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side神明
——<<我指的并不是兄妹这层关系,而是男人和女人。
森夏觉得自家十哥又抽风了。虽然祈织在失忆后就动不动地抽风,但是他刚才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让森夏觉得背脊凉凉的。
……祈织哥只是抽风而已……只是抽风而已……不会有事的……不要杞人忧天……
森夏自我安慰了几句后觉得心理负担稍稍轻了一点儿,自我暗示果然还是有点作用的。
和祈织肩并肩走在一起让森夏难受得紧,几次加快脚步走到祈织的前面,回过头去他依旧慢吞吞地走着。
要不干脆把自家十哥甩在背后她先回去算了?可是到了的时候右京哥会不会问她祈织去哪儿了?
放缓步伐,森夏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跟祈织一起到了家族聚会的地点。
这段路长得让森夏仿佛感觉自己走到了海角天涯。
祈织把蛋糕盒子放下后转头看着森夏,好像在等她先坐下。
森夏有些为难,她并不想继续跟祈织有什么肢体接触。
“夏夏你怎么了?”雅臣看森夏左顾右盼,有些困惑地问。
“我没怎么啊……”
就在森夏犹豫是不是要硬着头皮跟祈织坐在一块儿的时候,要挺身而出往旁边挪了挪,和本来和他坐在一起的椿当中腾出一个人的空位来:“小妹过来坐。”
要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森夏立马窜了过去。
感激地糗了自家三哥一眼,要摸了摸森夏的脑袋。
过了没几分钟没到的那几个兄弟都到齐了,森夏提议给雅臣哥唱生日快乐歌,雅臣挠了挠后脑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在外面的话就算了的吧……”
森夏不知道自家大哥在害羞什么,就算唱歌给别人听到了也无所谓啊。还是说,雅臣哥怕别人知道他已经超过三十岁了?
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雅臣哥难道不是这么想的么?
有时候男人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更加难琢磨。
不过既然是雅臣哥的生日,那自然是要他过的开心,那便随了他的意,不唱生日快乐歌了。
吹了蜡烛,雅臣双手合十许了个愿,接着切蛋糕,一人分一小块。椿吃了几口开始不老实了,拿奶油往枣的脸上抹,枣面瘫脸地拿过光递给他的纸巾擦掉,椿又给他抹了一脸,枣生气了,操着碟子就扔向椿,结果椿一躲,倒是扔到侑介的脸上去了。
“对不起侑介……”
“枣哥!你倒是看准再扔啊!”侑介一边擦脸上的奶油一边大声地抱怨,可是刚一擦完,就又被风斗扔了一脸:“我看你这家伙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像你这种满脑袋黄色废料进点奶油调和一下不是更好?”风斗冲侑介做了个鬼脸。
侑介的反击之战不是用奶油,而是用拳头:“欠揍啊你!”
几个兄弟你来我往地不小心打错了,误中后不肯罢休的,几秒钟的时间就战到一块儿去了。白色的奶油抹在脸上,头发上,脖子里,衣服上,搞的好不难看。
右京想让他们住手,但是说了好几遍没有一个人听的,只好坐在一边生闷气。
森夏不想参加以奶油蛋糕为主的‘斗殴’,往后坐了一点儿,避免飞来横祸,可惜谁知道还是被殃及了。
只见一团奶油明晃晃地从侑介的手里飞了过来,他本来是砸向风斗的,可风斗跑到了森夏的面前,他一弯,塑料的碟子绕了个圈,还是追着风斗这边飞了过去——
中!
森夏正好在跟要说话,飞过来的奶油切切实实地砸了她一脸!
“对、对不起啊夏夏!我、我不是故意的!”侑介一看扔到森夏,顿时就心脏漏跳了一拍,他一个疾步‘扑通’一下跪倒在森夏面前,手足无措地想要帮自家妹子擦掉她脸上被他扔的奶油,但是却被森夏推开了。
“我自己来!”奶油糊进了眼睛,几张纸巾都擦不干净,睁都睁不开。
侑介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围着森夏团团转:“要、要不要紧啊?啊?怎么办啊?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森夏也不知道自家十一哥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风斗故意跑到她面前来,侑介会砸到她么!
“对啊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成心的。”风斗在一边耍着嘴皮子给侑介火上加油。
侑介咆哮:“混蛋!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砸到夏夏!”
“哎呀,那需要我向你说对不起吗?对不起你这么白痴蛋糕扔不到我吗?”
侑介被风斗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不过没有再继续追上去坚持要揍得风斗满地找牙。他跪在森夏天的面前,想要动手帮自家妹子,但是伸出手的顿了会儿又收了回来。
他怕再次被森夏推开。
森夏紧闭着双眼,好像越擦眼睛就越疼,怎么都不能把眸子里的奶油全部都弄出来擦掉,这时脑袋上响起了自家四哥的声音:“我帮你擦吧,森夏宝贝~”
自己弄不好,正好需要别人来帮忙,光哥就出现了。
轻轻抬起森夏的下巴,光直接吻在了森夏的眼皮上。
眼角,鼻梁,额头,脸颊,嘴唇……森夏脸上的奶油不是被光擦掉的,而是被他吃掉的。
侑介在一边看的满脸通红:“光、光哥!”
他想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可是说不出来。
他要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这句话呢?
“好了哟~森夏宝贝,”森夏张开眼时光魅惑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动作全部印入她的眸底:“蛋糕很好吃呢。”
……说光哥不是有心的森夏都不相信,他根本是想让她羞愧而死嘛!
这边光帮森夏用特殊方式处理完了森夏脸上的奶油,那边的兄弟们蛋糕战也打得差不多了,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森夏发现小弥不见了。
“刚刚还在这里的啊……”
大家一起四处张望找小弥,却发现小弥越过了河边的护栏,在那边蹲着身子用捡来的树枝逗鸭子!
超、超级容易掉进河里面去的啊!
森夏着急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叫小弥的名字:“小弥!”
听到森夏叫他,小弥回过头来,站起来兴奋地对森夏挥手:“姐姐!这只鸭子好好……”
河边的泥土太湿滑,小弥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了森夏的身上,重心一个不稳,就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扑通——”
“扑通——”
森夏伸出手想要去抓小弥,虽是成功抓到了小弥的胳臂拉住了他,但是因为冲得太快一下子刹不住车,于是跟小弥一直掉进了河里。
掉下去的瞬间森夏将小弥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幸好河水浅,只到膝盖,站起来完全不成问题,只是……衣服全部都湿光了。
被水浸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风一吹寒得很,森夏和小弥冷得打哆嗦,右京立刻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森夏的身上,雅臣的毛衣则披给了小弥。
闹成这样生日会也继续开不下去了,侑介留下来收拾东西,其他的兄弟们先带着森夏和小弥回去了。
回程路上森夏打了个喷嚏,想起祈织说的话,感觉他都可以当神棍去了。
……果真是让她难忘的一晚。
十分十分地……难忘啊。
……
——————————————————
……
回到家后雅臣让森夏和小弥快点去洗澡,小弥利索地奔向了浴室,森夏却驻了足,站在大厅里许久没动。
“夏夏你在想什么?”雅臣皱眉:“你这样会感冒?”
刚刚掉入水里的时候,鼻腔和口腔进了不少水,那种冰凉刺骨的味道同时也冲击了森夏的心。
她已经跟椿哥和梓哥说过了。
不只有他们两个,她希望所有的兄弟们都知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森夏捏紧了披在自己肩膀上的外套,说:“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大家说。”
“有什么事情的话待会儿出来再说吧。”
古人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森夏不知道自己该找怎么样的时机来说这件事,所以选择不如撞日,现在就把她哽在喉咙里的那根刺给拔/出/来:“我明白自己的心了。”
“我指的并不是兄妹这层关系,而是男人和女人。”
“我一直以为你们宠爱我、保护我、拥抱我、吻我,都是因为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孩子,直到几个哥哥对我说要我跳出这层兄妹关系来考虑他们,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哥哥们一直都没有把我当成是妹妹。”
说到这里的时候森夏浅浅地笑了一下,她唇角勾起的笑容宛若春日里盛开的玫瑰,那般美丽,那般艳若朝阳。
朝日奈家的男人们屏住呼吸,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森夏脸上一丁点细微的表情。
面前这个有些狼狈但依旧美得让他们心醉的女人仿佛就是掌控着万物生死的宙斯,她的话就是对他们未来是活在地狱里还是人间的宣判。
爱着十五年的妹妹,终于告诉大家她开窍了,她有答案了,为什么如此害怕呢?恐惧地仿佛快要窒息而亡。
“也许我的答案哥哥们会无法接受,但是我还是要说,假若哥哥们不能经受的话,我也不想哥哥们一直把时间耗在我的身上,浪费你们的未来,因为我的心意不会改变。”有水滴顺着她的黑发流淌而下滴在地毯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来的是塔纳托斯,还是阿芙罗狄忒?
tobecontinued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