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公‘私’合营德阳酱油厂职工,经过长期研究、试验,综合红、白窝油‘精’酿工艺之长,产出了“‘精’酿酱油”,特点是:‘色’红褐发亮,汁浓稠,脂香浓郁,氨基酸含量高,久存不腐。在那样一个物质匮乏的时代吃饭都成问题,能拥有一瓶德阳酱油,那绝对是老母牛坐电线——牛‘逼’带闪电。毋庸置疑,老白‘毛’是很牛‘逼’的,而且属于牛‘逼’闪闪放光芒的范畴,因为他就是这么牛‘逼’,尤其是他让人把一箱子德阳酱油搬出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只有错愕,只有震惊,当然此前我一直在被押解的状态中,我不太可能知道德阳酱油,也不太可能知道这是最新的酱油产品,但是无论如何,老白‘毛’真的是非常之牛‘逼’。
“来,闻闻!喜欢吃的话,管够!这味儿多地道!”老白‘毛’很有炫富的意味。
表嫂是资深吃货,但她却在极力的克制,但是嬗动的鼻翼还是出卖了她。
我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臆想着等一会儿端上来的各种美味,吃‘肉’蘸酱油,房子失火都不愁,这是一种极高的境界。
我吞咽口水的声音越来越大,表嫂开始瞪我,我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上菜!”老白‘毛’一声令下,还冒着热气的“不明物体”被端了上来。
“这什么玩意儿?”我问表嫂。
表嫂皱着眉说:“大肠头子,没看那里面还有屎呢吗?”。
“人的?”我一边犯恶心一边问。
表嫂捂着嘴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北的冬天,菜品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冒热气,一种是刚出锅,一种是刚出膛。当然刚出膛不是拿枪打出来的,是用牛耳尖刀豁出来的。
新鲜,绝对新鲜,这味儿太冲了,一股大粪味儿!这他妈和吃屎有啥区别,士可杀不可辱啊!
瞅着这堆“热气腾腾”的大肠,我忽然觉得愤怒到足以让我有勇气和老白‘毛’决一死战。
“老人家,这大肠头能不能不吃!”。
“你说呢?”,白‘毛’老头子的语气中透出毫无商量余地的威严。
“老子不吃!你他妈枪毙我得了!你整死我?”。那一瞬间我杀气腾腾!
老白‘毛’自然不会当我一回事儿,他从怀里掏出一盒“中华”来,这烟1959年之前是没有过滤嘴的,从1959年才开始有过滤嘴,老白‘毛’居然‘抽’的是过滤嘴的,当然‘抽’过滤嘴也不牛‘逼’,牛‘逼’的是这老白‘毛’居然能‘抽’得到中华香烟,因为这是中央领导特供香烟,部级干部还得是关系好才能‘抽’的上,外国的话也得是元首或者大使才有这荣幸,这老白‘毛’何德何能,‘抽’过滤嘴“中华”?
老白‘毛’笑嘻嘻的丢了一支烟给我,又丢了一支给表嫂。
“妈的!够血‘性’,老子多年没见过这么血‘性’的汉子了!”老白‘毛’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我嘴里叼着香烟,斜睨着老白‘毛’,心里骂着“这王八蛋给烟不给火,真是恶毒之极啊!”。
表嫂就从容多了,直接走到老白‘毛’跟前,从老白‘毛’嘴里拿下了香烟对着嘴里的烟嘬了起来。
表嫂点着了烟把老白‘毛’的烟塞回到老白‘毛’嘴里朝我走了过来。
“啪”一声枪响,老白‘毛’不知几时从‘裤’子里掏出一把勃朗宁来,一枪就揍在表嫂小‘腿’上。
表嫂娇躯一震,头都不回,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血淌了一地,雪地上血迹流成了趟。
她过来了,她挨了一枪,就是为了给我对个火,不知是点着了的烟呛得还是眼睛酸了,两行热泪从我的眼眶夺眶而出,表嫂啊!表嫂!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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