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却被那侍卫一手压下。
双城当下怒火中烧,厉色喝道,“滚开!”
那人明显是猜到双城要杀人,却更紧的按住剑柄并一把将人推开,口里大声说着她们都听不懂的匈奴语。
语言不通,意思却很明白,想杀南宫晚没门。南宫晚这才细下打量这个一直看守她的侍卫,总觉得他有些熟悉,现在竟是声音都有些熟悉,但眼下双城杀意腾天的样子也让她无暇细想这个熟悉的是谁。双城和那侍卫纠缠一番之后,那侍卫明显也不是脾气将好之人,虽然没下重手,也足以让双城一个弱质女子疼的卧地不起。而南宫晚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彻底将她激怒,双城见拔刀不成直接改为上手,想亲手将人掐死,那侍卫却彻底怒了,一扬手便将人扔出老远,双城好半天才爬起来,终于认清形势,没有古亚的许可纵容她什么都做不了,再愤愤的看南宫晚一眼,恼羞而去,她还有时间,纵容古亚现在不杀南宫晚,上邪也不会放过,她还有的是时间!
见人终于走了,南宫晚也是长吁口气,脑中也是一边混沌。上邪已经出来了,应该很快就会和古亚会和,到时她该怎么办?第一道防线被傅庄人那没脑子的捅了篓子,第二道防线几乎全由秦军防守,秦轩烬不在,那些军队她早已鞭长莫及,不知能否守住?难道辛苦这么久结果还是纵虎归山?
可无论是否纵虎归山,她很快就会落到上邪手里,他们敌对如此,以上邪的狠辣心性,会受怎样的折辱她都不敢想象。喉管火辣辣的疼的几乎无法咽吸,南宫晚无力的闭上眼,她从没有如此狼狈过。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昨日相约的秦轩烬,他发现她被抓定会伺机救她,他总不会让她落到上邪手中便是。可若他不知道她被人所擒,到花海不见人只当她是赌气不来而失望而回又该怎么办呢?
半睡半醒间,房门突然打开让南宫晚陡然清醒,看清来人更是几不可见的后退。上邪!
上邪看到南宫晚如捆兽陈列不得动弹,眼睛危险一眯,快步上前扯了塞在南宫晚嘴里一天的汗巾,汗巾一去,南宫晚也顾不得什么,只觉一阵恶心从内翻上,用力向前一靠,趴在床舷上便吐了。上邪的手无意识的拍着她的后背,面色愈沉。
南宫晚刚吐完,上邪手一勾就将她整个人提起,扳过她的脸一看,眼睛再次眯起。
南宫晚当然知道他看什么,脸上的掌痕现在最明显,又红又肿,有多难看她最清楚,不想让人因她的狼狈而得意,尤其是上邪,南宫晚想用力的撇过脸来。
可上邪哪会让她如愿,手指在森然的指痕上一碰,南宫晚便痛的缩起,当下放开人起身开门出去吼道,“将那个女人的双手剁下来,丢到草原里喂狼。”
声音残忍冰冷让人胆寒,语毕又飞快回来再次关门。
南宫晚看着上邪远比上次所见消瘦许多,可见这些日子被她逼的难熬,如今她落到他的手里,以他的心性如何会让她好过?见他再次靠近,她心里的恐惧便是掩也掩不住,若不是被捆的无力动弹,她肯定本能的逃了。
上邪好像并未瞧见,再次将她提起,就去解绳子,碰了两碰果真极紧,而且是死结,当下挥刀一斩在南宫晚的闭眼低呼中全身的绳子整齐断裂。
绳索尽去,南宫晚全身却依旧被捆一般,动一动都万分艰难,上邪将她长久背后的手一拉,她更是痛的叫出声来,然后便死死咬住下唇,痛的面色死白也不出声。
上邪一拉衣袖吸了一口气,白皙的玉臂勒痕森然,或青或紫更有血迹斑驳看的他瞳孔如针缩。看了南宫晚一眼喉咙里闷哼一声好似压下什么,将她身上残留的绳索尽去,无意瞧见她的颈脖,猛然抬起她的下颚,视线便在她颈脖之上的青黑一线死死停住。
南宫晚颈脖正痛的厉害突然被人抬起她闷哼一声,面色愈白。
南宫晚怒气满腹正要发作,上邪突然再次起身出门就听外面踢人之声,还听上邪怒道,“谁让你如此待她?下去领鞭三十,五十!”
虽然只是衣角一闪南宫晚也一眼认出被踢的人是古亚。突然有些懵,不解上邪心思为何,唯一可确定的是他在愤怒的边缘。所以再见他进来,南宫晚几乎是下意识往里躲了躲。
上邪再次走进将她拉到跟前,宽厚有力的右手摸上她的纤脖,南宫晚以为他要掐几乎全身一抖,他却无比轻柔的抚摸着,“疼么?”
声音,眼中全是疼惜?南宫晚有些错愕,看了又看,确定她真的没看错,他的脸上确实是满满的心疼。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果真上邪开始给她上药,动作轻柔语带疼惜,“先忍忍,稍后再找些好药给你覆上。”
看他举止言行中的轻柔疼惜毫不掩饰,莫说是南宫晚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南宫晚终于有些肯定,惊异的看着眼前人,“你不会真的是喜欢我吧?”
上邪的手顿了顿,继续上药,头却偏了过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南宫晚却看得分明,清晰出声,“恶心!”
上邪的手再次一顿,抬眼看了她一下,却是一笑继续轻柔的擦着药。
这次轮到南宫晚发怔了,他这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喜欢她?
余光瞟见南宫晚那疑惑无言的模样,上邪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她不知道他火海被救之后有多期许那个女子就是她,所以她也就不知道真的确认之时他有多高兴,也就更加不明白她现在就在他眼前他有多开心,未来还有很长,他不介意她一时的抵触。
当下变得奇妙起来,上邪表情不定,手下有时又没个轻重,南宫晚愈发拿不准,全身的疼痛慢慢袭来,南宫晚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双在自己颈脖间来去的冰凉大掌,轻轻一碰,她都要强烈忍着才不至于哆嗦和逃跑,只觉在他手下的一分一秒都分外难熬。
上邪仍旧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将她的脸偏过去,然后沾了药膏轻轻涂摸在那片红肿之上,南宫晚蝶睫颤了又颤却依旧紧咬了下唇一动不动。
突然上邪的笑声在头顶响起,热热的呼吸扑了她一脸一颈,他很高兴,果真南宫晚转过脸来便见他满眼的笑意毫不掩饰,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似有似无的用拇指划着她的唇,笑道,“你很怕我?”
南宫晚知道自己该云淡风轻的轻蔑一笑或是高傲的冷哼不屑,可却本能的睁大双眼,因为他的脸突然逼近,南宫晚本能的后仰想躲却被反被他托起准确无比的擒住她的双唇。
温软双唇在自己双唇之上辗转反侧在她心中却冷冽如刀,南宫晚一僵之后全身炸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也无暇顾及身上的疼痛推开上邪想跑却载下床来,右膝盖着地痛的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再要跑却连手臂都撑不起来了,再转身看上邪不用想也知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当下飞快的闭眼,“要杀要刮随你,别那么无耻。”
上邪看着南宫晚一系列的动作心下也是愕然,面上也是几经阴晴,最后还是不顾南宫晚的反对将她再次提上床来,将她右腿裤管一拉,果真整个膝盖红了一片,几不可见的叹息一声,再次沾了药膏抹在她身上。当下下手极重,痛的南宫晚全身紧绷冷汗直冒也只能咬牙忍了。
末了他又去挽她的衣袖,南宫晚飞快的一侧后退,冷道,“你到底想怎样?”又冷哼一声,“你以为逃出吕城就安全了?秦轩烬的十万大军还等着你呢。”
“秦轩烬?”上邪暼斜嗤笑,似乎觉得她很天真。
南宫晚又是一惊,按理说他被困良久应该不知道秦轩烬已经回国,就算知人走了,大军仍在,他怎会如此漫不经心?
“你还在等他来救你?”上邪眼中的笑谑愈发明显。
南宫晚只是波澜不惊,死死压住心底所有的胆怯心惊。她隐隐感觉在她落产修养期间,在她被绑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所以秦轩烬才走的那么奇怪,所以上邪才那么自信,所以傅庄人才那么沉不住气。她知道一定在她不知道的哪个地方出错了,不尽快找出来她再多的努力也只是任人鱼肉,当下决定再不轻举妄动。反正看上邪的反应不像是要马上取她性命,若是他要她的身子,力量悬殊她无论如何也反抗不过,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就当是睡了一青楼男宠,她南宫晚又不是三从四德的贞洁烈女,只要留着命在所有的债和侮辱总会讨回来的,没必要向人摇尾乞怜。
南宫晚眨眼之间心思落定,当下闭眼躺下再不发一言。
上邪微微错愕,看着眼前如鱼肉一般躺在自己眼前的人,纵然一脸淡然,但微颤的睫毛和扣住食指的双手怎么也有些视死如归的味道。当下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还什么也没做就将她逼到这个地步了么?就那么一瞬间她就变了主意看来电光火石间很有一番算计,果真是无比聪慧之人,她一贯睿智最会审时度势,他却从未觉得她竟如此可爱,当下挑逗之心大起。
南宫晚感觉自己身边一沉,一只刚劲有力的臂膀就环上自己的腰,双手不自觉的握拳指甲几乎要扣入掌心才努力压下自己想要翻身而起的冲动。然后脸上一阵热气,南宫晚全身紧绷,恶心心惊害怕再也抑制不住的翻滚几乎要破体而出。然后唇上一重又再次被含住,湿润灼热再次侵入肺腑,纵然理智再三喧嚣要忍,身体却再也不受控制,南宫晚终于动手想将人推开,上邪却比她更快,虎躯半压,一只手更快的压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颈箍住她的头微微一抬便愈发用力的吻下。南宫晚竟被他压得死死的,连动一动都不能,只有双脚徒劳的瞪着床板。一向清亮张杨的双眸愤然张着,满是怒火不甘,又有挥之不去的恐惧。
南宫晚和秦轩烬多有床底之欢,对上邪身上升起的热气如何不理解,当下死咬住贝齿不松,深知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上邪吻的用力竟让她将口内咬出血来,一股血腥味压抑不住的盈满两人口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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