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层。
眼前的景象让关莫开吃惊。
这不是二层小楼，是无边无际的玫瑰花海。
浓烈花香让皮肤隐隐刺痛。
“刚刚真是大新闻。”
凯莉发出让人麻酥的声音。
玫瑰花海中央的玫瑰倾斜。凯莉从花海现，她侧躺在玫瑰花瓣的大地。如同用意大利奶酪火锅中的奶油，在玫瑰红盘划过，画出乳白色s型曲线，其散发诱人的玫瑰奶香。
盘中奶油上，紫葡萄干，点缀着两团潘妮朵尼乳酪蛋糕。
玫瑰香气更浓了。
“姐姐，美吗，秀色可餐？”凯莉红唇轻抿，说着汉语。
“玫瑰的美，在于释放中的掩饰。”关莫开坐在玫瑰花瓣的大地，“犹抱琵琶半遮面。”
三片小小的玫瑰花瓣，遮住三个点。
“这样？”
“你们外国人……白人，都这么奔放？”关莫开淡淡的看着。
“只对你，小哥哥。”凯莉踩着花瓣，漫步坐在关莫开大腿，一种温暖顺滑的感觉，就像是刚洗过牛奶浴。
“身患绝症的感受，你知道吗？”
“小哥哥，妹妹不懂。”凯莉眨眨眼。
“突然不流鼻血，真不适应。”
“大哥哥，小妹妹真不懂。”凯莉将右脸贴在关莫开前胸。
关莫开神秘的一笑，掏出怀中的圣水，洒在身体周围。瞬间玫瑰花海消失，变成了阴暗潮湿的房间，两侧摆放着数台摄像机。
摄像机绿灯在亮。
这是公寓的二层大厅，左右两侧还有两间卧室。
“幻觉世界？”关莫开的圣水，还剩半瓶。
“真实世界。”凯莉从右边房间走出。此时她穿着红色长领的呢绒衬衣，腥红嘴唇狞笑，眼睛泛着寒光。
噬人的寒光。
“这不是我要的世界，这才是我要的世界。”关莫开流着鼻血。
“这个世界丑陋。”凯莉向前迈了一步。
“因为丑陋，才有记者，才会选择新闻。”关莫开抹去鼻血，走到摄像镜头前，“时间久了，你就发现人心最丑，对吗？”
“是新闻选择我，我可以为新闻放弃所有！”凯莉向后退了一步。
“错，是你选择新闻。”关莫开鼻血继续流，“所以你才会揭露人心，怎样揭露人心呢？制造新闻。”
关莫开伸手触碰摄像器材，立刻遭到凯莉喝止。
“脏手，别碰我器材！”
“于是你就迷恋上制造新闻，于是你就开始不择手段。你自己如此，威尼斯广场如此、现在又如此……”关莫开将镜头对准凯莉，微笑着，“如同斯登那群人，他们就是你的同伙，你们想要推翻梵蒂冈，对吗？”
“你说什么？”凯莉全身颤抖。
“普通枪支对你们无效，黑手党全军覆没，而斯登能力还比你还强！”关莫开说完最后一句，用力将两侧摄像器材全部推倒，踢断电源线线，“直播结束！”
“坏我器材，我要杀了你啊！！！”
凯莉抱头嘶吼，阵阵音浪让地面瓷砖、墙体瓷砖、玻璃杯全部裂开。
关莫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音浪仿佛要将皮肤撕裂，趴在地上，减少音浪冲击。同时咬着牙，将手中的剩余圣水，朝她扔去。
哗！
圣水瓶半途碎裂，里面圣水惯性的洒在凯莉身上……
此时此刻。
《猫途鹰》餐厅。
艾丽咬牙，桌前摆放十个空杯。
“骗子！大骗子！还我假期！”
手机响起，警局内部的视频短信。打开，关莫开满脸是血的视频。
桌前玻璃杯滑落，破碎。
电话响起，罗马警员全部集合……
此前不久。
威尼斯大厦艺术博物馆顶楼，黑手党首领，看到直播……
同时。
梵蒂冈，斯登看到了直播……
“执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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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我！利用直播将信息传出！”
凯莉批头散发，身上冒着圣水灼伤后的青烟，狰狞的咬牙。她走到关莫开身前，腥红的高跟鞋踩着关莫开的头。
力量等级二。
关莫开苦笑，必死。
“你也利用我，让我在直播面前失态，造成我****你的假象，从而引导外界对华夏国，或神主教的舆论？”
高跟鞋巨大的力量，让关莫开身体的三分之一镶嵌在瓷砖地板。鼻血哗哗的流淌，染满全身。
“没人能救的了你！”鞋底将关莫开额头踩破。
“我知道你与东神盟不是一伙，我这么说是要让黑手党、罗马政府、梵蒂冈对付东神盟。罗马荣誉与我这半条命比，他们会选择？”
“作呕的信徒，我要将你的皮挂在圣彼得大教堂！”
凯莉一脚，踢在关莫开脸上。
“错，我无信仰。”关莫开半张脸水肿，上面露出微笑，“我是在救人，救一个我喜欢的人，几次遇到困难，她总会第一时间出来。”
“我改主意了，我要将你的皮寄给她！”
凯莉抬手，一把厨刀空中飞来。
“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她很讨厌，我们冲突过、争吵过，最关键不让我牵连无辜生命，连狗都不行，她真的很讨厌。”关莫开声音渐小，意识模糊，眼角微微湿润，“最后她跟我喜欢的人比，她什么都不是，女混蛋！”
“作呕的爱情，死吧！”
凯莉抬起厨刀，朝着关莫开太阳穴刺去。
“混蛋！”
尖叫，刺耳的尖叫。
凯莉厨刀刺空，空气惯性将二楼地面崩裂。
关莫开在墙角趴着。
面前幽灵般的身影，轻轻点在关莫开嘴唇上，张雪絮。
嘀嗒。
她双眼留下晶莹的泪水。
一吻，结束。
关莫开意识清醒，鼻血停止。
张雪絮漂浮着慢慢的转身，修长黑发凭空炸起，与凯莉对视、敌视。
张雪絮伸出双手，肉眼可见的扭曲波动滚动。
“你出来做什么！滚！”关莫开道。
波动成环，撞在凯莉身上，凭空消散，连头发都没晃动。
张雪絮咬着牙，一环接一环的扭曲波动击出。随着力量的消耗，她身上的衣服撕裂，消失……但攻击就像是微风吹过石头，毫无作用。
“神主教学徒，随身带鬼魂？可笑。”凯莉抬手，黑爪出现，将张雪絮抓住，拉近，“西方统一称我们为恶魔，如果细分还要分为幽灵，鬼魂，幽魂，鬼怪等……”
“放开她！”
关莫开冲到凯莉脚边，用十字架划、用圣经打、纯灰晶体敲、甚至用牙咬，都毫无作用，最后被凯莉一脚踢飞，镶嵌在墙壁。
“好怀念，我是幽灵的时候。”凯莉一拧，将张雪絮右胳膊拧断，然后左胳膊、右腿、左腿，拧断揉碎，“卑微的东方人。”
张雪絮疼，疼的全身发抖，疼的双眼泛白。
但她没叫一声，只是看着墙上的关莫开，留下了泪水。
凯莉握住张雪絮脖子时……
“诅咒-等价交换！”张雪絮一字字念叨。
诅咒，用自己身体的伤害，来换取敌人同等量级的伤害。这是张雪絮在旧楼火灾后，领悟的能力。
阴影笼罩。
漆黑镰刀闪现瞬劈。
凯莉、张雪絮同时头身分离。
张雪絮的头掉落地上，她双眼始终盯着关莫开。利用控物能力，将他一点点从墙壁移出，最后整颗脑袋若隐若现，快要消散了。
“吸！”
冲到张雪絮头颅面前，努力幻想某些画面，让鼻血流出。
时间不大，张雪絮样貌恢复，眼泪汪汪的望着关莫开。
“你大傻……”
张雪絮还未说完，关莫开身体往前一窜，张开双手。紧跟着他如炮弹般被轰在墙壁上，瘫软滑落，全身鲜血四溅。
是凯莉。
此时的她全身冒着黑色粘稠物，像是人类黑色排泄物在沸腾。
“我的新闻，我放弃了生命，放弃了爱人，放弃了父母，新闻在哪啊啊啊！”
仿佛无数声音在喃呢，有男、有女、半男半女，有惨叫，有大笑。
二层小楼……
变成满是摄像器材的舞台。
星光地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旁边无数血色小人在舞蹈、在拍照。就像一个个记者。
这是恶魔的世界。
“我的新闻，我要撕碎你们……”
凯莉人形身体扭曲、挣扎、变大，最后化成一只三米大的恶魔。恶魔，焦黑犬类的身躯与脑袋，脸由无数摄像镜头组成，仿佛苍蝇的眼睛。而尾巴则是一只蠕动的青蛇。
这是恶魔的本体。
“嗷呜！！！”
一爪拍飞张雪絮，冲着瘫倒的关莫开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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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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