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发生的事,谁都是凄惨的。
他们失去了孩子,严冬连却被二爷抓了,吓个半死,那是整场恶梦的开始。
宋飞鱼泪流满面。
严冬连也泪如雨下。
远处,Black站在严锦欢的身边,很小很小的一个小不点,一小团阴影,黑色的阴影。
如同她的名字,如同她的命运。
黑色的,无比凄凉的黑色。
宋飞鱼擦干眼泪,挺了挺背脊:“你不喜欢Black,没关系。我会抽空让社会福利院来领养,不符合条件,我来想办法。”
她本不擅长威胁人,但对付这类人,好言好语跟她讲,那是白搭。
果然,严冬连终究不是宋飞鱼的对手,一脚就踩进人家布下的圈套:“那是我的女儿,凭什么送进社会福利院?她又不是孤儿,凭什么?”
“不凭什么。”宋飞鱼凉凉地回应:“严大小姐,你始终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永远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你爱过你女儿吗?你有拿她当你女儿看待过吗?既然,你没有这份心,为什么要阻止她奔向新的生活?这个世界,没有孩子的夫妻多的是,像Black这么漂亮可爱还懂事的小姑娘,一定是人家争抢的对像。我已经替别人办过无数这样领养的案子,你放心,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用你操心。”
“不,不不!”严冬连慌了,目光扫向远处的小黑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宋飞鱼,你做不到!你凭什么这么做?”
宋飞鱼唇角泛出一丝冷酷的光芒,跟二爷好的没学成,这些东西倒是学一个像一个:“我为什么不可以?孩子都能逼着你生下来,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千万不要跟我**律,这方面,我比你懂。也不要跟我讲暴力,这方面,我老公比你懂。你应该懂的,是我们有这能力做得到!”
那样无情,那样轻蔑,那样的拽!
严冬连那时的心情,无比复杂。她的确不喜欢那个孩子,看到孩子,她就想起肮脏的那段过往,也想起她曾经痴恋过的男人,对她是多么狠毒。
可是,再不喜欢,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娃。从嘤嘤哭泣到牙牙学语,虽然她从来都是用吼的,用骂的,用凶的,但Black是她一手带到会走路会哭会笑会说话的。
生气时,Black是她的出气筒。
高兴时,Black是她的聆听者。
冬天,Black是她的暖手炉……
她哭了,这一次,是为Black哭的。她了解这两口子的本事,说得出,恐怕还真干得出这种事:“我要带Black回家,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孩子!别想!”
她走得那么快,仿佛身后有鬼在追。她抢过严锦欢手里的Black,牵起逃之夭夭。
二爷低头吻着妞儿的小嘴,喃喃的:“坏东西,学会装腔作势了?”
宋飞鱼哀哀地回答:“我这是狐假虎威,希望她对孩子好点,否则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过她……”
“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当时我光想着我们的孩子,却没想过,那也是一条生命。”罗战舒展的眉头轻轻拧起,眸底暗光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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