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靖丰听到婉情的泽凰宫竟真的有问题、竟然真的有人胆敢害婉情、大怒的吼道“竟敢在泽凰宫动手脚,是何人?”
那两个福公公带上来的宫女见赵靖丰如此动怒,惊的跪在地上发抖颤声乞求道“皇上恕罪,是奴婢们不小心大约卯时自泽瑞宫宫过来时将皇上赐给娘娘的恍荧米珠盒子不小心弄翻了,因着天色暗了,竟没有捡清了,那小径还遗留了几颗。皇贵妃娘娘是不小心踩到了恍荧米珠这才滑伤了脚。求皇上赎罪。”
婉情原本就有些漫不径心的听着,此时见那两人话里的意思竟是自己宫里的,却也并不担心。使此招之人大半并不是为她而来,若是真的是针对她的可就也太大意了些吧!自己今日初进泽凰宫,之前一切事宜都是于姑姑亲自打理,可是眼前这两个宫女虽话里意思是说不小心打翻了盒子,可是在坐的个个都是人精。这宫里哪会有如此不小心的人呢?虽然婉情觉着无论自哪方面这火是都不太可能烧不到自己身上,可是却也疑惑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为何设此计,因此也打起精神听着。
因着赵靖丰脸上的怒色,在座的后妃也都不敢再动什么邀宠的花花心思。噤声仔细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的瞧着。都生怕一个不小心这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这个理在这深宫可是半点也行不通的。这深宫那可是随时都有可能人证物证的翻了般。自然是个个都不敢大意了。
赵靖丰听罢两个宫女的话,冷眼将在座的后妃扫了一圈,心下也暗疑这是谁的手笔,又想对付谁?“你们二人竟如此不小心?”说完不待二人回话,又转问那内侍小太监“你是何人?”
那小太监见赵靖丰问话,不敢耽误,但还是很冷静的叩了头这才抬头回话“回皇上,奴才是泽凰宫的小京子,负责皇贵妃娘娘伤脚那小径的打扫工作。”
赵靖丰点头,冷着脸也不费话“说”
那小京子见赵靖丰点头允了,这才开口缓缓道“回皇上话,这两位姐姐大该是记错了。奴才卯时分正在那条小径附近打扫,并未有任何人路过那儿。就算两位姐姐真的不小心将恍荧米珠打翻,奴才辰时前自那小径过时还巡视过,并未见丝豪异常。”
那小京子面色平静,口齿清晰的把自己知道讲了出来。
此时赵靖丰听到此脸色黑的都能拧下墨水来了,对于后宫他并不陌生。生为一国之帝王确是应该绝情绝爱。可是若是万一不幸或是有幸能遇到一个真心喜爱的女子。那么要想保全她,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冷淡她、让六宫众人彻底忽视她。而另一种就是宠她至极、让所有臣民、后妃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她是他的逆鳞。以后便也会收敛些、而此事看来若是真的冲着情儿来的。那么自己定要以此来一招敲山振虎。于姑姑虽说是他的人,可是他已将于姑姑放在了情儿的身边。于姑姑长他八岁,是他十岁那年品贵妃亲自放到当时还才二岁的他身边的。他当然不会有丝豪怀疑于姑姑。可是后宫众人除了福公公外别人确是不知这于姑姑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何样的角色、明面上他对于姑姑一向并未亲近,只是让她负责泽瑞宫的琐事。难道幕后之人是想让别人以为这事儿是情儿按排下的。如果他没猜错那条路可是皇后回宫的必竟之路。今日摔伤的是情儿、若是皇后、、可是想来那幕后之人只是没有想到情儿会先伤了脚,那眼下情儿伤了脚,这幕后之人的戏岂不是没法唱了?
众后妃见赵靖丰并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殿下跪着的三人,那眼神、那脸色让众人心内都有发怵。
那两名宫女显然也有些发怵,此时悄悄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将开口呼冤道“皇上明鉴,是这小京子说谎,明明是他偷懒。这会儿出了事、又出来诬陷奴婢,还请皇上明鉴呀!”
听到此婉情看向小京子想看他如何辩解,却只见那小京子脸色未变。好像也并未想开口辩解什么似的。而殿内众人此时也都看向殿下跪着的小京子,却只见他仍是直直的跪在那并不开口辩解。心内也都为这小京子喝一声好,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这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燥。
赵靖丰看向小京子心内也有些满意,开口问道“你如何能证明你确实在卯时分打扫过辰时前去巡视过?”
那小京子态度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回道“回皇上,奴才当时只有自己,所以没有人能证明奴才所言属实。”
那两个宫女此时见小京子没有人证,脸色便好上许多。可是看到此时小京子在皇上问了话才开口回话,而刚才两人却是一急之下未待赵靖丰发问便开口先辩解了起来便也觉出有些不妥当了。一时间也不敢出声,直直的跪着。
赵靖丰是何样的人,虽然眼睛似是一直盯着小京子,可那两个宫女刚才那对视的一眼和小京子说没有人证时那放心的神情又怎能没瞧到。面上依旧却丝毫未变依旧盯着眼前的小京子问
小京子恭敬稳重的抬头回道“回皇上话,奴才是没有人证,不过奴才却有物证。”
小京子的一句有物证成功的提起了殿内众人的好奇心,当然还有某些人的忧心。赵靖丰心内还是非常满意眼前这个小内侍的镇静的,点头道“即然有物证,就呈上来吧!”
“回皇上话,物证此时并不在奴才手上。不过皇上可以派人去查看。两位姐姐说是卯时
自那小径过时不小心打翻恍荧了米珠,可能怕被问罪,不敢声张,因此没有人证。但是奴才刚才也说了奴才卯时未时才打扫。那么皇贵娘娘和皇上是辰时左右回还,自然是不可能误踩了恍荧米珠而伤了脚 。因为奴才卯时未才打扫过那条小径,而奴才打扫之时一向习惯在之前稍洒一些水,这才打扫干净。所以奴才所扫的灰尘也一定是半干湿润的才对。福公公传奴才过来时,奴才才刚刚打扫完那整条小径,灰尘尚未来得及处理。还在小径尽头的无忧亭附近。因奴才过来是匆忙,忙被人误踩了、脏了脚。所以小心先放至在木槿花丛内掩着。皇上可以派人去一看便知奴才是否有偷懒。”
赵靖丰点头对站在殿下的福公公道“福公公你亲自去瞧瞧。”
到了此时福公公也深知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更何况这还牵连到了皇贵妃身上,依这皇贵妃在皇上心中地位自然是更不简单了。忙恭身行了一礼“奴才尊旨。”后便急忙退了出殿向那无忧亭赶了去。
赵靖丰轻拿起自已桌案前的酒杯轻饮了一口,眼角瞄到地上跪着的一名宫女显然是心虚了。怒气顿生,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去,重重的砸在那名宫女的右眼之上。顿时鲜血自那宫女被砸的右眼蔓延出了几条血线。怒道“大胆贱婢,还不如实招来。难道真的想让朕诛你九族,将你千刀万刮了?”
那宫女早在听到有物证时就心慌了,此时被赵靖丰这么一吓。心理防线彻底瘫痪了,再也顾不得其它,慌忙求饶道“皇上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是凤翔宫的白婷姑姑、奴婢的娘得了重病,需要银子救命。所以当白姑姑找到奴婢答应给奴婢五百两银子时,奴婢才一时糊涂答应了白姑姑,求皇上饶奴婢一命。”
“哦、”赵靖丰轻哦一声,面无表情的看向皇后“皇后怎么说?”
虽然在那宫女招出是凤翔宫时,皇后也有一刻的发楞。可是毕竟还是在这深宫五年了,这种天上掉下的祸事也看得多了,就连她自己也亲手制造了几件。可是这次这件事天地良心,可真不管她凤翔宫什么事。她按排可是比这高明了许多,不过,她也清楚此时最忌讳的是她自己先乱了。想到此,皇后此时倒还称得上淡定,淡淡一笑“荒唐,真是荒唐。臣妾为什么要在凰泽宫的小径估意丢下几颗米珠。臣妾怎么会知道皇上今天会带皇贵妃去后殿游玩?更何况、就算臣妾知道,那么小小几颗米珠又怎会那么巧刚好就可以让皇贵妃误踩到?就算皇贵妃踩了,摔了一跤,对臣妾又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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