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青砖的街道。
白天的事故，街道上空旷无人。
走进隔离带，未清理的碎片卡在砖缝，脚下一滩滩红黑色血迹，让关莫开感到头皮发麻。寒风从两侧破碎的窗户吹过，仿佛是魔鬼在召唤。
走走停停，眉头紧皱。
整条街道没有人气，a考生不在这里，监考官也全部消失了。不过很快，关莫开眉头舒展。百米外的街角，考生们在偷偷跟随。
“我成诱饵？如你们所愿。”
随后关莫开眉头再次皱起，表情凝重的疑惑，因为他发现斯登不在。
心中隐隐不安。
小楼门前，木门自动打开。
空荡荡，他喘息声清晰可听。
抬腿走进里面，木门自动关闭。房屋内小彩灯亮起，两排闪烁各种颜色的led小彩灯。它们组成一条路，通向二楼的道路，仿佛欢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一声声心跳回响，一阵阵寒风呼啸，让关莫开全身发寒。
“后面的人，你会兴奋的。”
木门再次自动打开。
关莫开对众考生做了请的手势。
门外。
考生们拿出祝福武器。
为争取考试第一，为驱魔成功，还为九号，他们全力冲向木门。
突然！
一道银光，笔直的从对面暗巷飞来，将木门关闭。
众考生撞在木门，如撞在铁墙上纷纷重摔，疼痛的在地上打滚。
关莫开拽着木门，毫无松动。
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斯登？！”
暗巷内，斯登缓慢走到木门前。
相隔一层玻璃。
关莫开眉头紧锁。
斯登没有了之前的厌气，反而充满自信、充斥智慧的笑容。关莫开盯着笑容，后背发寒，久久不语。
“制造，考生矛盾，对吧？”斯登笑着，用汉语普通话说道，“禁止你获得武器，你会示敌以弱，激化矛盾？对吧？”
关莫开呼吸变重，斯登说的全是他计划。
“你在演戏？驱魔考试，你目的！”观摩开道。
“聪明，没有你，怎么会聚集所有a考生？他们都是梵蒂冈的未来。”斯登从怀中掏出一枝金色麦穗，放在鼻子下嗅。
这个动作，包括关莫开在内的所有考生，脸色一变。
金色麦穗，另一个教派的信物。
“你是东神教的！”
考生拿起祝福武器攻击斯登。
可砍在斯登身上，一层银色流光将武器阻挡，如同砍在钢铁上，发出咚咚声响。
“神主教真差，修炼信仰之力的方法也不提供，这样学徒怎么驱高级恶魔？用祝福道具找死吗？”
斯登话音刚落。
黑暗中一道道寒光划破夜空，八名黑袍人。如屠杀般，将所有a考生击杀，毫无还手之力。
击杀完毕。
八名黑袍人将死去考生的衣物脱下，并自己穿上。
而容貌化作死去的考生样子。
“易容？你们早有准备！”
“所以一切要感谢你，没有你考到a，我也不会提出驱魔考试。趁着今天教皇外出，计划可进行。”斯登嘲笑着，“我白天表演如何？你们果然轻视我了。”
“你目的不是九号！东神教……寄生虫般占领！”
“错，是东神教、以及新神教。”斯登打个响指，在他背后陆续出现一排排的黑袍人，他们统一带着银十字架。夜幕之下，数也数不清。
关莫开呼吸急促。
根据《神主史》记载，神主教、东神教、新神教，三者同尊一神。但由于不同的理念与管理制度，分裂成为三种教派。
彼此间矛盾重重，都认为自己是正统，只是神主教势力最大，一直压着另外两家。
“神主是公平的，但牧首是公平的吗？神主给过谁权利，让这个人统领教众？公平？只是一个词语而已。”斯登微笑，“东神教，称梵蒂冈教皇为梵蒂冈大牧首。”
“夺权，会让宗教界动荡！”
“不，我们要解放，神主的子民不该被谁统治。”斯登打了响指，黑袍人押着三名监考官出现。三位监考官全身伤痕累累，扔在地上仿佛如死狗一样。
“a反应，可惜没有a实力。”
斯登收起麦穗，右手银光聚集，化成一柄银色骑士长枪，三米长。
用力下砸，三位监考官瞬间血肉分离，死亡。
关莫开拽着木门把手，它始终是毫无反应。
“我不会让你出来。”
其余黑袍人拿着数块铁板，将这座小楼的门窗二次加固。用泛着银色光辉的钉子，穿透木门与铁板，将它们牢牢钉在一起。
屋内更为漆黑，仅有一道缝隙观看外界。
“我的信仰之力，外加高级恶魔的结界，你就在这里等死吧。”斯登转身，“我不会亲手杀你，因为黄种人太脏。”
关莫开冷笑，“圣林医院。”
“你在说什么！”斯登转回，微微皱眉。
“圣林医院的毁灭，让你们坐立不安；你父亲肖恩的失踪，让你缺乏安全感。”关莫开道，“无论你再怎么城府，始终是个白人乖宝宝。”
“你再说一次？试试！”斯登一拳打在铁板，咚的一声，发出剧烈震动，“你怎么会知道圣林医院！”
“你已经矛盾到不能冷静。”关莫开透过缝隙，直视着斯登的一双蓝眼，“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让你疯狂的信息。”
“没下次！你唯一的路，是死路！”斯登眯着眼睛，杀气四起，“高级恶魔撕碎你的**，信仰之力焚烧你的魂魄。”
斯登冷笑，将缝隙彻底堵死。
而他留了下一句话，在房间内回响——
“九号是我——斯登·哈迪斯的女人！我会永远拥有她！”
关莫开拿出纯灰晶体，敲在木门、玻璃上，毫无反应。他闭上眼睛，连续重重的呼吸。再次睁开眼时，散发出坚定的神采。
转身。
向楼上的led彩灯楼梯走去
可每走迈出一步，他坚定的目光就变弱了几分。
最终他停下脚步。
按照他给女鬼的力量等级体系。
张雪絮属于零级力量的女鬼；推测斯登·哈迪斯与惩戒骑士属于二级的力量层次；再往上圣殿骑士、教皇等人，深不可测……
等级差距过大。
普通人的冷兵器、热武器，对他们无效。就如同曾经肖恩虐杀罗马士兵。
“一楼的门窗已经堵死，只有二楼。”关莫开自言自语，“凯莉，你高级恶魔，零级我伤，一级我亡！”
关莫开迈向了二楼的楼梯，发出咚咚响声。
“绝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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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途鹰》餐厅。
钢琴师手中《少女的祈祷》悠扬响起。
艾丽拿着米杏色的床单，看着手表的时间，一秒一秒跳动。
“东方人，就是不守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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