。
拉紧宽大的神主教黑袍。
拿出一本《世界历史》，翻看。
太阳落山。
肚子发出咕咕声音。
这一路，没有商贩卖给他食物。
这时，从身后递过来一块面包，“谢谢。”
关莫开接过面包，吃起来，“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尼尔是商人世家。”是哈帝，他坐到关莫开旁边，“他已经发布了你的信息，不会再有商人租房、卖东西给你。”
关莫开看着《世界历史》，翻开下一页。
“那些人不会让你学习的。”哈帝道。
“嗯，刚开始。”关莫开道。
“你争不过他们，你平时成绩才c-。”
“我要学习。”关莫开道。
哈帝叹了口气，一脸古怪的望着关莫开，“去我那里住。”
“不住。”
“我可以在教室自习。”
“我不住。”
“你必须住，否则会被冻死。”
意大利北部的罗马，每年冬天都有流浪汉在街边冻死。关莫开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我不住，课本放你那里。”
“为什么？”
“因为我要学习。”
“你能在哪学习？”哈帝顿了一下，“你变了。”
……
哈帝住的地方，在威尼斯广场南方两条街的方位，是一栋老旧楼房的地下隔断间。五平方米左右，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再无其他。头顶木制地板能听到嘎嘎响声，从细缝能看到皮鞋走动，沙子不时落下。
关莫开接过钥匙，哈帝离开了。
张雪絮从纯灰结晶钻出。
“他们果然在针对你！回梵蒂冈吧，万一她跟别人……”
“没万一。”关莫开呼吸沉重。
“这样很危险，意大利警察调查你，外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警察调查，是为给房东佐证的，二者是唐纳德找来的。”关莫开用食指划过桌面，一层尘土。掸了掸床单，尘土飞扬，“咳！他三个目的。第一，让我进监狱；第二，让我失去公寓，二者都是阻止我学习的。”
“一看他就不是好人，尖嘴猴腮。”
“不，他第三个目的，是要告诉我……”关莫开道，“他将视我为对手，但他不会在我的问题上收钱了，难为我。”
张雪絮抓了抓脑袋，不断发出疑惑的滋滋声。
“你现在还认为梵蒂冈简单吗？世界最大宗教体系的中心，教众多达上亿人，虽然常驻五百人，没一个简单的。”
“还好你是成绩最差的c班。”
“成绩不能说明能力，你就不好奇哈帝怎么找到我的？”关莫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我也不知道。”
张雪絮眨了眨眼，撅起嘴，“没水、没电、没灯，还有老鼠。”
“老鼠做菜，你做。”
“讨厌！我意思，这里还算安全，谁会想到你在这？”张雪絮瞪了眼，“没想到泼你尿的哈帝，还算好人，就是太懦弱了。”
“这里不能学习。”
“你可以去教堂学习，晚上回来睡觉。”
关莫开没有理会张雪絮。从背包、两个行李箱里拿出一摞摞课本，整齐的摆放到书桌上。然后又一一分类整理，最后将一摞书放回背包。
“连一件衣服都没带，你会生病。”
“身外之物，知识是自己的。”
“屁话，身体自己的！”
“我要学习。”
关莫开背上书包，走出地下出租隔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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