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喜听了却是一阵冷笑质问道:“凭你也杀得了梁芳?贤弟怕是痴人说梦吧。”韦英只是阴笑了两声便敛起了脸上的杀气,心道:“你哪里知道我西厂在梁芳身边安插了耳目,那些兄弟都是亲经我手挑选出来的死士,真要逼急了,就凭我手上的一道令牌怎的就要不了梁芳的命?!大不了带着那些弟兄反出大同去,寻个高山落草也未尝不可。”
覃喜却似看穿韦英的心田一般两眼逼视着韦英道:“贤弟莫非想着凭你西厂在梁芳身边安插了那几十个校尉,便能要了梁芳的性命?!你恐怕还不知道你那些死士早已经被梁芳收买偷偷改了东家,你若敢下令刺杀梁芳,只怕到时候死的先是你。”说罢便是几声寒气逼人的冷笑。
韦英闻言顿时惊恐万状,暗道这覃喜太过可怕,这等机密大事除了韦英汪直,再就是皇帝知道,怎么这覃喜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覃喜即知道怀恩必定会知道,若怀恩欲让梁芳汪直鹬蚌相争,只怕消息也早透露给了梁芳。那梁芳自然早就做了防范,万一那些个安插在梁芳身边的死士被梁芳所收买,那他韦英岂不是自投罗网,想想都是后怕。
韦英此时真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两腿一软就跪在了覃喜的跟前一脸真诚的仰望道:“大哥救我。”覃喜忙把韦英扶起来,满满给他斟了一杯酒笑道:“我早就说过,我此来专为救你而来。我有三计,贤弟任选其一。”
韦英此时被覃喜说的心里乱了方寸,哪还顾上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覃喜等着下文。
“此去大同厚结梁芳,务使梁芳以为你失宠见恨于汪直而转投他的门下,到时梁芳爱你之才必会把你调入他的麾下以备将来与汪直争宠,你跟上监军太监,那些大同文武自然就奈何不得你。于此可暂保一时平安。”
韦英听罢却摇头:“时机不密若传到京师西厂那里,先落了个辜恩负主的名声,汪直知道一样会要我的命。”
覃喜随道:“故而此计乃为下策。”
“那么中策呢?”
“愚兄当年行走江湖,颇认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贤弟自此易容远遁投奔他们去,凭愚兄信物他们自会妥善保全你的周到,以贤弟如今的身家,虽不能富比陶朱,却足以安度余生。”
韦英暗忖:如此虽好,只是最终自己的性命还是攥在覃喜的手里,终是受制于人,难保哪天这覃喜会出卖了自己也未可知。如此想便又是摇头说:“亡命天涯虽能侥幸保住一时的性命,却也难保终生的平安。”又问覃喜上策,那覃喜轻轻摇头闭目合十道
“贤弟只怕还担心那‘一秤金’受你的牵连吧。你既不肯远遁江湖,倒不如学了那鲁提辖,做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从此了却尘缘,也许将来尚能修成正果。”
“大哥的上策便是要我在积古寺里出家?”韦英皱眉道。
覃喜点头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慈悲必能超度了贤弟的罪恶。”
“只是我尘缘未了,纵出了家未必就是真和尚。”韦英心想要我做和尚受这些清规戒律的约束,还不如去死得好。
覃喜犹未答话,却听外面一阵狞笑有人高声说道:“你就算想做和尚,佛祖也未必会收留你。不如你去阴间阎王老子那里报到,也省了这许多的烦恼担心。,岂不是上上之策。”话音未落早有一个黑影直射进来,疾风利闪一般逼人的剑气带着一阵冷风直击韦英的胸前要害之处。
那韦英大惊,急忙身子后仰一招铁板桥的功夫让过剑锋,之后连着侧滚便滚出数米开外挺身起来亮开了架势,两只鹰眼向那黑影扫去,却见那黑衣人又向自己这边扑来,力道较之刚才还要猛烈,韦英即看不清那黑影的面目,一时也猜不出他的来路,但是此人意在取自己性命却是无疑,又见覃喜坐在那里不动心中更疑覃喜和那黑衣人是一路,又担心二人联手于己不利,心中急转对策,只是那黑衣人攻势凌厉哪容韦英多想,只得便忙运力道与那黑衣人打斗到了一处,韦英虽然武功了得只是禅房狭小哪里就伸展得开,才过五六个回合,韦英一声暴叫身子便直射出禅房之外,那黑衣人也便如影随形般的追了出去。
却听韦英已在当院叫道:“郑天杰!好一个结拜兄弟,凭你那点本事也来行刺,真是自不量力”说话间抽出了腰刀化作一道魅影与那黑衣人缠斗起来,却听两个兵器碰到一处发出撕帛裂锦般的一声响,那黑衣人手上的宝剑已齐齐被削下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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