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罂粟。”魅惑带笑的女声传进她的耳朵,楚依人一惊,回头望向说话的人,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影子,那人似乎站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却一直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观望。
或许在凯森将她掳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在那了,只是凯森太过专注于楚依人,而忽视了暗处的角落,还有一个旁观者。
月儿流泻出冰冷的微光,一个女子缓慢地从角落走出来,神色未明的浅笑,水蓝色裙摆滑过地面,发出窸窣的响声,如同无声的魅惑。这个女郎很美,笑容中却掩藏着慧黠和狡狯,楚依人没有做声,只是静静观察着女郎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物。
秦舞并未受她的目光影响,径自走到花田边,漫不经心地弯身摘下一朵花儿在手中把玩。
“罂粟是漂亮又神奇的植物,我小时候在乡间,吃坏了肚子,只消用它冲一碗水服下便能痊愈,只不过用多了会让人上瘾,也会让人忍不住去争夺利用。”秦舞低笑,染着蔻丹的长指摘下一枚花瓣轻闻。“楚依人,你不知道自己就像罂粟吗?美丽又惹人沉溺。”她吹掉指间的花瓣,毫不留恋的将手中的鲜花也扔回泥地,一点也不珍惜这些品种优良,价格昂贵的罂粟植株。
“你是谁?”她的话终于让楚依人开口,这名女子似乎有些面熟,可她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她。
“我是你的替代品,没有你,我便替代你留在这里栽培罂粟和玫瑰。”秦舞冷笑,走到有月光流泻的位置席地而坐。原沧海为了找回楚依人,只能借由她的帮助将弗伦德尔打造的梦幻而繁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并不是为了利益在争夺,那个男人早就被楚依人俘获,只能为了他去生存,去追逐。
楚依人盯着在泥地上随意落座的女子,隐约想起,在许久许久之前,自己尚未离开原府的时候,曾经在原沧海的身边见过这个女人。传闻她一直跟在原沧海左右,被他圈养在自己的院落,很少让她抛头露面。
原来她也是香料专家。
“既然他有了你,没有必要再去追捕我。”楚依人仍旧坐在工作台旁,麻醉剂的药性渐渐退去,让她温润的眼清澈如水。
这个国家所生产的化妆品和海落因,已经可以称之为极品,由此可见,原沧海圈养起来的情妇未必逊色于她的能力,甚至还有可能高过她。
秦舞唇角扬起,转头望着窗外被风吹乱的热带树丛,红唇轻启:“你,是无法替代的。”
楚依人是原沧海心中挚爱的珍宝,永远不会被轻易取代。
闻言,楚依人一僵。她听出了她的暗示,却不想面对。
她的抗拒让秦舞不赞同的缓缓摇首,无奈却依然噙着魅惑的笑意。“你早就把他毁了,从你五岁的时候,他救了你,他就已经毁了。”
“五岁?”楚依人一阵迟疑,放下手中的笔,蹙起弯而细的眉毛。
那一年他是救了她,但他只是挨了一枪,并未丧命,她何来毁他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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