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丰见宝妃竟然不辨,眼中略过一丝冷漠。如此蠢的女人,难道听不出他话中再三的暗示吗?即然如此,便不留也罢“来人、宝妃失仪,即日、、”
“慢、”婉情却在此时打断了赵靖丰“皇上、就不要责怪宝妃。今日之事,是我逼她的。可是我并不知道、不知道不可以、”婉情声音越来越小。
赵靖丰疑惑此事怎么又牵连到情儿,可是看到婉情吓的声间都没了,便温声安慰道“情儿、别怕,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你说来听听”
婉情被赵靖丰温言一安慰,顿了顿、声音又大了起来“皇上,是我的错,昨天我在御花园,刚巧看到了宝妃妹妹在练此舞。当时、只觉得妹妹此舞很美、以想到今日便是赏荷宴,妹妹此舞也算应景。我想皇上您看了此舞一定会喜欢、会开心,这才央着宝妃妹妹帮我这个忙的。当时、一开始宝妃妹妹也是不允,可是我、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宫中竟有禁令不能舞,仍是不放弃的求着,后来宝妃妹妹无奈之下,这才答应了今日这一舞。若是皇上要怪罪,就请怪罪我好了。万不可错罚了宝妃妹妹。”
赵靖丰仔细的审视着婉情,似是想看出她所说是否是真。
皇后却是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就要除掉宝妃了,却再起事端“妹妹、姐姐知道妹妹一向心地良善,不忍宝妃被罚。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宝妃堂堂后妃竟然不检点,失了后妃之仪,便该受罚。若是妹妹所言属实,刚才皇上问责宝妃之时,宝妃为何只字未提呀?”
赵靖丰听皇后这么一说,也觉得可能是婉情心软,而宝妃刚才已让他起了厌恶之心。虽是长的像婉情,可是心思却如此蠢笨。便没阻拦皇后为难。
婉情见宝妃仍是未语,只是一径跪在地上。虽面上仍未瞧出什么,可是眼中却闪过受伤的情绪。赵靖丰昔日定是对她呵护有加,所以今日的不理会才会让她如此受伤。这个宝妃,以后自己必须要小心她了。她即然会受伤,那么就定是真心的喜欢上了赵靖丰,可是赵靖丰一颗心却在自己身上。她又如何能不恼、不恨、不怨,不想除之而后快。“宝妃妹妹、你就不用再顾忌我了,你把昨日之事都如实说了吧!”
宝妃又瞧了一眼婉情,这才轻轻诉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刚才不说,是因为臣妾自知此为确是失仪,愿受责罚。而皇贵妃娘娘之所以会请臣妾为皇上一舞、只不过是心忧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只想博皇上一笑罢了。臣妾本以面纱掩面,可、是臣妾无能、因皇上大悦,开心之下忘形。反惹皇上生怒了。见皇上怒意,臣妾更是不愿把皇贵妃娘娘托付之事说了出来,皇上已是不悦、罚了臣妾一人便是。臣妾不想让一心关心皇上的皇贵妃娘娘也陪臣妾一起受罚。臣妾虽昨日是第一次与皇贵妃娘娘相见,可是却与娘娘一见如故,相识恨晚。臣妾爱舞、娘娘识舞,人生更是难求一知已,试问臣妾又怎能为一已责罚而损知已?”
众人听了宝妃之言,均是大为感动,没想到这后宫之中,竟还有这样的女子,为了知已竟是愿为舞妓犯忌、更是不愿连累知已,宁愿受责。真是大贤、此时又想起刚才那一舞,却无半分媚俗,只觉得清丽如荷仙。礼部尚书胡于哲站了起身向赵靖丰施了一礼后道“皇上万岁,臣请皇上勿定宝妃有罪。宝妃虽一舞失仪在先,但是宝妃一舞为的只是为皇上解忧,为皇贵妃之所请。再者宝妃此舞无半分妖媚之态,反而如荷仙般让人只觉美而不妖。因此,臣请皇上勿降罪与宝妃,请皇上圣断。”
赵靖丰心中大是感 动,原以为是这宝妃愚笨,未听出自己暗示之音。可现下才知道她是宁愿舍了自己也要保全情儿,当下见礼部尚书所请,便开口允道“准了。宝妃无罪,反而有功。赏东海万年鲛珠一颗”
宝妃见赵靖丰免了自己的罪,忙谢恩“谢皇上不怪之恩,谢皇上。”
赵靖丰挥了挥手“起来吧,赐坐。”
皇后见宝妃不但无事,反而得赏,而且还和婉情交好。心内疑道,这个贱人处处针对自己。是否根本就没有失忆,只是在这儿装傻冲楞的对付自己?想到 此,便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妹妹,你我姐妹一向感情深厚。姐姐如今已怀龙胎,妹妹可也要好好调理身子,好为皇上诞育子嗣。”说着,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婉情。
婉情桌下紧攥的手青筋憋起。长长的护甲更是刺进掌心。面上却仍是一脸天真的笑的娇羞道“姐姐就要做娘亲了,妹妹也想做娘、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做娘呢?”子念、我的女儿,娘一定会为你杀尽负我母女、负你父皇之人。至死不休。
婉情的声不大,也只有赵靖丰附近的财桌听得到,近赵靖丰的也只有婉情、皇后、德贵妃、宝妃、祥妃还有一直未有出声默默坐在一边的瑞妃。此时赵靖丰见婉情如此天真娇羞的模样心内更是喜悦。
皇后自始之终都在仔细的看着婉情,却并未发现有一丝不对之处。仍不放心的指着头上插着的琉璃荷花簪道“妹妹送姐姐这琉璃荷花簪姐姐可是真的喜欢,日日都舍不得离身呢!妹妹那支琉璃梅花簪怎么却未见妹妹戴?”
婉情漫不经心的用着眼前赵靖丰亲手为自己布的菜,仿若未闻般未理会皇后。皇后面上一阵难堪,终于过了一会儿,婉情似是才想起皇后刚才问了自己什么般的抬头头“姐姐刚才说什么簪,妹妹看着这么好的菜便一时没有忍住,姐姐不要笑话了。”
皇后强自笑了笑“妹妹失忆了,连神智亦有些不清楚,姐姐自是不会和妹妹一般见识了。不过妹妹连这送姐姐琉璃荷花簪也忘了吗?”
婉情抬头似是仔细的看了看皇后发上的琉璃荷花簪,点头道“真是好看。”便转身对身旁的赵靖丰求道“皇上,姐姐那荷花簪真是漂亮,婉情好喜欢。”
赵靖丰停下手中的酒怀,看向皇后发上,见那琉璃荷花簪果然是极精致“情儿,若是喜欢,朕明日便命日打造一支一模一样的送给情儿便是。”赵靖丰只知这簪是当年婉情送给皇后,却并不知这簪是赵景轩命人特制。
婉情一脸满足的笑着点头“嗯,谢谢皇上。”又看了看皇后发上的簪,这可是当初景轩央了鬼手才打造的,鬼手已死,这世上又哪里还能打造出一模一样的呢?“姐姐,妹妹刚才听姐姐说起此簪是妹妹送给姐姐的。不知姐姐可否借发簪给妹妹一观,说不定妹妹能多少有些印像呢?也说不定妹妹恰好记得一些往事?”
皇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婉情,她怎么突然要此发簪。若是她没有失忆、若是她知道此发簪暗藏毒针,她拿到手反暗算了我,可如何是好?
婉情见皇后征征无语,一脸落寂之色“姐姐是不愿借妹妹一观吗?若是不愿,那就算了。妹妹也只不过是听姐姐说此簪是妹妹送给姐姐的,这才好奇想拿来瞧仔细了,说不定可以想起些什么来。可是若是姐姐舍不得,那便罢了。姐姐不要误会、妹妹无论再怎么喜欢,也不会夺姐姐所爱。请姐姐千万勿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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