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将士听我口令,古滇蛮子欺我新罗子民,霸我新罗疆土,无视我新罗大国之威。今日,众位将士与我将共同伐而诛之,告我新罗万民。”
“诛杀戎狄,告我子民……”众位将士齐声欢呼,斗志昂扬。此次作战的部队分做了三批,第一批由孟启率领,半夜时分,已率领小部队的新罗士兵已经偷偷潜进了大沧山;第二批是两个时辰前萧落率领的一批后援部队,此时两军怕是已经决出了个胜负,古滇的大军想必也已经进入了大沧山境内。天已经大亮了,可是还没有等到消息,赵宥极目远望,黄沙戈壁,草木稀零,鼓声已经响了许久,甚至胸腔里的一颗心也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只差一声挥师的号令。
“殿下,大沧山已经攻下。古滇的大军已经接连进入了大沧山,萧将军请殿下火速赶去。”
“众位将士听令,挥师大沧山。此战只许胜!为我古滇子民而战!”
“军师,你说若是将这些人全部都灭了,我新罗是否就不会再有战乱纷扰?”
“二殿下胸怀天下,体恤万民,只是这话却是愚了!古滇的士卒你可以杀,可是这些士卒的亲人,总该是无辜的。退一步,就算你把整个古滇的子民都杀了,也断断不能保证就不会再有战乱!”言痴和赵宥一左一右站在大沧山的一处高地,山下的士兵正在全力阻击欲要逃出大沧山的士兵,不断有士兵倒在山下丛生的荆棘中,有血染红了山下的枯藤枝叶。火自半山腰烧了下去,不是有燃烧着的灌木砸到山下浴血奋战的士兵身上,燃烧着,就升起了一道道的浓烟,像是什么都化为灰烬,被风一吹,被土一掩就结束了,可活着的人却远远没有结束……
“殿下,若是可以不战,那便不要在打仗了。”言痴收回目光,不忍再看,山下的嘶嚎声此起彼伏,深深敲击着心扉。不止是他们两个人,一旁的士兵皆是满目悲切,纵然山下的士兵早就混作一团,可其中仍然有随他们征战多年的战友。
“若是可以不战,我定然会竭尽全力守着一方安宁。”赵宥望着天空,夕阳落幕,触目处尽是鲜红。
战争一直打到傍晚才结束,少部分的古滇将士抄小路逃回了大沧山以西,孟启率领的部队几乎全军覆灭,萧落率领的大军也被冲散了,大沧山沿路上血流成河,少有生还的古滇士兵也尽被屠戮,有将士的尸体被烧的血肉模糊,面容已全然辨认不清。两位将士在第二日清晨才找到身重数刀跌落在山沟里的孟启和一只腿上还插着箭的萧落,两人面如土灰,一连昏迷了数日。
孟启身上落下了病根,胸口是不是就会疼痛难忍;萧落除却腿上极深的箭伤刺穿了小骨,别处尽是皮外伤,只是今后行走虽无大碍,但若是想继续带兵却要看日后伤口恢复的情况了。
赵宥帮着众人将新罗的士兵抬出了大沧山,在桂林一带有一处山泉,四周环境清幽,又随着众人在山泉岸边挖出数十米深将死去的将士掩埋了起来。
河水一波打着一波,却永远没有终结。
至今还有人在重阳佳节,来祭奠这些死去的亡灵,山水相依处架起了一座石桥,石桥下水清可见底,少有鱼虾嬉乐,常听得四面山上有猿猴长鸣,经夜不断,凄凄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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