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祀想一想,比较开心,大约觉得江寒这话表示他皇兄果然是特殊的,遂口气无比欣慰道:“你知道就好,爷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带你去学习一下骑射,回头春猎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边儿站着吧?”
然后我就看见江寒朝天的下巴抽了一抽,慢慢的摆正了头,看向月祀:“骑射……?!”
那表情再也不复“慕归式”,我觉得老天爷终于有眼了,知道我被江寒这个画痴折磨的凄惨了,也折磨折磨他以示公平。()()
月祀领头往前走,招呼道:“赶紧跟上来,我们赶时间呢。”
江寒木讷的跟着往前走。
我蹦了蹦,喊:“二殿下,你说的那个什么春猎的,带不带我去啊?”
月祀头也不回的答:“自然带你,这么春意盎然的,爷的皇兄和你都憋了那么久没见面,爷我得给你们破镜重圆。()”
我:“……”
待晚间我正在用晚膳的时候,殿门“哐当”一个巨响,震得我筷子上一个圆子华丽的掉在桌上,又“咚”一声儿落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
月祀使出吃奶的劲儿,半拖半拽的将一个白色凌乱的玩意儿弄了进来,路过门槛的时候撞了一回门,那白色的玩意儿闷哼一声儿。
我方听出这竟是一个人,且正是江寒那个素来猖狂的不得了的人。()
我站在桌子前面看着月祀跌跌撞撞的将形容狼狈的江寒拽了进来,往地上一扔,任江寒滚了一滚躺在那里,自己也累得瘫坐在地,抹了一把汗,指着江寒:“可把老子给累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软成一团,连形象都不要了的江寒,他那头发上的发冠早就不知去向,衣服上还有不少划破的地方,且面色通红,双目紧闭。()
这形容,莫非……
我惊恐后退一步:“月祀,你对他做了什么啊?!”
月祀指着江寒的手指颤了一颤,目光默默地转向我,默默地看了我良久,开口:“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
我眨一眨眼,忽然觉得我那句话问的时候,调调未免太过百转千回了,着实的引人想入非非,对于喜欢慕归到了一种忠贞不移地步的月祀,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故而我反应过来之后,忙不迭的换上一个笑脸,和声温柔道:“我这话绝对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您对他这种欠揍的家伙做什么都是对的。”
然后我义正言辞的站在月祀身边:“谁叫我是你的知己呢,你就是把他折腾死了,我都毫无怨言的帮你毁尸灭迹。”
月祀闻言,十分的受用,道:“老子只是觉得,大家都是男人,谁料到他这么不经累,身子骨弱得真是让人无语。”
指着江寒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一个大男人,拉了一天弓,骑了一天马而已,值得变成这副死猪的样子吗?你太丢老子脸了。”
我默默地想,倘若你真心见识过他现下的身手,这话无论如何您老人家都说不出来……
虽说上次月祀揍江寒揍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但天机疏那种非人的地方,两年的时间,别说是江寒这种受了刺激的男人,就算没受刺激的女人都能跟月祀轻轻松松拼个平手。
也正是因为江寒现今身手不凡却被折腾成这副模样,我才觉得骇人听闻。
若是说他故意装的,那简直是开玩笑,他这种人,头可破血可流,风度不可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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