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正要打开电子邮箱,汪婉缇一看洪峰的电脑中显示的画面像是哪里的两间办公室,大为吃惊:“这是谁的办公室?是姚永清的吗?你又玩起了在永济宾馆监控柳晚成的摆当?”
洪峰一笑:“这是姚永清的办公室和党委会议室。”
汪婉缇见洪峰监控了姚永清的办公室,心想:难道你还有什么特殊身份,负有特殊的使命?但因为洪峰并没有主动提及,而且在她看来怎么也不像,所以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只是说:“五哥,你真是艺高人胆大,玩的是个心跳,这真是太刺激了!你不仅是律神,而是神探了。胆敢监控公安局长,你这心跳真的是玩得太大了!”
洪峰闻言大笑:“姚永清从京都回来,必然要召集专案组开案情分析会。这个专案组究竟有哪些成员?专案组下一步的侦查方向是什么?我不搞清楚状况,那就是人家在明处,我在暗处。人家在明处,就是刀俎,我在暗处,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个中的厉害关系,难道还需要我解释吗?”
汪婉缇嗔了他一眼道:“五哥,作为一名法律人,我们应该景仰法律,敬畏法律才对。你不认为这么做是违法的吗?以恶制恶,以违法对违法,这不是一个法律人的修为。”
洪峰当然知道,作为一名法律人,自己总不能在汪婉缇的面前示范违法,但这时候,他不可能透露自己此次南行,实际明里是为屈楚生的案子,暗中却带着秘密调查临港六青特别是李松青的工作任务。所以汪婉缇问起这个问题,他只得笑一笑,从侧面回答说:“对于你这个问题,我确实也有过纠结。如果武祖长的案件是南S区法院依法移送给南S区公安分局的,对姚永清接手这个案件,我完全可以理解。即使南S区法院对这个案子的定性有些牵强附会,我还是可以理解。但问题在于现在南S区公安分局抓屈湘庆,明显就是滥用职权了。印常青企图假手姚永清通过抓武祖长和屈湘庆达到将我网进案子的目的,这分明就是公器私用,其合法的手段掩盖下的是非正义的目的。我要防守反击,只能走反监控的路子。非法使用间谍器材,以非法对非正义,这不是我的本意,但现在我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上,舍此并无解招。我们中国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制的民族,而是以智慧称雄于世界,因为我的对手已经不依纹路,不按常理出牌,我若是死守法条,那就只能坐以待毙,等到日后翻案,自己的权利得到救济,申请国家赔偿,那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你应该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是不会打法律的擦边球,如此兵行险道的。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这就是为了彰显法律应有的公平正义,只不过是我为了达到再正常不过的目的而动用了非常的手段。这就正如我们老祖宗造的一个‘武’字一样,武为止戈,世界上没有用和平的手段达到和平的目的的,武力才是达到和平的唯一手段,矛盾激化,打一仗才管得一段时间的太平,小打一仗可管几年,大打一仗可管几十年,这不是我的总结,历史就摆在那里。可惜很多人都没有整明白我们老祖宗早就整明白了的这个道理。”
“五哥,我们谈案子,你怎么又扯上战争与和平的大道理了?你的理论太过深奥,我一时也还整不明白。”汪婉缇听了洪峰这番高论,笑一笑说,“我们还是先欣赏一下赵业民的工作成果。还有,我写的帖子也请你最后定夺。”
洪峰关掉监控画面,从邮箱里调出赵业民拍摄的照片。两人欣赏一会,都认为效果不错。洪峰接着复制了这张照片,直接粘贴在了汪婉缇刚写的帖子上。汪婉缇这才明白洪峰要赵业民拍摄照片是为帖子作压题照片。汪婉缇因见洪峰只是扫描了一眼她写的帖子,并没有作任何修改就关掉了页面,很不解地问:“五哥,你不是说还要修改的吗?怎么又不修改了?”
洪峰一笑:“你这帖子我不看都知道,还缺炮弹。定点清除还缺精确制导的炮弹。”
汪婉缇一听,也就明白洪峰还在等相关办案人员的材料以及监控姚永清的案情分析会的结果,因笑道:“五哥,你真的是太善于吊人胃口了。我写这篇帖子时就已经想到,我这篇帖子不过是对事不对人的泛泛而论。这样的帖子会有什么杀伤力?我当然也有所怀疑。你要赵业民拍摄照片时,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谁知道你这上访还有为我这帖子拍摄压题照片的这个目的?你的套路真的太深了。我们怎么也跟不上你的思路。所以先前你把话说得那么满的时候,不独我有怀疑,就是郑律师和赵总,我想也是满腹狐疑,只是他们没有说出来,其实早已写在脸上了,我相信你也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洪峰因见汪婉缇对自己的摆当心存怀疑,心里很不爽,于是一笑说:“这是你应该想到的,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惭愧!”汪婉缇听出洪峰话中的不爽,立即回击洪峰说,“一次上访,一个网帖,真的就能捞出屈湘庆来吗?虽然我并不怀疑你制造舆论的能量,但这就能捞出屈湘庆来?我还是不相信。我知道你一定除了制造舆论,还一定有暗手。你也许早已捏到了相关办案人员的软处,只是你不说出来而已。你的套路,蒙得了郑律师和赵总,已经蒙不得我了。”
洪峰见汪婉缇点破了自己的套路,一笑说:“你真是个鬼精灵,算你厉害!”
汪婉缇见洪峰还是不说究竟有何暗招,知道这时候问也白问,所以也不再问,而是转移话题说,“五哥,现在你捞屈湘庆有了办法。不过你这办法正如你自己说的,是以歪对歪。那我想你捞武祖长就该用到法律手段,以法对法了。那又是怎么一个捞法?我整到这时候也没有整明白,还请你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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