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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掷在她身上，宛若她此刻欣喜的心情。
“哥。”
待半晌后，电话那端传过似笑非笑的声音，“死丫头打电话来什么事？”
“我今天见到楚境啦！”
“……”无语几秒，谭禹开始苦口婆心地教导妹妹，“怜爱啊，谭怜爱啊，不要这么花痴，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要是让公司所有人都因为你鄙视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哥！谁说我喜欢楚境只是因为他的外表的？”
谭禹看来是对妹妹了如指掌，“那你还能说出点别的吗？”
“当然能，他不光帅气，而且耐看，而且有一点妖媚……”
“得得得，还是绕着脸说。”
怜爱调皮地一笑，“当然了！那样的脸谁看上去不动心啊！”
“那你说，是他帅还是我帅？”谁说哥哥对妹妹就不会有嫉妒心的？
“……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好啊你，死丫头，白请你吃那么多饭，楚境那小子有屁好的……”
怜爱噗嗤笑出声来，恰到好处地把谭禹恼怒的吼叫抑制在了手机里。
他愤愤地从耳旁拿下手机，“竟敢挂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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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她染染，”楚总揉着太阳穴，“她是个缺爱的孩子，我听她表舅说过很多。”
“可是我看她在您面前……”知趣的夏秘书急忙收住话头，转移话题，“她今天请假了，还好吧？”
“刚刚见到了，有点不舒服，你有空要多去寝室看看她。”
“嗯。”夏秘书点点头，把一沓刚送来的文件送上楚总的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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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如果你一定要问我的意见的话……”
谭禹僵硬地靠在办公椅上，目光来回游离在桌子上那张苍白的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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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跨下公共汽车，足尖接触到平稳的马路的那一刹那，却险些踉跄过去。
她如玉的左手紧紧攥着那张罪恶的化验通知，在它身上雕刻下一道道憎恨的褶皱。
谭禹，是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却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劳永逸……
啪的一生，社保卡脱离她无力的右手，掉落在地。拾起时，不小心翻开她的个人资料。姓名，出生日期，过敏药物……
出生日期。它和今年的差距，恰得十九年零两个月，
十九岁，染染今年才十九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不知道怎么回避开楚总特地派来迎接的人员，更不知道，是怎么一步一步迈上台阶。直到他的办公室。
纸被用力地甩在办公桌上，却只换来细小的摩擦声。
“这是……”谭禹不解地望向她，下意识地保护好面前的重要文件。
“自己看吧。”染染无力道。
谭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还有工作，这些事……”视线之似乎不经意地划过面前那张纸，“早孕”却不留痕迹地二字冲击了他的视网膜！
微风从窗外闯进，他也顾不上滑落到地的文件了，抓起那张纸，恨不得把头都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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