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撕心裂肺的哀嚎让若琳心里一颤,不行、等待!只会等到死亡,她不可以再让真心对她的人受伤了,内疚已让她浑身散发着蠢蠢欲动的引爆力,看了眼为她受伤的阿波,漠然的移开视线,冰冷的双眸毫无温度,发射出无数的冷箭刺透那些跃跃欲试的人群,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暗器,她、宛如一把失去控制的剑灵活的穿刺着,圈中的人只觉胳膊瞬间僵住,急速的血注狂喷而出,哎呀着倒地无力再给予反击。
若琳的眸子闪着坚定的光芒,红了的双眼因血腥的味道变的麻木,感觉自己不是在杀人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她只是游戏中的主角,而这些人挡住了去路,杀绝砍死才是最后的胜利。
舞动着暗器在人流中起舞的江若琳浑身散发着肃杀的陌生,韩天龙气愤的握着手里的酒杯,红色的液体胆怯的不敢摇动,邱俊也紧紧锁住那个轻动灵巧的身影,他未曾想到江若琳真的是一把锋利多功能的利剑,她的能力技巧是卓越不凡的,不敢说可以以一敌百,起码现在她完全可以应付得来,刑子萧此时也对她刮目相看!
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移到阿波身后举起手里的短刀刚想狠狠地刺下去,若琳一个回身正好看到,狠狠刮了那人一眼,瞬间踩着刚与之对峙的人的肩膀,一个隔肩跃起跨过阿波的肩膀用力踢向男子的手腕,短刀应声掉地,但是那人似乎没有放弃,快速拾起又要进行一次,若琳眼看着焦急,也顾不得太多,起初他的保护已经让自己少受太多击打了,付出、总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若琳心急的抓过阿波的手腕,刚好被腾出来的一把长刀划破了胳膊,痛、已不那么明显,若琳将男子拽到安全地带,双手想都未想的抓住偷袭男的短刃,虎口、血流不止。
与此同时,韩天龙再也按捺不住,剧烈的火苗在原本冰冻一片的眸子里强烈跳跃着,胸腔里那颗叫做嫉妒的心弹跳不止,愤慨的想将那两人死死捏碎,酒杯的殷红再也坚持不住,刹那间的破碎,鲜血顺着残破的酒杯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渗入了再也没了痕迹。刚要发作,门口终于猝然奔进来一窝人,若琳只听不见也心里了然——他终于来了。
冷晨带着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进来,拿出那副公事公办的神态:“韩董,我们怀疑您这有预谋伤人的疑犯,麻烦配合下。”说话间余光若有似无的掠过江若琳又波澜无惊得移到韩天龙脸上。
韩天龙惬意的双手摊开两脚搭在茶几上全然不顾正流着血的手:“随意。”
一伙人将若琳和阿波齐齐带走,还未走出去,韩天龙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要挟:“你抓人可要有根据,一个就够还要两个吗?”
“没有凭据怎敢贸然行事?!如果不是收了上级的指示那些小罗罗也不敢随心所欲,再说、解承胜既然这么说了,他也算是公民,我们自然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他的安全,更何况我们在现场也找到蛛丝马迹,我们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丢下这句话押着两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硕大的室内,都是韩天龙咆哮的怒吼,半响——
“去、动用所有的关系把那个死人给我整死,那女人留着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是!”一行人哆嗦着连滚带爬的奔了出去。
审讯室——
若琳目光游离的看着已经包扎好了的手,冷晨单一的走进来。
“咳咳。”冷晨清了清嗓子,想等待若琳的解释,但、等到的是无声无息的空气。
若琳静静的微眯着眼睛小憩,冷晨说不出的一阵烦躁敲着桌子声音提高:“你要不要给我个解释,这个行动我们计划里从未出现,要不是有线人给我报告还真——”
若琳此时突然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没收到我给你的信息?!”
冷晨先是一愣后又肯定的点点头,若琳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不可能、我开了信号的。”似乎想到什么立马在自己身上搜来搜去,才发现自己与阿波私逃的时候贸然丢在一边:“怎么回事,除我之外还有卧底?!”
冷晨没有回,直了直身子:“是我安排的线人。”
“那——”
“你没必要知道。”
“如果伤到同伴怎么办?”
“他、是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管好自己就行,他也不知你的情况,这样反而更好,你不信任就不会被出卖。”
若琳没再据理力争,有些倦怠的闭上眼皮疲劳的舒口气。
“我再说一次,以后你要做什么事都要给我汇报,如果你再不按常规我可不敢保证你——”
若琳没睁眼:“我既然搅进来了就没打算轻松出去。”
“你——”
若琳没待他说完:“我、只请求你一件事,那个跟我一起被带进来的男子,给他随意安个罪名让他远离那些是非,其实、也是早晚的事,不是我就是他会成为韩天龙的替死鬼,这次正好顺手推舟,不过你不要真的囚禁他,做场戏,把他带到安全屋,至于刺杀、他没有做成的,也不是出于自愿我们都是被逼无奈。”似乎觉得有些遗漏又加了句:“他的伤势怎样?”
冷晨随口问了句看似无心的话:“你对他倒是很紧张,你放心吧,他的伤势不严重,倒是你!”责备中带着深深的心疼:“你、韩天龙是一定要带走的。”
若琳早有所料、勾了勾嘴唇:“这是肯定的,男人、不能容忍的事就那么一两件,不过、你不要以为他对我还有情爱,只是强烈的男人自尊心告诫他决不允许背叛。”
冷晨无力的叹息着:江若琳不是脱缰的野马却也是无法控制随风飘摇的风信,散开了再也聚集不到一起了,待回头也搜寻不到任何可能的痕迹。
“你自己注意,万事小心——”若琳点点头,近日来她变得越发沉默寡言,突然想哭、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笑,坚持不下的时候回想起那些让自己有过欢声笑语的片段,寂寞和苦涩点点囤积的时候也会消散在曾经的那些带着香气的瑰丽真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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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晨点上一支烟,却只是夹在指缝间,有些心烦意乱的胡乱抓着头发。
“警察!警察?!有人吗。快点——”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夹着不屑,冷晨蹙眉有些极不乐意的推开那扇门,特别关了监视:“搞什么,你不说话我也不会忘了你的。”
“我只是随意说了几句话,你们怎么把我也招呼了?!”解承胜叼着根牙签,一只脚登在椅子上,整个身子挂在椅背上,毫无形象的剔牙。
冷晨正色道:“就因你的几句话,我怎么的也得做做表面文章。”
解承胜嗤鼻一笑:“欧了,你做你的表面文章,不过、说句话——那个江若琳其实没有失忆。”
冷晨端详了他一秒面不改色:“哈、你想太多了,江若琳是真的不记得任何,你忘了、当初还是我阻拦的她,虽然、我有这样的猜测,但她真的没有。”
解承胜定定的看着他半响嘴角微抽,佯装着不在意:“这样也好,只怕是到时候我若不知个轻重缓急一不小心伤了不该伤的人,那——”
“哈哈。”冷晨备不住的狂笑起来:“不会的。”语气有些低落,眼眸转的深沉望不见底。
解承胜明目张胆的脱鞋,冷晨一脸肃穆:“你干嘛!”
“怎么,来警局就要规规矩矩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别搞得这么独树一帜,以后、有什么事马上告知我,上次徐老板的事你怎么不上报?!”面对冷晨的质问解承胜格外镇定,似乎很是委屈:“怎么会呢,哪有的事,我只不过——”清清嗓子:“没来得及啊,要知道有很多事我是身不由己,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拿刀对着脑门狠狠砍下来,我不像你们死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我每天都要活在黑暗的角落里!”说着有些激动的起身:“其实我也不想活在黑暗里,是你、奥不!是丛队的决定让我从此不再见到阳光,从古惑仔一步步混到现在你知道我有多艰难?每次凭借出卖人才可以上升到的地步,我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
冷晨沉默了,只是将一切淹没在心底:“那、你有没有想过在黑暗里呆的时间久了想出来见见光?”
解承胜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本、他以为利用苦肉计让冷晨知晓自己的难处,这样、可以好好的进行自己的事,反倒——
解承胜明显急了,赶紧靠近略带商量的说道:“我、我现在还不能全身而退,你这样的釜底抽薪会死人的,特别是现在火烧眉毛,更不能有任何差池。”
冷晨面上带着笑却有些看不真实:“好、你继续潜行,有什么问题记得及时汇报。”转身的同时脸色立即垮下来,这个解承胜似乎给他的权限太大了,握不住的沙干脆扬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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