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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版西游 第九十一回;莫道沙场遇旧故;且忆悟能醉中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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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两军交战,战不到一百回合左右,玄乎神见敌不过沙僧,又用法术来攻;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其法术千变万化,层出不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沙僧虽然弄得有些手忙脚乱,但终究还是破解了他几乎所有法力。玄乎神有些黔驴技穷,便故伎重演,施展起他那不雅的臭屁神功,沙僧果然对这浊气无可奈何,避之不及,屁来则退,屁散则攻。而玄乎神是能战则战,战不过就放屁。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就这样持续了十多天,毫无进展,战事无法推进。沙僧苦寻破屁之策,却穷尽头绪,黯然无果。正闷闷不乐之际。却又闻报后方城破,所派将军与守将,尽皆被杀,兵士死的死,伤的伤,余者尽受招降,被敌军收编。沙僧闻言大骇,拍案喝道:“本帅不是命他们坚守不出吗?他们是怎么搞的,竟把城池给丢了?”探子道:“禀元帅,将军们不敢有违军令,着实一直挂着免战牌,任凭敌将如何叫骂,皆充耳不闻,坚守不出。可敌人强攻破城,活活将五位守城的将军全都杀死了!”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五位将军都是当代名将,坚守不出却被强攻破城,且城池还在沙僧取得时加固了许多。而且这五位将军都是沙僧的得力干将,竟无一幸免地死在了敌人手里。可见姬怡霜的这员主将有多么的厉害和可怕。沙僧感觉到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敌得过这位素未谋面的高手。况且眼前的玄乎神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后面又有如此的强敌,这给了沙僧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嘱咐将军们各自休息,独自在帐中冥思苦想应对之策。却是苦无良计,一筹莫展·······

    他思来想去,别无他法,只得请单将军入帐,征求他的意见说:“如今大敌当前,恐要将军临危受命,担当重任了,望将军能不负重托,与本帅各领人马,分别抵御玉迪娇奴和姬怡霜。不知将军愿赶赴后方,还是在此抗敌?”单将军没有回答任何的选择,只是反问沙僧:“倘元帅去取姬怡霜,能有几成胜算?”沙僧愁眉深锁,少顷,方无奈地叹息道:“老实说,姬怡霜的主将能轻而易举地攻破我坚固的城池,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死我五员名将,功夫和法力神通应该都在本帅之上,要想胜他,绝非易事!”单将军道:“元帅言下之意,这姬怡霜的主将,比玄乎神还厉害?”沙僧点了点头说:“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单将军单刀直入地说:“既如此,元帅休怪末将直言;非是末将贪生怕死。元帅如此部署,乃是犯了兵家大忌;既然元帅都没有把握战胜姬怡霜的部将,倘元帅草率前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当如何是好!倘三军没了主帅,我军自会不战而败。且末将又非玄乎神的对手。如此将我们军队分开,实力更为薄弱。岂不是主动分散我们自己的力量,让他们分别对我们进行各个击破,造成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加剧我军的灭亡吗?倘派我去,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元帅在此抵御玄乎神,被我分走了大批人马,力量减少,本与玄乎神势均力敌。此时力量悬殊,也无多大胜算,稍有不慎,还不被玄乎神击败。所以我们只能保存实力,切不可分兵,否则,必败无疑!”

    “可是,”沙僧道:“如今我们腹背受敌,若不分兵两路,分别抵抗。首尾不能兼顾,当如何是好?”单将军道:“末将以为,现在我们的劲敌乃是姬怡霜,她在后方紧紧相逼。我们必须集中兵力对付姬怡霜。玉笛娇奴坚守城池,见我们后退,必疑心有诈,自不敢贸然来犯,倘一切顺利,待他们探得实际情况,再来进攻我们,恐为时已晚。”沙僧道:“话虽如此,倘我们抵御不了姬怡霜,玉笛娇奴又趁虚而入,又如之奈何?”单将军道:“元帅所言,正是末将所虑。其实我等与姬怡霜共同的敌人,乃是玉笛娇奴等。我们与姬怡霜自相残杀,鹬蚌相争倒让玉笛娇奴这渔翁得了利,实为不妥。所以末将又想,既然我们与姬怡霜的目的都是为了推翻朝廷,为百姓谋利,何不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玉笛娇奴等。”沙僧道:“本帅何曾没有想过与其联合。然一则倘那玉笛娇奴非是明主,我等岂不是与狼共舞。即便她是明主,我等主动向其修好,一来显得我等示弱,让她小瞧我等。不愿与我们修好,还惹得个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让天下让笑话。岂不羞煞我等!二来姬怡霜倘有野心,怕我们与其分天下,只想将我们除之而后快,视我等为贪生怕死之辈,委曲求全与其修好。不愿与我们联手,岂又不是自取其辱!”

    单将军听沙僧说得句句在理。思虑了一番道:“元帅所虑极是,我等何不作两手打算;将大军开赴离姬怡霜城外五十里地扎营,遣使者前去与姬怡霜言和联手,探得她是否明主,倘她真是深明大义,天下为先,礼待使者,我等即可与其联手。倘她是心胸狭窄之辈,自私自利之徒,唯利是图之人。我军方与其决一死战。即便失败,也虽败犹荣,必会流芳千古!并且此役虽速战速决,胜则可回头与玉笛娇奴一较高低。败则不成功也成仁。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沙僧听单将军言之有理,便说:“眼下局势,看来也只有倾我军全力,先对付姬怡霜。有机会再战玉笛娇奴了。”于是按单将军的计划,把全军开赴离姬怡霜所占领的城池五十里地安营扎寨,并措辞诚恳地修书备说联手事宜,先礼后兵地派使者去和姬怡霜恰谈。不曾想使者回来向沙僧禀报道:“姬怡霜甚是无理;小的说明缘由,向她呈上元帅的书信,她看了后一言不发,却把书信递给了旁边一位长得险些吓死小人的丑八怪。不想那厮看也不看书信便无理放肆地撕了个粉碎,趾高气扬地喝向小的道;‘什么联合御敌,分明是你那鸟元帅见本将军连连夺他的城池,杀他大将如杀鸡宰羊,心中害怕想要投降,既然要投降就别说得好听,什么联军抗敌。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等不需要和他联手,便能将天下夺回来。你回去告诉你家鸟元帅,别说什么联合的废话,要投降就得拿出诚意来,率领他的部队和粮草早早来降。否则,本将军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便把小的撵了出来!”

    沙僧闻言,拍案怒喝道:“这厮也忒无理了,士可杀不可辱,他不愿合作则罢,竟敢辱骂本帅,本帅与他势不两立。必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第二日,余怒未消的沙僧调集人马,浩浩荡荡来到城下叫阵。姬怡霜手下大将正手痒难耐,听得叫骂之声,二话不说,即大开城门,催马直奔沙僧二来,意要杀他个痛快淋漓。沙僧也拍马上前,这两人都气焰高涨,雄赳赳气昂昂要杀个人仰马翻之时。却双双滚鞍下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其亲热劲让双方兵将在大感意外时都猜到三分:他们非亲即故。

    不错,这二人如此亲热,原来是同门师兄弟;这姬怡霜的丑八怪大将军,便是其夫猪悟能,沙僧的二师兄猪八戒。兄弟二人分开两三月,却有如隔三秋般久别重逢的喜悦。当下八戒请沙僧率大军进入城中,见过姬怡霜,沙僧见姬怡霜果然是一个明主,又得知是八戒之妻,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欣然投于其麾下。姬怡霜封沙僧为上将军,单将军为前锋将军,其于诸将,皆有分封······

    你道八戒为何竟在战场上与沙僧相见;原来他自虬髯将军布袋中逃出之后,遍寻唐僧尸首不见。伤心失望之余,不知何去何从,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一日,来到一座县城,八戒腹中饥饿。可身上又没了银两。因流浪了数日,再加上痛失师父的伤心过度,精神状况不好。又因长相丑陋,俨然一个乞丐。走到饭店门口,店家因其衣冠不整,形象丑陋不让进门。八戒此时心灰意冷,与世无争,不愿强行进入,便寻到一个当铺,欲将钉耙当几个银子使使。

    钉钯本是八戒的第二生命,可如今他已万念俱灰,为了填饱肚子而忍痛割爱。掌柜识得这钉钯是稀罕之物,却不识得八戒是它的主人,以貌取人地疑心这乞丐是偷来之物。欺他势弱,趁机敲他竹杠,捡来似地只给了八戒区区十两银子。八戒视其为身外之物,也不在意价钱,取了银子便赶往饭店准备饱餐一顿。小二见他不成人样,拦着不让她进。八戒丢了一锭银子,不愠不怒地说道:“这是给你的小费,好酒好菜只管拿来!”说完,昂首阔步地迈进店里。掌柜见他出手阔绰,忙不迭地招呼,对他祖宗似的照顾得无微不至。

    八戒吃好喝足,大大咧咧地将银子扔给掌柜,心中空荡荡的在大街上游走。忽见前方有赌坊的招牌。八戒趁着微醉的酒兴进入里面,但见里面热闹非凡,赌徒们正兴奋酣畅地赌得激烈。八戒不由分说,将兜里剩下的银子全往桌上一放,也没看清自己压的是什么,便和赌徒们一起兴高采烈地吆喝着:大大大或是小小小。而他的银子在开时便不经意地到了赢的那一边。

    天下赌坊自古都是机关重重,坊主赢多输少。所以掌柜的也不在意八戒赢这点小钱,只待开启机关,让八戒输个血本无归。于是继续开赌,吆喝着买定离手。八戒仍胡乱地下注,又不经意地赢了一把。庄家明明是动了机关出千让八戒输的。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八戒赢了。不得不在下一把小心翼翼地把八戒赢个实在,可偏偏还是鬼使神差地输给了八戒。就这样越往下赌,八戒越赢得多。赌场见遇上了高手,迅速派出老千中的精英,来与八戒一较高低。

    可是,八戒还在不断不经意地下注,不经意地赢钱,直赢得这千王直冒冷汗。掌柜提心吊胆,换下千王问道:“你可看清了他的路数?”千王道:“这骰子我能随心所欲,每每我千定了他输,可一开时他便莫名其妙地赢了。这把我也给弄糊涂了,明明他必死无疑,他买小我开大,他买大我开小。我每次都没开错,可却成了他买啥我开啥,真是邪门了!”掌柜听了大骇道:“难道他能控制你的意志,让你受他操控!”千王道:“绝不可能,我每次都是按自己的意识开的牌,开出之时也并无误差。头脑还是极其清醒。只是开了之后都是他买中的,这让我百思不解!”掌柜听了,亲自上阵,结果他还是和千王一样。专门为八戒作弊似地让八戒赢。

    掌柜改变战术,反其道而行,专让八戒买中。果然八戒还是中了。出机关不让他买中,他依然买中。八戒买得面前的银子珠宝都堆成了小山,赢得赌坊家当都见底了。掌柜方看出端倪道:“想不到你用如此雕虫小技,竟将我赌坊的家底都赢了,皆因我等太高估你了,才遭此惨败。不过愿赌服输,我本应让你将赢得的钱带走,可你胜之不武,我劝你还是主动放弃,还能活着走出去!”

    八戒酒尚未醒全,且心情本来不好,最是受不得恐吓。当下说道:“洒家何曾出过老千,这钱赢得干干净净,我想带走就带走!”八戒这话犹如婊子立贞节牌坊。而掌柜偏偏要把这婊子的底细公布于众,当下说道:“我原本以为你有多高的法术神功,能改变骰子的方向,将它变成你想要的数字,你压什么便控制它开什么。可这一点我们控制得非常好,骰子并未受你控制,而是完全控制在我们手里。于是我怀疑你有高深莫测的法术,可怕地控制我们的意识为你开牌。然我亲自上阵,并感觉不到来自意识和思想的任何干扰和侵害。所以越发把你想得可怕,于是乎直到输了个精光,还没找到你的可怕之处。到现在明白你并非什么高人,不过是长得丑了一点,让我们以为你是天生异像,必高深莫测。却原来你不过是扰乱我们的思维方式,让我们的精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法术上。在开牌时巧妙地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开什么你就把下好注的银子转移到那里!你不是胜之不武又是什么?”

    八戒见他说得一点不错,傲慢地说:“是有怎么样,你们能耐我何?”掌柜道:“既然你已承认赢得不光彩,就休想把银子带走!”话音刚落,一群训练有素的专业打手涌了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气焰嚣张地给八戒一阵好打······

    然而,即便是训练有素,即便是看场子的专业打手,还是出乎意料地被八戒打得伤的伤,残的残。哭爹喊妈。而且是几十个人对付八戒一个人。他们即便是到了下面,对自己的惨败,在列祖列宗面前都无法自圆其说。

    八戒在这里用事实说话,证明了人不可貌相的真理。他看着还心有余悸,没有缓过神来的掌柜说道:“你们出千在先,我不过是略施小计。稍用法力便赢了你们。是你们理屈在先,还是我主观故意,挖空心思,不择手段赢你们?”见掌柜没吭声,八戒便又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洒家可就有话说了;你这金银珠宝都输给了我,堆得这半间屋子都成小山了,你叫洒家怎么搬走,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给洒家换成银票,携带方便。洒家自会给你报酬!”掌柜见打手们的惨状,哪里有什么心思给他兑换,且他们也再无值钱的东西,何来银票可换。故掌柜没有搭理八戒,忙去救助打手们。八戒也不予计较,施法变出一个布袋,又对着金银珠宝哈了口气。这些个宝贝长了脚似地争先恐后往布袋中钻,这布袋装空气似的悉数受了。八戒提着布袋,扬长而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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