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射厉害吗?我的血管可是很脆弱的。”
沙哑低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那样熟悉,好像久违的甘泉,让人怀念之余,还会引得泪腺发达,鼻子发酸,清晰的视线变得模糊,然后再清晰,可是却离不开那张看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厌倦的脸颊。
“你不是军人吗?钢筋铁骨,我还害怕针扎进去会弯呢。”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睁开,哪怕面容憔悴,那目光却让她安心,这么多天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好害怕他就一直睡着。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好似明白她的心,看着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眸闪烁着水润的光芒,他却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真好,你醒了。”握住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输出一口气,却开始哽咽。
皇甫恒的手不由的一抖,握枪,握刀,他都不曾颤抖过,可是感觉到她的温度,他却控制不住了。
对他来说,她给他的不仅仅是温暖,还有幸福,重生,感激……,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梦境,让他开始贪婪幸福的空气,憧憬重生的未来,感激她依然在他身边。
“以后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永远也不允许。”方晓晓倾身抱住他,头轻轻的倒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她才感觉自己也在活着,三天的时间,却如同三年一般的漫长。
“你永远都不知道为自己最爱的人动手术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听着她喃喃自语,皇甫恒的眼角不由的睁大,好像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词汇,握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你,说,最,最爱的,人……”
方晓晓看着他惊讶又执拗的眼神,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微笑,“我说,你是我最爱的人,你没有听错,也不是幻觉,皇甫恒同志,我恭喜你,你转正了。”
方晓晓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头,那样的轻柔,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惬意满足,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度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而那明媚温柔的笑容,让皇甫恒感觉有些不真实,但又不想醒过来,用最大的力气圈住她的肩膀,嘴角露出了一抹惬意满足的笑。
方晓晓仰头看着他的脸颊,坚毅的下颚,有些邋遢胡渣,苍白的肤色,微闭的鹰眼,不管在坚强的男人都逃不开一个情。
就像古话说的那样,军人的英雄冢,就是女人的温柔乡,只有在这里才会放下所有的疲惫,享受应有的幸福。
以前方晓晓不确定自己是他的温柔乡,可是现在她确定了。
皇甫恒,你知道吗?
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
上天给了我这双眼睛让我能看透所有人的心。
可是没有了这双眼睛,我却只能听见你一个人的心,这,才是我真正的秘密。
我们的缘分真的是上天注定的。
又一个四年
郊区的一家私人会馆的顶层
“晓晓什么时候到?”刚刚走进来的白铭,看见屋内坐的几个人,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应该还要等一会儿吧?”雷少廷看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她现在真是大忙人,要见一面还要排号预约。”白铭习惯的走到雷少廷身边坐下,好似无骨,直接倚在他的身上,解开衬衫的衣领,满是疲惫。
闻到他身上一股香水味,雷少廷皱了皱眉,“你昨晚又玩了一夜?”
“不是玩,是应酬,晓晓要一批进口的药品,还在试验期,要弄出来不容易,就找几个朋友帮忙,玩的有些晚就没有回去换衣服。”
白铭闻了闻衬衫,酒味,烟味,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还真是不好闻,那几个女人到底是喷的什么香水,真是一点品位都没有,“一会儿让人给我弄套衣服吧,我穿着都不舒服。”
“你昨天去医院了?”
越凌手里拿着一本文件,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前面的茶几上也摆着几个黑色的文件夹,那忙碌的模样让白铭看了就头痛。
“是啊,欧阳诺有一批器械要给晓晓,我就代劳了,同时还接到了任务。”白铭说着还感慨的摇摇头,“我现在发现军区总院的精英真是不多,晓晓的门诊居然排满了一个星期以后,真是让人寒心,对了,邵凡,我还看见你们团的齐政委了,好像出了什么事?走路急冲冲的,脸色也不太好。”
邵凡穿着浅绿色衬衫坐在窗口的椅子上,俊美的脸颊,古铜色的皮肤,更加健硕的身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犀利冷峻的气息。
“新兵刚到,老兵当道,总是有摩擦,只是小伤。”
“小伤?喂,不会牵累到你吧?你是新兵连的连长。”
“你认为邵凡会被这样的小事牵连吗?如果他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还能做新兵连的连长?”方晓晓穿着一身军装正好走了进来,看着几张熟悉的面孔,笑着说:“来的够早的?就我一个人准时到了?”
方晓晓对着他们扬了扬手上的腕表,指针正好指在六点。
邵凡听见声音抬头看了过来,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微笑,也只有他们能有这样的待遇,“忙完了?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到?”
方晓晓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我还真想睡一觉再来,今天真的很忙,四台半的手术,脑袋都有点晕了。”
方晓晓刚说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直接放到了她的面前,“先喝点牛奶,一会儿想吃什么就说。”
越凌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文质彬彬,风度有礼,没有雷少廷的孤傲,白铭的放荡,邵凡的冷峻,是难得的一位雅人,怪不得上官浔现在喜欢他,喜欢的难以自拔,果然是有原因的,性格好,长的好,学问好,能力好,整个就是一个蓝筹潜力股的四好青年,这几年中,他的变化是最大的,也是让人感到最欣慰的。
“对了,越凌,你们家上官是怎么了?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居然要我教她做饭?她又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今天连影也没见到?”方晓晓喝着牛奶开始调侃越凌。
“哎……”一声轻叹,越凌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随即失笑的摇摇头。
看着越凌一连串的动作,方晓晓若有所思的说:“看你这动作好像很有故事?又发生什么事了?”
“想知道?”
方晓晓看着越凌的眼睛,眼瞳一转,下一刻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同时玩味的说:“越凌,你们很有情调嘛,只要她能做好一道菜,你就给她一个啵?说,现在给了几个啵了?”
“你怎么知道?”被人揭穿心中的秘密,越凌的脸颊腾的红了。
“真的假的?上官浔居然用这种方法逼迫你?”白铭一听,蹭的坐了起来,对于八卦他一向是最热衷的,“古话说什么来着?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这样她不禁能慢慢的抓住你的心,同时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侵略你的心,哇,双赢,上官浔的算盘真是算的越来越精准了,越凌,我更好奇的是,你跟她有没有那个?”
“那个?哪个?”越凌看着他龌蹉的表情,眉头提防的微蹙。
“别装清纯,就是那个,被吻了那么多下,就没有勾出你男人的本能吗?晓晓,这个用医学角度怎么解释?应该说交尾还是求偶?”白铭的眼睛闪亮又龌蹉的眨巴着,方晓晓看着越凌犀利的一击,眉头俏皮的一挑,“我知道现在他的行为代表着,替天行道。”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奢侈的黑耀石烟灰缸直接砸在了沙发上,随即滚落,白铭眼珠差点没瞪出来,指着越凌大骂:“越四眼,你疯了,这个东西砸过来会死人的,你这是杀人灭口。”
“再说,我让你尝尝一箭穿心的滋味。”看见越凌的手臂直接握住旁边的塔形欧式台灯,白铭立刻跳到雷少廷的背后,急切的告状:“少廷,四眼要砸了你花一百六十万拍下来的台灯,你也不管管?”
雷少廷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是一百六十万欧元,谁把它砸了,谁就赔钱,不许讨价还价,童叟无欺。”
“一百六十万欧元?”越凌的动作立刻僵在那里,惊讶的看着手里的台灯,那目光赶上镭射激光了,好像要分析出具体年限和材质。
“一千六百万人民币,贵了。”方晓晓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奢侈品工艺台灯,最多一百万人民币左右,而雷少廷在他们面前绝对不会说谎,那一千六百万的数目就有些蹊跷了。
“哪是贵啊?那是大头,就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就花这么大的价钱?你这妞泡的,真是花了大价钱了,败家。”白铭一说撅了撅嘴,一副怨妇的模样,就这样的表象而言,要说他们之间没有特别的关系,方晓晓都不信。
“要你管?明天把上次的中介费给我结了,知道我需要钱,就应该主动一点,这个账号记下来,就打这里。”雷少廷把手机扔给白铭,白铭一看上面的卡号,翻了一个白眼,“你真是有色性,没人性,那么一点中介费也要,你就等着让那个女人把你吃成周扒皮吧。”
“周扒皮倒是不会,不过葛朗台倒是不远了。”听见娇笑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上官浔穿着一身prada新款低胸紫色小礼服走了进来,修长的美腿、丰满的前胸,雪白的肤色,让她整个撒发着诱人的性感。
留了四年的长发,没有摩登的散落在后背,而是编了两个复古的小辫束于两侧,这样清丽的装扮,让她的雪颈更显娇嫩,稚气未脱,天真丽人,性感婆娑,若隐若现,方晓晓感慨的点了点头,为了诱惑越凌,上官浔真是出奇招了,玩的够极致啊。
白铭看着惊艳出场的上官浔,不由的一愣,用肩膀推了几下雷少廷,嘴巴僵硬的抽动着:“这丫头去整形了吧?”
雷少廷眼睛微眯,嘴巴微弩起,镇定的摇了摇头,“整形倒是没有,不过这打扮倒是不错。”
“还是少廷你最有眼力,不想某些人,只知道看,都不知道说什么?”上官浔很性感的扭了进来,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越凌,直接坐到了方晓晓的身边,同时还把手里的一个纸袋扔给了雷少廷,“喏,给你的。”
“姑娘,你今天真是让人惊艳啊?”方晓晓眼睛略有所指的在她的胸口瞟了一眼,低声加了一句,“真是下了血本?”
上官浔傲娇的挺了挺胸,低声回答:“那是,夏天就是肉隐肉现的季节,姑奶奶现在一个月也不能出来一回,要是不给他一剂猛药,怎么让他记住,还有一个我?”
方晓晓听着感慨的笑了,“你就不怕,没让他记住你,让色狼跟上你?”
“当然害怕,但是姑奶奶的打扮,就是要把色狼迷的喷鼻血而亡,让那个没心没肺的都能有调戏我的心思。”上官浔眼角诡异的瞟了一眼越凌,狠狠的说:“我的战略就是,别调戏我,不然老娘就非礼死你。”上官浔说着,手指慢慢紧握,发出的嘎嘣脆响。
白铭他们不是聋子,虽然上官浮的声音很低,但是也抵不住他们那练家子的耳朵,而越凌虽然装作没有听见,可是那赤红的脸颊已经暴露了窘迫的心。【通知:请互相转告乐文唯一新地址为]白铭甜牙咧嘴的看着上官浮,感慨莫名的说:如果有一天越凌你同性恋了,我就会猜想你被上官浮折磨疯了,如果有一天上官浮同性恋了,我就会想,上官浮的真爱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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