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丰见婉情脸色渐渐难看,两手抱着头。王苑刚才的那些话,除了提醒到百官和后妃亦是提醒他,婉情曾经是别人的妃子。因此便有些怒气的转身对着仍在哭天抹泪的王苑斥道“情儿身子刚有起色,还不记得以前之事。朕好好的赏荷宴你在糊说些什么?朕的皇妃,难道会没有福气吗?”
王苑被赵靖丰一斥,忙禁声不再哭诉。只是仍泪眼濛濛深情的看着婉情。“皇上恕罪,妾身因忧女一时开口无状,还请皇上恕罪。妾身也只是思女心切,疼女入心,怜女失智呀!”
婉情几欲做呕,真真是好一个思女心切、疼女入心、怜女失智。此时婉情却也不打算在和王苑纠缠说什么了?便只是一径的扶着头,不再言语。只是面上一脸深深努力回忆往日的模样。
赵靖丰挥手“罢了,念在你是婉情母亲,念你思女忧女之心,恕你无罪。”后便轻声对身后的福公公道“开宴。”
福公公不忍的看了一眼仍站在一侧的皇后,开口提醒道“皇上,皇后娘娘?”
赵靖丰这才似刚看到皇后仍站在一边,婉情坐了皇后的位子般无奈指着左侧开口道“皇后,请坐。”
此时赵靖丰已开口,皇后只能点头,只是仍大声谢道“谢皇上赐坐。”便只好在那原本属于皇贵妃的位子坐了下来。”
百官和妃嫔见皇贵妃坐了皇后的位,而皇上却是允许的,更是大惊。心中暗道看来这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竟然让一向英明的皇上一再为她破例。这皇贵妃会否是祸国之人、妲己西施之流?
福公公见状,也无可奈何,便只好开口道“开宴”
随着福公公的一声开宴,歌舞妓缓缓上场,一时碧玉池边清玉台一派歌舞丝竹之盛世。
宴至一半时,德贵妃轻端起一杯水酒对着坐在皇上身边的婉情恭声道“皇贵妃娘娘万安,不知皇贵妃娘娘可还记得臣妾?臣妾敬皇贵妃娘娘一杯”
婉情抬首看着眼前美艳绝色的李素茹轻摇头,眼中豪无情绪“不记得,我不喜欢喝酒。”婉情面上虽是平静可心内却是暗恨,李素茹当年若非你临阵倒戈,我也不会被骗、更不会重了你们的迷药进而害了景轩、害了我的雪团儿。这些我端木婉情若是都忘了可如何对的起你?
德贵妃当然知道婉情不会记得自己。她连她的母亲林夫人都不记的了,又如何会记得自己呢?之所以这么问,是为了接下了的话。可是此时婉情却直接一句不记得,连问她是谁都不问。让她如何接着说呢?而且她直接说她不喝酒,那便是一点也不给她这个贵妃的面子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她失忆了,一切礼法自然也失忆了。就算此时她再怎么无礼,也不会有人责怪于她。想到此只好强自笑了笑“即然皇贵妃不喜饮酒,那臣妾便不勉强皇贵妃了。”
皇后心中郁闷,但是怕伤了腹中胎儿又不敢伤神钻牛角尖,只好专注于眼前殿下的舞蹈。
当几支舞毕,又换一曲之时。悠扬的琴音缓缓响起,众舞妓围成了一圈扭动腰肢随着音符缓缓舞着,突然众舞妓层层散去。地上却正睡着一蒙面纱女子,女子轻轻睁开美目。如堕世仙子初醒般缓缓扫视众人。那女子上身着粉色荷衣下身着绿色纱裙。就如一支盛开的荷花般、蒙面的面纱更增神秘。一头青丝自然披肩而垂落至腰间。那女子妩媚一笑便随着音乐轻轻跃起,这一跃只让人觉得腰柔似棉无骨。接下来那女子亦随着渐快的琴音舞步也快了起来,挽在臂间的粉色长纱不时幻化成朵朵粉莲,就连那三千青丝竟也渐渐甩出荷花的模样。一时之间众人都如痴了般,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
皇后看着这熟悉的身影,刚开始还未认出是谁,此时却也认出了来人。心中暗恼、真真是不要命的狐媚子。竟想效仿那贱人吗?
婉情似是也被殿下女子吸引,她注意到那女子的舞步竟有许多都相似于她的清波舞。心内也惊奇是她竟能如此精妙、如此美妙、竟用她的清波舞改编为幻荷舞。
赵靖丰眼中倒是平静、虽有赞赏,却并无痴迷之色。琴音渐静、一曲舞毕。赵靖丰大声赞道“好、好、很好,朕许久未看到如此醉人之舞来人、朕重重有赏。”
那女子带着众舞娘上前两步,跪地谢恩道“谢皇上恩典,臣妾不求皇上赏赐,只求皇上龙颜一悦。”
那女子轻轻一声,青玉台顿时静的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听得到了。
赵靖丰听到那女子声音之时,亦认出了来人便是自己宝妃。心下不禁大怒、堂堂宫妃竟然当着百官如同舞妓。脸上顿时一脸冰霜“你刚才说什么?”
宝妃心中亦是明白此时是赵靖丰在给自己机会,若是她该口自称奴婢,那今日便是掀了过去。大顺舞妓地位低下,虽然贵家之女都有习舞,但却是不能像舞妓般为人献艺、那便是自降身份。可是今日她即然舞了、那么便会认了。瞄了一眼座上皇后狠历的眼神,此时即便是自己不认、有人也会逼的让她不得不认下。何况她本就从没想过不认,她即然来了、赌了,自然就不能半途而废。“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靖丰点首心内虽怒但也不愿在百官面前丢了脸面,便暗自装糊涂道“起身吧!此舞很好、你这份心意,朕很喜欢。下去好好休息。”
皇后见赵靖丰仍有意偏袒宝妃,竟然不欲追究此事。心中怒火再难掩下,动不得你端木婉情,难道还动不得你一个宝妃吗?“慢”皇后对着宝妃叫了一声慢后,起身对着赵靖丰便跪在地上“臣妾有罪,臣妾身位后宫之主,却未能为皇上管理好后宫。堂堂妃嫔竟然为争宠献媚自甘为舞妓,是臣妾管制不利之罪,请皇上降罪。”
赵靖丰嘴角微微轻扬,眼中冷火直逼皇后“皇后,以为今日罪在皇后?”
听到赵靖丰冰冷的声音,皇后此时有丝悔意却也知并退路,只好硬撑着“是、是臣妾失职。”
祥妃此时见皇上仍不开口赐皇后起身,便帮腔道“皇上,臣妾以为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皇后娘娘身怀龙脉 。整日便是在凤翔宫中养胎,更何况此时协理六宫者并不是皇后娘娘。”
德妃“啪”的放下手中银筷“怎么?祥妃以为此事罪在本宫吗?”
赵靖丰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闭嘴。”看向皇后“皇后也起身吧!身上怀有龙胎还如此不知轻重吗?”
赵靖丰见皇后又坐在位上,这才回身对站在殿下的宝妃道“把面纱去了。”
宝妃依言抬手轻扯去面上轻纱,静立不动,似是等着皇上降罪。
赵靖丰看着殿下之人,毕竟是宠了快一年的人了,心内也有些不舍“宝妃你可知罪?”
宝妃深深的俯身叩了一首后,这才抬起头“臣妾知罪,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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