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做便会死,那倒不如放手一搏。
千语内心几乎没做什么心理斗争,但伸手去拿神殇的时候手还是不争气的抖了抖,神殇“哐”的一声落地,白淄琊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看着千语重新把神殇用力握回手中。
千语盯着神殇泛血的刀锋,眼底划过一丝倔强,手下生力。
神殇刀气浓郁,还未接触到皮肉便割出了一道口子,千语皱了皱眉,正欲生力。白淄琊却开声阻止,看到千语的坚持,他不禁好奇:“你就那么信我,不怕我害你?”
刀没入血肉一分,千语的脸刷的变白,她微微的笑:“我不是信你,是在信我自己,信我,不会看错人。”
一句颤抖的话,怦然击中白淄琊的心头,被人信任的感觉,他喜欢……
白淄琊安静的看着千语,俊脸秀气温润,神殇断尾危险无比,现在安静地等待,才是对千语最好的保护。
刀刃一点点的没入,鲜血疯狂漫流,千语的脸苍白如纸,冷汗一滴滴的落在血肉模糊的伤口,渍得剧痛。千语痛的发昏,眼前一阵模糊。手中神殇突然血光大盛,盖过了异尾发出的盛目绿光,华美的交织舞蹈。千语用尽最后一丝涣散的力割下,噗地一声,异尾,落地!
剧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千语的身子如枯叶般摔落,迷蒙的双眼勉强睁开,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咳出一口血,溅在衣服上。
落地的异尾发出夺目的绿光,顷刻间,化为了一段小巧的红线。
绕成同心结的样子。
白淄琊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盯着那截红线,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愕,他撩开黑袍半跪在地上,颤颤的拾起那截红线,纤长的指尖划过结头,一刹那的失神:“我的红线……怎么会呢……”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千语骤然细密的呼吸声,白淄琊看向千语,满目复杂。
没等白淄琊惊愕多久,身后便穿插进两把声音,震惊,充满了不可思议。
“小琊!”
“丫头!”
白淄琊转过身去瞧着僵立的两人,攥紧了手中的红线:“怪我?”
海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落到千语身上时,倏地变得破碎。他心疼地走到千语身边拦腰抱起千语,千语勉强睁开迷糊的双眼,扒着海蜃的肩头似是要说些什么,海蜃连忙附耳去听。
“别……怪他……”
千语满足的靠回海蜃怀里,微微闭眸。
海蜃微怔,手足无措的晃着千语:“丫头!别睡!”他有点惊慌,脸上难以自抑的浮现出一抹愤怒:“小琊!为什么!”
白淄琊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对不起……”
躲闪着海蜃咄咄逼人的目光,白淄琊偷偷的看了一眼厥过去的千语,狠狠的咬着下唇,除了说对不起,他还能干什么,他说这不是他的初衷,白淄琊看看海蜃,他会信吗……
“蜃!别说小琊了,他喝醉了,而且他这样……也算帮了我们不是吗?”
月禾禾见矛盾即将激化,连忙跳出来打圆场:“快带她去治疗吧,再久一点,她真的会死!”
鲜血一滴滴的流淌,海蜃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要抓不住她了,他惊慌失措的转身离去,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抱着千语一路飚飞,临走时有点无力的扔下一句:“禾禾,你不能一辈子都护着他!”
月禾禾一笑,但这是他欠白淄琊的。
海蜃飞得远了,月禾禾才扯了扯白淄琊的袖子:“我们也跟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别让蜃子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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