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顺理成章地一起吃饭了。
“上一次，谢谢你啊。”
“没事儿。你呢？好些了吗？”
“嗯，”白荷把腿从桌子下移出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大抵已经能走路了。”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踩空。”慕晨挑挑眉。
“……”白荷脸红了。难道我要说“是因为你长的和我喜欢的人很像所以我看呆了”吗？
……算了吧。白荷局促地抿抿嘴。
“我……认错人了。”
“哦哦，”慕晨吞下一口米饭，“好多人都说我和原来8班的一个男的很像。”
“嗯，那是我朋友。”白荷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所以你以为我是他？怪不得你第一眼看我的时候眼神那么惊讶。”慕晨显得很淡定，“以前就有人把我和他认错过，也是个女生，联欢会的时候我正在天台的时候那女生突然冲上来拍了我一下。不过还好，没吓到我。”
“……”
白荷“啊哈哈”干笑了两声。
“我也吃好了，”慕晨也放下筷子，“走吧。”
“你在几班？”白荷突然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要知道他的班级。如果可以，她还想知道更多。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未来。
白荷感到恐慌。心里有什么原本清晰的东西此时变得很浑浊，很模糊。可她极力否认着。
——我喜欢的不是那张脸。
——不是脸。
“我在七班。”慕晨答道，“要是有事儿你可以来找我。”
“诶诶我就在八班啊！咱俩临班啊？”白荷有些激动，“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走着。有那么一些些瞬间，白荷以为走在自己身边的是莫辰而不是慕晨。是的，就是在他笑的时候，两张脸几乎是重合的，有着阳光的味道。白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全是莫辰。这种情况甚至比上学期同班的时候还要严重。一日日的见不到，一日日的思念，一日日的想要见到。这些东西在自己脑海里来回乱撞，几乎要把自己折磨死了。不过，谢天谢地，它们现在大多都能在慕晨的身上得到迎合了。仿佛是上天派来了另一个莫辰，来代替他。
是的。代替。
白荷不禁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教室里显得有些清冷。大部分的都去吃饭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还在。这些还在的不是正在努力减肥的，就是埋头苦读的学霸，或者是趴在桌子上不知是睡觉还是干什么的。
其中就包括宋颜。
许延川早早地就回来了。他进了教室坐好，视线不自觉的朝后面望了一眼，却一下瞥见正趴在桌子上的宋颜。
——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吃饭？是在睡觉，还是哭了，亦或是不舒服？没有人去问问她吗？我该去吗？我能去吗？
——我，有资格去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许延川的脑海里炸开。他犹豫了一下，转回了身。
——算了吧。
“喂，宋颜！”坐在门口的女生突然喊道，“有人找！”
一句话，许延川的神经又被挑起来了。他回过头去，看见宋颜抬起的脸上写满了睡眼惺忪，也就安心了。
——她果然只是在睡觉。
宋颜眯着眼睛朝门口看了看，然后突然清醒了一般，抓着早就摆在桌子上的钱包，匆匆地跑了出去。巨大的反差吧许延川吓了一跳。他有点不安，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在看见和宋颜一起走着有说有笑的男生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耳朵里不时地隐约传来“今天吃什么”“不要昨天不是吃过了吗”这类的话。
——一起吃饭啊。
许延川惨淡地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喂，在看什么？”很高很瘦的男生在宋颜面前摆摆手，也顺着她的目光朝身后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宋颜回过头。“没事儿，”她笑，像是干净的溪水，“走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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