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宫殿的门口,而皇宫殿内,明星高照,远远地看去,如同上朝的早殿一般。(
盛宠:本少好低调)然而仔细观察时,却发现有些细微的不同,高大的宫殿被六根盘龙大柱支撑起,金黄的雕刻龙形栩栩如生,看上去煞是威猛,象征着皇家的威严。
对于白露,婉歌已经是留了很大的情面,她帮助过她,但是也背叛过她。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都没有办法将她留在身边。
皇宫里面,皇帝坐在正中间,他看着婉歌,问道:“婉歌你的双腿已经完全恢复了?”
婉歌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皇帝,她自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作为一国之君,这礼节也定是不能少的。
“这次叫你们来主要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出面。”
宫少齐踱着脚步,双手背在身后,风云大赛,这是五国之内皇宫贵族有学识之人都会参加的。只不过,这一次的风云大赛,却指明了要他和婉歌去。宫少齐觉得微微有些奇怪,这一次的风云大赛到底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
婉歌问道:“皇上,到底所谓何事?”
皇帝说道:“下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风云大赛,土云国,朕就打算让你们过去。”
婉歌看了看宫少齐,他的面目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宫少齐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婉歌又想起了曾经萧逸宸和她说的话,他曾经也和她提出希望,希望她可以去参加风云大赛。这个萧逸宸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呢?
看似和皇家毫无关联,可是却处处又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正在讨论的时候,成皇后携同宫少羽一起来到了正殿,看上去她的面色有些急促。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问道:“皇后慌慌张张前来所谓何事?”
成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善,“臣妾刚刚听闻,皇帝要将齐王和齐王妃派去参加风云大赛?”
皇帝点了点,意味深长地问道:“皇后有什么疑问吗?”
“这历届的风云大赛不都是由太子去参加的吗?”
皇帝看着宫少羽,若有所思,“如果少羽有这个能力胜任的话,朕也可以考虑考虑。”
宫少羽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成皇后使劲地给他使眼色。
宫少羽笑眯眯地问道:“父皇怎么就认为,皇弟可以做得到的,我却做不到?”
土云国上下都知道,这太子多年来不学无术,风流成性,他自己有几斤几两,皇帝还是了解的蛮清楚。皇帝笑了笑,他拍着宫少齐的肩膀,“少羽,只要你有这个信心,朕可以让你们兄弟俩都去。”
宫少羽剑眉飞扬,眼中的魅惑尽显风流不羁,“父皇放心好了,我绝不会给土云国丢脸。(
一剑平天)皇弟可以做得到,我自然也可以做得到。”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瞥了瞥宫少齐。只见宫少齐的脸色依旧冷酷,古铜色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温度。宫少羽无所谓地耸耸肩,邪眉上扬。
成皇后绝不会让他的儿子输给宫少齐的,皇帝派他去,自然,她也不能让宫少羽吃亏。
“少齐,很久没有见到你的皇祖母了吧。今日你的皇祖母回来了,有时间倒是可以抽空去看看她。”
宫少齐的眸光微微闪烁,他点了点头。宫少齐快速地走在前面,婉歌跟在他后面,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是婉歌第一次见到太后,原本以为太后会比皇帝的年龄大很多,可是没想到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年轻。
太后身着一袭宝蓝色的宫裙,年龄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和皇帝的年龄差不多。衣服上面上绣着牡丹花开的图案。即便现在看来,依然眉目清秀,高贵、端庄,华贵的螺丝发髻高高地盘起,妆容描画得一丝不苟。
这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华丽气质,她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再看她的眉目,仿佛和宫少齐微微有些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狭长大的细长眼,高挺的鼻梁,极其相似。宫少齐的眼睛透着锐利和冷酷,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眼中透着一股精明,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太后,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太后看到婉歌的时候,亲昵地笑了笑,她慈祥地问道:“你就是少齐新娶的王妃吧?”
婉歌的眉目依旧沉静,她微微点了点头。
太后微笑着,“好孩子,快到祖母身边来做。少齐都没有告诉哀家,这个标致的姑娘,哀家可喜欢得紧。”
太后的面容很慈祥,可是婉歌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她的真心,不管太后表现得如何亲昵,婉歌始终都保持着淡淡的疏离。
而宫少齐在这个场合当中没有说一句话,不过,那上扬的剑眉当中,却有着淡淡的欣喜之色。太后的美眸流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宫少齐一眼,缓缓道:“少齐这孩子,外冷,内心也冷。哀家都很少看见他对女人动情。”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带着慈祥的神色。她仿佛在告诉婉歌,这辈子都不要期待能够得到宫少齐的爱。殊不知婉歌根本就不屑,她的心中根本就恨不得宫少齐的一纸休书。不过,她此刻依旧是沉默着,没有出声。
太后又笑了笑,“不过可能你会是例外,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好好地尽心尽力伺候好少齐,这正妻的位置会是你的。”
她以为她会在乎宫少齐这正妻的位置?
太后叫来了她的侍女,吩咐道:“香儿,齐王妃来哀家这慈宁宫的次数不多,你带着齐王妃到处去转转。”
香儿应了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和宫少齐这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废。(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
婉歌在皇宫里面待了很久,一直到深夜,宫少齐才从慈宁宫出来。皇宫里,和宫少齐走的最近的人却是太后,会不会他们是母子?他们长相那么相似,而且太后在看着宫少齐的时候,那种眼神分明是带着与旁人不同的一种关爱,就是真正的亲人,一对母子。
若是说宫少齐是太后的孙子,怎么看都怎么不像。
华丽的马车还停在旁边,婉歌和宫少齐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一种错觉,自从从沐府回来以后,宫少齐对她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寻常的变化,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说话,可是他对她的敌意已经减少了许多。
马车里的气氛依旧很沉默,半夜里,万籁俱寂,除了这马车轱辘轱辘向前驾驶的声音。
宫少齐有些忍不住这沉默的气氛,他问道:“沐婉歌,你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就是想要引起本王的兴趣?”
婉歌仍然没有说话,宫少齐你想多了!
“婉歌,你成功了!”
宫少齐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他看到了婉歌那张惊讶的脸,还有不可置信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中的阴霾渐渐地散去。红润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狭长的眼中欣喜的流光闪过,目光灼灼。
这是婉歌第一次看到宫少齐的笑容,别人或许看到宫少齐这微笑的俊美模样会动心,可是对于婉歌来说,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涟漪。
她问道:“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这是在想换着另一种方法来报复么?”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如果——”宫少齐的目光一紧,他微微停顿了片刻,那双温情的眸子紧锁婉歌,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这时候他的心一紧,艰难地开口:“如果,我……真的想要重新了解你呢?”
这是宫少齐第二次对她的温柔相待,婉歌略有些自嘲地一笑,没有任何温度,有的只是深深的讽刺。
“你知道吗?这是我听说过的最好的笑话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对一个曾经伤害她的人产生兴趣。”
婉歌这样的表情让他的心里感到莫名的不舒坦,有些堵得慌,那滋味,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有了心动的感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话回应。
宫少齐看着她,面色沉重,认真地向她开口说道:“婉歌,我是认真的,没有说笑!”
“王爷,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没有负罪感吗?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喜欢叶纤芙吗?你不觉得你的感情太廉价了?”
果然,当婉歌提到叶纤芙的时候,宫少齐的身躯微微一怔,他的眸中还是有着一丝痛楚闪过,“她说得对,我不该将那些不属于你的罪名安在你的头上。况且,她已经没有在我身边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王爷若是对叶纤芙有情,又怎会娶其她的女子?”
宫少齐听着婉歌的话微微有些惊讶,“难不成你还认为本王就应该是一本子守着一个女人?”
“可是王爷也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有心之中不是吗?”婉歌反问。(
护花保镖)
宫少齐听着她的话,心中一沉,这个女人竟然看出来了,她竟然看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心中竟然有些怨恨,恨这个女人太过聪明。他眯眼沉思,幽暗的眼底有邪恶的光芒流转,婉歌心中只觉得有些不妙。
然而,还未等婉歌,宫少齐飞快地将婉歌拽入怀中,低下头想要吻婉歌,婉歌头一偏,伸腿一踢,哪知宫少齐的速度也快,一把将婉歌压在了身下。愤怒的神情充斥着婉歌的神经,这个男人,脑袋被驴子夹坏了么?
正在这时,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的气息正在快速地靠近着马车。显然,宫少齐也感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氛,他没有说话,面目冷峻,将婉歌紧紧地护在身下。
这种气氛,婉歌觉得非常熟悉了,是一股杀气。静谧的空气中,听见四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就是连地上的草,也都在微微地颤动。凭着感觉,婉歌知道,来的是一群人,他们的呼吸平稳,脚步稳健有力。个个身手非凡,内力深厚。
趁着宫少齐失神的瞬间,婉歌的眸光一冷,她猛地将宫少齐推开,左手捏紧了藏在袖子里面的笛子,而右手当中则握着一把匕首。
宫少齐的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后一退,眼神当中有些古怪,瞬间,他的身上流露着一股杀气。中途有人刺杀,这是他一早就料到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就动手。
坐在马车前面赶车的两个侍卫显然也感到了不寻常,他们同时出声,“王爷,要坐稳了。”
马车迅速地飞奔起来,宫少齐全身紧绷,想来,今天他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
“什么人?给我出来!”
宫少齐一声厉吼,他的声音雄浑有力,车幔被震得猎猎作响。强大的气流瞬间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宫少齐低声对婉歌说道:“外面很危险,哪里都不要去。”
宫少齐矫健的身形一晃,从车内飞窜而出。
这时候,婉歌听到了外面那诡异的声音,幽暗的空气中还带着丝丝恐惧。
“弑神降世,解惑天下,血族一出,唯我独尊!”
夜晚之中,天气微凉。肃杀之气在空中蔓延开来,明明是秋天,可婉歌却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冷意。
此时的天空中,正飘着漫漫雪花,空气中好像又冷了几分。
火把将夜空照亮,婉歌坐在马车里面,她眯眼往外面瞧去,之间空气中有数名身穿黑衣的少女正抬着一顶暗红色的轿子。(
最后人类)由此可见这些人轻功的厉害,轿子缓缓下降。
当轿子稳稳当当地听落在地上的时候,雪花也停止了飘落。一种血腥而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萦绕开来。
坐在前面的两个侍卫,在看见这一幕之时,脸上带着一副严肃的模样,不敢松懈一丝一毫。明明他们加快了速度,可是此刻,还是让他们感到了前面。
加上两位侍卫,她们不过才四人,四人如何对战这一群人呢?
在大家警惕的目光中,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娇内飘出来。因为,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的脚步落地。
“恭迎神尊下轿。”几个女子齐声说道。
男子慢慢地从轿子里面走出来,露出了那妖孽般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婉歌就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着的寒冷之气。男子的全身透着一股邪气,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舞动,带着张狂的气息。黑衣翩飞,在空气中猎猎作响。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如同地狱般的死亡之气,黑色,本来就是黑暗、死亡的象征。
男子慵懒的双眼四处张望,透出凌厉的寒光。
宫少齐在看到男子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可是他并不惧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弑血族的神尊,凌天。弑血族是一个黑暗、邪恶的组织,传说,他们用人的鲜血练就非凡的武功。进入到弑血族的人,也都是经过千挑万选,而且弑血族里的族人,都只效忠神尊大人凌天。
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教之一,宫少齐从不与江湖中人打交道,这一次也不知为何,神尊大人凌天竟然亲自出手,对付宫少齐。
这个凌天,竟然在这里暗算他?想到这里,宫少齐的一双冷眸盯着凌天,冷冷出声,眼睛里一片嗜血的光芒,“凌天,本王还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你!”
凌天勾了勾邪气的嘴角,“本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天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欺负,没有任何感情。那冷漠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一群人,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在他的眼里这群人,都是死物。
宫少齐,凌天。今日我正好看看你们两个之中,谁胜谁败。若是你今日死了,那正是我所希望,不用我出手,岂不是正好么?
“是吗?本王最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有什么本领,今日你就尽管放马过来。”
凌天慵懒的眼神睨了眼宫少齐,性感红润的薄唇妖媚地挑起,“好,很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宫少齐脚尖点地,身子凭空而起,手中的利刃正对着凌天。衣袂翻飞舞动,他的周身出现了蓝色的光圈。这是内力的较量!
凌天只是习惯性地勾起了邪气的嘴角,身形一旋,黑色的发丝狂乱舞动,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远远看上去就是一个魔鬼。煞气冲天,随着凌天的一声怒吼,他的周围弥漫着黑色的光圈。(
嫡宠四小姐)似妖似魔,惊心动魄。
黑色的光圈和蓝色的光芒在空中相撞,激起了火花。
马车被震动,婉歌的身子也忍不住往后靠。
四周的树木被震断,可见令人的内力身后。不过,相对于宫少齐绷紧的全身,凌天却显得轻松了许多。
凌天眉眼半眯,勾唇一笑。
宫少齐的身子向上飞起,拔剑而出,四周的气流急速地流动,带着诡异。
凌天丝毫没有撤退,他的手掌翻动,一团团的黑气凶猛地冲向了宫少齐。
“把马车里的人给我解决掉。”凌天冷声道。
宫少齐的瞳孔顿时收缩,“你们两个保护好王妃。”
本来还在帮助宫少齐对付一群少女的两个侍卫,神情一愣,王爷竟然要他们去保护王妃,那王爷岂不是危险?
“还不快去?!”宫少齐怒吼。
这两个侍卫原本是宫少齐的贴身侍卫,此刻他让他们保护婉歌,而自己却处于危险之中。因为他知道,婉歌没有内力,她肯定不是这些的对手。
衣袂翻飞,刀剑相撞,火花四溅,一群人厮杀在一起。
凌天听到了宫少齐的话,眼里有邪恶的光芒流动,看来,马车里的女人是他的弱点咯?
凌天冷声说道:“将马车给我毁了!”
几位黑衣少女听了凌天的命令后,身子迅速地翻飞而起,她们的身子在空中不断的旋转、变化队形,不一会儿,黑纱交织在一起,几位女子的口中默念着口诀,不一会儿,那飞舞着的黒纱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两名侍卫站在马车旁边,护着婉歌,寸步不离。
婉歌心中动容,她没有想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宫少齐竟然将两名侍卫留给了她。原本希望宫少齐战死在这里的心,竟然慢慢地淡了下去。明明她是恨不得宫少齐死去的,可是这一刻看到他维护自己,竟然觉得有些狠不下心了。
婉歌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凌天的影子了,那个男人神出鬼没,顷刻间不见踪影。
那张大网的扑在上空,宫少齐只感觉不妙,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天空中飘下的不是雪花,而是大朵黑色的花朵,飘飘洒洒。那黑色的花朵落在地上,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洼,化为了一团黑气。宫少齐大叹一声不好,这话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和毒性。
宫少齐屏住呼吸,他的周身又出现了一圈蓝色的光芒,黑气在遇上蓝色的光芒时,自动地驱散开来。
他已经放出了信号,相信不久之后,援兵便会到来的。可是在这一段时间内,婉歌,你一定要撑住。
大朵的花朵落在马车上,马车已经在慢慢地腐蚀了,宫少齐心中一紧,他喊道:“婉歌,呆在里面不要动,我马上带你出来!”
空中飘飞的花朵越来越多,几位少女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想要去除这些花朵,就必然要将她们一个拆散。可是看到那逐渐腐蚀的马车,宫少齐的心里有些紧张,婉歌还在里面,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宫少齐一个旋身,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这个瓷瓶里的药可以去除毒性,暂时就只剩下这一瓶了,可是将它用了,那么他就要忍受一个月的蚀心之痛。然而现在?他没有想这么多,双手夹住瓷瓶,里面的药粉对准几人,便便洒了出去。遇上毒性的东西,这药粉才会产生药效。
其中的一位少女惊呼一声,身子慢慢地飘落,她的一只手已经被这毒性所腐蚀了,瞬间就看到了白骨森森。
宫少齐再也顾不了其它,高大的身子马车里面冲去,可是当他冲进马车里的时候,却看到了空荡荡的马车。
人呢?婉歌到哪里去了?她是被凌天给挟持了还是逃跑了?宫少齐的脸色不断地变化着,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婉歌——”宫少齐喊道。
他猛地抬头,四处张望,却都没有看到沐婉歌的身影。一瞬间,心底的某处好像有些空荡。婉歌呢?如果是被凌天所掳走,那他必然会有知觉的。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看到她,难道是她自己乘乱溜走了?她不是一直都想着要逃离他么?宫少齐的牙齿紧咬着,沐婉歌为什么你想要这么逃离我的身边?我就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要在我转杯付出真心的时候,却又这样伤害我?
宫少齐怒吼一声,强大的气流将马车的木盖都震翻了。躲在暗处的婉歌听到这声怒吼,她心里竟是一跳,没有想到宫少齐竟然有这样深厚的内力。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握紧了手中的玉笛。
这些人很厉害,以她的修为,确实没有办法逃脱,原本还以为依靠着马车可以逃离,可现在?婉歌不由得苦笑,悠扬的笛声从树林里传来,带着几分宁静,渐渐地,幽暗狰狞的杀气放佛渐渐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明,婉转动听的笛声驱散了那些阴霾。
宫少齐的神情一愣,婉歌没有走,她在帮他。他记得她的笛声,也记得她那优美的身姿。狂喜染上了宫少齐的眉梢,他抽出了长剑,愈战愈勇。
凌天,听到了这笛声,再看看手下的几个少女,她们的动作似乎迟缓了不少,眉目上扬,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顺着这声音,他迅速地判断出了这人所在的位置。
在那团浓浓的黑气之下,闪亮的刀光带着凌厉的气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朝着婉歌劈了过去。
宫少齐睁大了双眼,看着拿到刀光,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拴住了一般,不能出声。
婉歌握着笛子的手有些颤抖,这强大的内力让她有些受不住。周围诡异的气息流动,婉歌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还没等她出手,她便听到了一道冷酷的声音。
“小心!”婉歌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她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她只觉得身子急速地在空中旋转,她的手上染上了温热的鲜血。
宫少齐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迸裂开来,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可是他不能松手,他咬了咬牙,紧搂着婉歌的身子,向上跃起。
婉歌没有听错,是宫少齐的声音,是宫少齐救了她。那么她手上的血毫无疑问也是宫少齐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瞬间露跳了半拍,脑海中有一刹那的空白,很多事情她还没有想明白,宫少齐不是一直都恨不得她死吗?那么为什么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却要救她?难道真的是他所说的那般,宫少齐喜欢上了她?她又该相信吗?
“王爷——”婉歌听到了侍卫传来的急促的叫声。
婉歌转过身,他们依然在空中飘荡。这时候,她听见了树林又想起了脚步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援兵来了。
凌天看着沾满黑血的刀时,他的眼里有了嗜血的妖娆,拿出白色的仅布,擦了擦那带血的刀锋,眼中的冷意散去,嘴角上扬,带了一抹妖娆。
他那一鞭子是将近用了八分的内力,而且刀锋上染有剧毒。以他的武功,只需五分内力便可将人置于死地,没想到这宫少齐还有很强的武功和内力,但是这一鞭子,却也给了宫少齐很大的打击。
“我们走!”
暗红色的轿子随着黑色的倩影,迅速地消失在树林里。
不一会儿,树林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宫少齐的脸色有些惨白,不过握着婉歌腰身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婉歌右手还紧紧地握着匕首,她不是一直都想要杀了他吗?如果说机会,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杀了他,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而且还可以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婉歌闭上了眼睛,他过去对你的所作所为,足够他死一千次了。现在正是好机会,她的声音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道,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可以自由了!
婉歌微微抽出了手,粘热的血液沾在她的手上,这个人为了救自己而受了重伤,她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人,此刻若是对杀了他,她觉得自己怎么样也下不了手。两人的身子在空中慢慢地旋转,最后停落在地上。
宫少齐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都压在婉歌的身上,婉歌迟疑地伸出手,扶住宫少齐。他的脸色一片惨白,身子微微抽动了几下,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的背上流出,沾满了婉歌的双手,就连婉歌的衣服上也都是那触目惊心的血液。
远处的火把照亮了树林,一群侍卫赶了过来,火把照亮了黑夜,夜照亮了那张惨白俊秀的脸。
一时之间,婉歌的心就好像平静的湖面落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了圈圈涟漪。她最好的朋友就是林欣,从来都没有男人这样为她出生入死过,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好像有些乱了。
宫少齐说的话应该相信吗?如果是假的话,那他又何必救她呢?凌天的速度快极了,若是宫少齐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那毫无疑问,受伤的人就是她了。甚至会丧命。
婉歌怔怔地看着宫少齐,一时间,她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甚至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她该相信他吗?
宫少齐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稳,婉歌扶着他坐在了地上,他的手紧紧地搂着婉歌的腰身,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婉歌,你有没有伤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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