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似乎很高兴的模样,一双眼睛中了邪一样只管盯着我不放,见我一脸莫名,诧异道:“你真的没有发现?”
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点心塞进嘴里,含糊道:“你有话就说,别弄得跟薛千幻那厮一样恼人。()”
这男人大约和薛千幻待久了,和那善变的东西同样不讨人喜欢,阴阳怪气的总弄得好像自己很神秘似的。()
江寒似有意无意的将椅子往后挪了挪,舒舒服服的往椅背上一靠,语出惊人:“刚才我用了慕归殿下的性子动你的晚膳,乃至于研磨铺纸,你都是一副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而中途我换了另一个性子要求你,你就轻易的动怒了……”
他眉眼促狭的瞧着我,语调故意拖得百转千回:“清眸,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吗?”
我顿了一顿,望着他。()
他得意洋洋的瞧着我,手指之间转着不知藏在哪儿的金玉流仙笛。
这模样倒是像极了他两年前那个夜晚站在我床边儿大肆谈论我睡觉姿势的时候。()
他说:“其实这两年我之所以那么刻苦的模仿慕归殿下,主要就是为了验证但凡你遇见了慕归殿下,就变得特别听话的猜测,而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这两年他因为模仿着慕归,确实变化极大,叫我几乎忘记了这人还有一个变态的爱好,就是最喜欢给一个人下定论,然后不遗余力的去验证。()
我说:“你是个变态吗?”
江寒表示“变态”这个词用在他身上,让他觉得很愤怒。
我操起今儿个早晨宫女搁在花瓶里的一根半人高,开的繁茂的梅花枝子,直接将这人连同他的金玉流仙笛一起扫将到门口的雪地里,笑容满面的挥一挥筷子,慢悠悠的吃着我的晚饭。()
江寒躺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呆若木鸡的看着我,似乎有打算站起来,走进来的意思。
我咬着一个多汁的汤包:“月祀大约还没睡,不如请过来一起赏雪景梅花如何?”
筷子上的汤包还没有咬完,门外已然只剩下几株开的不错的红梅和堆砌如玉的雪……
此一番闹腾之后,日后我就没怎么给江寒好脸色瞧。
月祀疑惑的同时,欣慰的表示:“这样也好,爷就不必日日防着江寒这厮挖爷皇兄的墙脚了。”
而江寒曾一脸追悔莫及的模样跑过来跟我道歉,口气诚恳而悔恨。
我问他:“你哪里错了?”
他垂头丧气,回答的倒是干脆:“不该得意忘形,那么早就跟你坦白我的目的……”
我:“……”
永氏五世四十四年,春浓,皇家之人出外,共赏桃花。
三月阳春,打桃城皇宫浩浩荡荡人马拉出数丈的长度,直奔天桥桃花林子游赏四季不败的桃花景。
我听每日早晨来服侍我的宫女道,年年这时候,二殿下因着最喜打猎,故而最是生龙活虎的。
我想那是,他小时候在桃花林就想杀人,更何况是杀生?
可等我赶到那浩浩荡荡的出行人马跟前之后,却惊奇的发现月祀正从一辆华丽的马车里面探出脑袋来,见到我裂开热情的朝我挥手喊:“你过来啊!”
我却愣在那里,有点儿弄不清楚状况,依着宫女的说法,月祀不是该骑在马上豪气万丈的向着我挥手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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