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里边请”。♠レ小二躬身唱了个诺,满脸堆笑道。
许逍遥望了一眼门口高高挑着的布幡,“江南楼”三个遒劲方正的大字正迎风飘扬。许逍遥和茹儿信步走进了这座杭州享誉盛名的酒楼,临窗挑了个座位坐下。郭老人暂时回不来,而自己还有要事要办,不得不离开,又放心不下茹儿,所以一起把茹儿带来杭州了。
“客官需要点些什么?”小二用抹布抹了几下桌子后问道。
许逍遥看着茹儿,发现她正睁大眼,好奇地打量着酒楼中的一切。这一路上,茹儿总是问东问西,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也难怪,她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居住在江边,那里又会接触这红尘俗世,纯真得犹如一张白纸。
“东坡肉、西湖醋鱼各来一份,杭州酱鸭切半只。”许逍遥看了茹儿一眼,又接着道,“定胜糕、豆蓉酥、豆香麻糍,随便再来个三四样点心。对了,再烫壶蓝桥风月酒。”
“好哩,客官请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来。”小二大声唱了遍菜名退下。
许逍遥移目朝窗外望去,只见外面的街道整洁干净,房舍鳞次栉比,和汴州比起来,这里车马如龙,更加繁华热闹。
不一会,酒菜已被麻利地摆了一桌。许逍遥和茹儿拿起筷子来,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吃了个干干净净。引来酒楼其余酒客一阵惊疑不定的眼光。两人经过半天的连续奔波,都是又累又饿。茹儿又不懂得大家闺秀的矫揉造作,加上这么多美味佳肴都是第一次见到,恨不能挨个尝个遍。那还忍得住,自是大快朵颐。
许逍遥和茹儿自是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结完账扬长离去。接着两人便在这条街道上,随意找了个客栈,开了两间上房。
一身轻便黑衣,许逍遥拉了拉蒙面黑巾,看到茹儿房间的灯光熄灭之后,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客栈。一路上小心翼翼,故意绕了好几个街道,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来到了今晚的最终目的地。打量了周围一眼,街道上冷冷清清,稀稀疏疏地几个行人走过。
“岳府”两个烫金的大字苍劲刚健,门口两个石狮子威武地分列左右,栩栩如生。两个家丁配着腰刀,在门口来回巡视着。
暗暗观察了一会,许逍遥来到后院墙外,一提气,一个纵身,已然越过了墙头。许逍遥蹑手蹑脚地沿着后院的小径,拐过一个六角凉亭,发现内院的门扉上挂着两个明亮的灯笼,里面灯火通明,隐约有人影闪动。
一晃身,轻轻推开门,来到窗前,俯身许久见没有动静,用手指正要捅破窗户纸,查看里面的动静。
“什么人?”里面传来一声大喝,犹如晴天起了个霹雳,接着许逍遥便感到漫天的杀气席卷而来。“朋友既然来了,就不要藏头露尾了。”
门“嘭”地一声震裂开来,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大汉闪身而出,立在院中,气势磅礴,浓密的胡须遮住了小半个紫黑的面庞。双目如电地打量了许逍遥一眼,许逍遥正要答话,却不料对方就是一记劈手攻了过来。
许逍遥闪身一躲,对方的攻势再来,一个单晃掌隔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一拳又攻了过来,却是军中常见的太祖长拳招式,“弓步冲打”接着“魁星踢斗”。攻守之间,两人辗转腾挪,已经过了十数招。
许逍遥以“十二连环拳”应敌,对方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般连绵不绝。许逍遥见招拆招,大开大合,硬扎硬打,犹如一只通背猿猴。
“通臂拳?好身手。”战到酣处,对方眼眸一亮喝了声彩,攻势顿时又快了一遍,许逍遥的额上渐渐有了汗珠,眼看快要招架不住。
周围嘈杂声起,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庭院里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把许逍遥围了个水泄不通。许逍遥心中暗暗叫苦。双手一崩,卸开对方的一招“采手冲捶”,和对方拉开距离,抱拳道:“在下许逍遥,今rì来此是求见岳元帅,有要事禀告。”、
“高叔叔,你且退下歇歇,我来回回这贼人。”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白衫少年越众而出,美如冠玉,目似朗星,手握一杆七、八尺长的长枪,枪锋寒气逼人。
叫高叔叔的汉子闻言摇了摇头退下。白衫少年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威,刺,戳、点、扫、挑全是进攻的招式,以攻代守。许逍遥的身影无论如何变化,少年如影随形,始终摆脱对方不得。见招拆招间,许逍遥蓦地大吼一声,腰背发力,一拳击在岳云的枪杆上,两人的身形都微微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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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拳法,阁下究竟是何人?来我岳府所为何事?”岳云越打越佩服。既惊讶于对方拳法的高明,又佩服对方的内劲悠长不息,不禁起了惺惺相惜的味道。
“在下许逍遥,从汴州而来,家父许康。”
“你是许康伯伯的儿子?”岳云闻言脸sè一惊,一阵惊疑,“请稍等”。
说完就急匆匆地转进内院不见。很快岳云又出来了,“请到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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