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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人间之天降鬼影 033 虎鹿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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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对步飞讲起了昨晚自己的一个奇怪的梦来。“鹰族长和我一起去了倒河沟,我在那里看到了很多自己的族人,他们在与虎部落族人的战斗,双方伤亡惨重,尤其是我们的人,有的人胸部插入了竹竿而鲜血往外喷射;有的一手按住颈部的血流跪在地上求救;有的抱着打断的在地上哭喊着;有的脸色煞白僵直地躺在地上;有的被打得头破血流还在继续战斗。那战场很是惨烈,让人触目惊心。而站在我身边的鹰部落族长看到族人遭到杀戮时,他赤手空拳地也冲了上去,但是,眨眼间,他变成了一头身躯庞大的雄鹿,疯狂地在人群中奔跑,鹿角所向披靡,杀死虎部落之人无数。当他呲嘴向天咆哮时,鲜红鲜红的血液从鹿角到他的全身都往下滴落,好像方才他从鲜红的血水池中出来一般。而当他抖动全身飞溅开的血瞬间将他笼罩起来之时,忽然他在我的眼前消失。此时,我看到眼前却是自己族人的尸首,横七竖八的地摆放着,个个脸色青灰,毫无血气,怒目圆睁,表情狰狞,但手中的神力却紧紧攥着,他们都倒在黑红的血泊之中。我变得孤零零一人站在那里,你有所不知,一阵儿阴风吹起,天地间突变昏暗,而那些族人身躯上飘起一股紫气,嘎然间四下是鬼哭狼嚎一片,都在对我宿怨自己想回到家里去。眼前猛然聚集的一团巨大的冤魂紫气,突然对我说‘族长带走我吧!’时,我便从门中惊醒过来。”

    “族长,你这梦我总觉得有点怪诞,你想,倒河沟在斗魁报告说遭到虎部落十几人偷袭而只是死了四个,而他们全部被斗魁率部所灭。同样在母子山草原上,我族人以很少的代价大获全胜,当时也不过在激战中死了一人,上了七八人。可你这梦倒像是虎部落所伤亡之人的场景。族长,虎部落对我们恨不得一下子灭掉,三番五次地前来挑衅和屠杀我们的族人,以后,一旦进入我部落领地,我们毫不客气地给予沉重打击,让他们有来无回,直到俯首屈从。”步飞一边对族长解梦,一边猜想着族长的说梦的用意,但对于步飞来说,面对虎部落的侵犯,决心已定。

    “赤,虎部落为何要频频来犯,对此你有何见解?”族长面对虎部落的这种行径,疑惑不解地问道。

    “族长,鹰部落家破人亡之后,其领地合归我们,而今的虎部落,已不是从前,已经发展壮大,扩张领地是必然的,这便是他们盯着倒河沟不放的原因;其二,母子山草原距离我们较远,他们认为如此大的领地,我们是顾辖不过,所以又在母子山发难;其三,在他们眼里,我们视同他们的嘴边肉,因为过去我们的确要比他们弱小。熟不知,天助我也,我们现在与他们势力相当,你想他能放心地看到我们壮大吗?”步飞对族长分析道。

    听过步飞的一番分析,族长长叹一口气说:“天孽啊,他们何来如此邪念,而让生灵涂炭。”

    步飞接过族长的话来,镇定自若地说道:“在虎部落中有一个岱的人,他现在地位和权势很大,而其族长已不能左右他,而他是一个富有心机之人,为人刚愎自用,野心勃勃,而且凶残奸诈。所有挑衅之举便是他所为。”

    “这下我明白了,看来两个部落之间的恶战是在所难免的。”族长一脸愁绪很是无奈地说道。

    步飞进来对倒河沟和母子山两地加强了巡察,以防虎部落前来突然袭击。并让个猎队长总结前两次作战的经验,加强猎队的搏斗技术训练,尤其是在马背上功夫的训练。

    族人的成人礼典礼如期举行,因为这是关系到族人发展的重要活动。在药士和巨石的筹划下,授成人礼的典礼举办的是别开生面。由于是一个族群居住地,所以场面也要比往常更加隆烈。

    步飞的堂弟雷,现在正值血气方刚之际,身体虽然看上去有些单薄,但骑马技术确实相当不错,他在去年在山林中狩猎期间,发现了一个宝贝。那东西,是在洞穴那道山上,就在以前雹雨之后,步飞救人返回途中遭到山体滑坡的那里所发现,在一根笔直的把粗的降龙木下,有一个有酷似羊头的树根,而且那树干便从羊头嘴中长出。雷将其周围的土抛开一开,这个羊头样的树根靠近山体一侧,还真有四个须根长入土中。他用石刀耗费了大半天的功夫将其截断,取下。从四个须根一侧看去,活像一个羊头无疑,他如获至宝,将其拿回,用石头再次将四个须根磨短,只留寸长,并将树干用石磨光,杆留膀长。自从获得此物之后,雷是已有闲工夫,便在院落中挥舞练习自创拳术。他还为这个宝贝起了一个雅号,叫“降龙锤”。通过在马背上的练习,雷用降龙锤猎羊和兔等的功夫见长。他用在母子山一战中,降龙锤是大发神威,所到之处,打得虎族人是应锤而倒。

    步飞对雷的本事非常器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红菇腹痛生产之时。这天,天色半阴半晴,初升的太阳映红了东边的云儿,彩霞艳丽如画。步飞的母亲和族人中的接生婆,还有药士的杏,围在红菇身边,等待着红菇的生产。阵阵的腹痛早已让红菇痛得满头大汗,呲牙咧嘴,苦娘喊爹。就在这时,突然红菇让母亲叫来步飞,说有要紧事儿说。几个女人还以为红菇对自己生孩子有什么不祥预感而叫步飞到身边。杏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红菇,紧张兮兮地问道:“红菇,你在生孩子,叫男人干什么,这是万万不可的。”红菇咬牙忍着疼痛,对杏吃力地说:“这事儿关系到族人的安危,你快快叫步飞进来。”焦急等候着红菇生孩子的步飞,一听杏叫他进去,也以为红菇要出什么事来,更加变得紧张起来,他一边往房门走,一边嘴里念道“神灵保佑,神灵保佑,保佑她们母子平安。”一进门,步飞疾步走进红菇,还不等红菇说话,他便慌慌张张地急切问道:“你会平安的,神灵护佑着你们!”红菇看到步飞心急如焚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我没事儿的,我感到倒河沟情况有急,你不能呆在这里,一定要火速赶往那里。”站在旁边的杏和接生婆被红菇的话惊呆了,只有步飞的母亲显得镇定自若。他前去催促步飞说:“红菇要生孩子,你赶快去办你的事儿,这里有我们在。”

    就在步飞出门之时,一个快马从虎口峡飞驰而来。来者正是梦马湖的信使。步飞还没有来得及去想刚才红菇的话,便向自己的马走去,骑上马就迎着信使而去。

    信使气息喘喘地对步飞说道:“倒河沟有大批虎部落族人来犯,斗魁速求援助。”

    步飞拉转马头,有来到石屋院落,大喊:“金毛哥,集合猎队,金毛哥,集合猎队。”

    片刻间,一队人马就整装待发。而步飞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对雷说:“雷弟,你火速去洞穴那边,和巨石带上人马,前去母子山草原,加强那里的戒备,我担心他们有可能要偷袭母子山。”

    说完,步飞和金毛带着人马火速向倒河沟支援。

    就在步飞到达倒河沟时,斗魁已经率领猎队与虎部落展开厮杀。令步飞没有想到的是,虎部落竟然有上百人的力量前来进犯,而且来势凶猛。眼前马上马下相互厮杀一团,喊声大作的场面,步飞意识到这次是岱不惜血本的前来决战,目的就是要让自己俯首称臣,将鹰部落之地让给他们。

    而这次虎部落与前几次有所不同的是,他们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而这东西,当族人用玄月射杀时,便挡在自己身前,尖头棍儿无法伤到他们,但起身后射杀而来的尖头棍儿,却能伤到我们。战势对自己极其不利,而且他们步步前推,我们已有多人从马上受伤落马。原本夹马助阵的步飞看到斗魁无力抵抗,节节败退,他的心感到阵阵刺痛,一时间想不出出奇制胜的策略来。而虎族人是越杀越猛,而且疯狂的对阵叫嚣。

    就在这万分危急关头,猎队中有一个人跑到步飞马前,此人叫乙丘,他急忙对步飞建议道:“我有一法可以一用,对他们只有用石攻。乱石之下,我想他们的那东西是无法应对的。”

    步飞忙问:“何以石攻?”

    “在山后的河边有许多石块,我们快马拿来,向他们投去一试。”乙丘解释说。

    步飞一听,虽然此法笨拙,但在情急之下,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步飞毫不犹豫,便下令猎队遵办。

    眼看着斗魁的猎队死伤近半,在坚持下去,定会全队溃败。步飞立即下令斗魁撤退。此时虎族人看到斗魁人马撤退便得意洋洋起来,高举手中的玄月神力和阻挡尖头棍儿的东西“噢,噢,噢”的喊叫着庆贺。正在此时,从河边捡石块的猎队便返回。他们一到便立即下马,向虎族人冲去,将手中的石块像雹雨般落下人群。此法很是奇效,方才欢呼的声音嘎然而止,顿时乱作一团,在石块下抱头鼠窜。看到此情况的步飞,当机立断下令冲杀。斗魁原本返回的猎队又回头喊杀而去,只让虎族人措手不及。

    防御阵形的破坏,让虎族人阻挡尖头棍儿的东西一时间发挥不到作用,快马之下,只能是狼狈而逃。就在倒河边,猎队用步飞的尖头神力痛击虎族残部,但惟独让人遗憾的是,岱带着为数不多的族人逃跑了。步飞捡起丢弃在地上用来抵挡尖头棍儿的东西,仔细一看,这东西原来使用藤条所编的藤板,斗魁对其给了一个名字叫“藤挡”。

    而不出步飞所料,岱安排了少股人力便在母子山发起偷袭,但这部分人是没有携带藤挡的,所以在巨石和雷的围攻下也是溃败而去。

    两边在自此虎鹿之战中,虎族人死伤近百,而那些受伤的虎族人,则是跪地求饶不死。步飞并没有打开杀戒,而是给他们放还一条生路。但巨石则没有那么去做,他将虎族伤者为梦马湖的那四个年轻人报仇雪恨了。

    而让步飞没有想到的是,他所释放的虎族伤者却没有一人愿意离开而去,反而祈求步飞将他们留下,他们愿为鹿部落效力。步飞感到奇怪,向前对一个看似在伤者中尚具有威信之人问道:“我放你们生路,而你们却得寸进尺,难道你们是趁机诈降不成。”此人肩部受伤,血从伤口中还在继续流淌,而他听到步飞说话,立即跪倒在地,满含泪水说道:“谢过尊长不杀之恩,谢过尊长不杀之恩。但是,你放我们回去,我们必死无疑。”步飞感到惊奇,他愕然问道:“这是为何?”此人说道:“岱,发兵前,已经将我们的族长杀了,现在他便是我们的族长,此次我们要是降服不了你们,夺下这里,我们的下场就和族长一样。因为在他发兵前,族长阻止他不要进犯你们,所以他便对族长下了毒手。”

    通过伤者之言,步飞这是对岱的种种传言得以验证,看来此人将后不仅是虎部落的大患,而且也是我们的隐患。他后悔让他逃走,这便是放虎归山。

    面对这三四十的伤者,留在任何一个族群都不是办法,这下便给步飞一个难解的问题。他们的伤病可以治疗,但人将归为何处为宜?步飞转身看着斗魁和金毛,心里想着。过了片刻,他的脑海中仍然没有答案,他抬头问道:“你们看,他们该如何处置?”

    话音一落,伤者误以为步飞要将他们驱逐而去或者就地而杀,便磕头祈求道:“尊长,你们可以就地杀了我们,也不要让我们回去,我们回去恐怕死得更惨,求你们还是杀了我们吧!”步飞转身喊道:“谁要杀你们,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伤者们一听不杀,便又祈求道:“尊长,还是留下我们吧,我们回去还不如死在这里。”还没等斗魁和金毛张口,就看到一个伤者捡起地上的一根尖头棍儿突然插入自己的胸膛,口中只说“求你”二字,便倒了下去。斗魁急忙喊道:“我们留下你们!”就在斗魁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有一个伤者自杀而去。

    凄惨的祈求让步飞他们于心不忍,而下一步如何安置他们,另当别论,而眼下只能将他们带回救治。

    回到梦马湖,步飞方想起了生孩子的红菇来,他对峘和斗魁做了安排,并留下十几个金毛的猎队来看护这些伤者,便火速返回虎口峡。

    他下马跑回石屋,直冲红菇身边,看到躺在房间内燃烧的火堆旁怀抱着孩子的红菇,激动不已,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惊喜地看着她们。红菇笑着对步飞说道:“傻站着干嘛,快过来看看你的孩子,多可爱啊!”此时,步飞的母亲走了进来,看到步飞平安回来,高兴地说:“儿啊,你终于回来啦!”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步飞兴致盎然地对红菇说:“我现在就去让族长给孩子取个名字。”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门,上马会洞穴而去。

    其实,步飞只是顺便来看看红菇,而他心中所想的还是向族长回报战况和那些受伤的虎族人下一步的安置问题。这便是大丈夫志在天下,而不在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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