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境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染染责备的瞳孔。
“我很讨厌这样，感觉像是狗仗人势。而且他们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对我有一点上心和尊重吗？”
“……”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一瞬间，空气都变得无言。染染开始有些后悔，毕竟这也不关楚总什么事，他已经尽力给了自己最好的。
“染染，”没想到他深吸一口气，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我们不要说这个了，我以后会注意的。我想跟你说，昨天答应你去见怜爱的事我已经完成了，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她摇摇头。染染不知道楚总为什么对自己，总是一改高高在上的脾气，而是像下级交代工作一样。或许，自己有些什么特殊的魅力，使楚总这种超有品味的男人欲罢不能？染染竟然厚脸皮地笑出来。
“我想问问你……你这样做，是希望我和她谈恋爱吗？”
“当然是了！”
想到怜爱给自己打电话来兴奋的语气，染染就满心欢喜，成就感和欣慰感占据她小小的心脏。
“哦。”一向和染染在一起就极具说话能力的楚总突然缄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笼罩上他的面孔。
气氛慢慢尴尬地冷却，最后还是楚总大度地扯开话题，“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活蹦乱跳地出来。”
“我……”
染染微怔，然后演戏巨像的她就势弯下腰，装作恶心的样子，干呕起来。完毕，还故作无奈道：“哎，你看，我昨天牛肉吃多了，今天一直在吐……”
楚总会意，宠溺地笑笑，不再追究。
“那你想吃什么就尽量多吃点什么，我先回去工作了。”楚总展开八颗牙齿的微笑，离去时还万分不舍地拍拍染染的脑袋。
染染乖顺地笑着，看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食堂。
待楚总后脚迈出食堂，染染再也忍不住，椅子仿佛在摇晃，她失去重心，手撑桌面浅趴，眼泪再次濡湿眼角。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干呕，并非是在装。
※
楚总刚刚走出食堂，嘴角的笑容就沉浮了下去。
他一直在强颜欢笑，在染染面前，他不忍心让自己的郁闷感染到她。
因为今天她的假是由他代请的，所以楚总很担心，工作怎样也无法继续下去，索性来到食堂休息。没想到，看见了让自己心情大好的她。
可当她说出那果断的四个字时，他又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的话这么在意，或许，是上天注定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办公室，看到夏秘书那张担忧的脸。
“晓曦，”简单的招呼后，他无奈地继续沉入工作的苦海，“刚刚有没有新文件传来？”
“没有，”夏秘书说，“您怎么了？要注意身体。”
“我没事。”说完，一向健康的楚总竟然咳嗽几声，立刻尴尬地开口，“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最近您总是心事重重的，之前我还可以关心关心您，可是您跟我说，在那个女孩面前不能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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