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俱全的房车里,我在锅里煮着青菜,正在那忙活着,不经意间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绝代风华的蛇妖,他一身简单又男人味十足的白衫,就这样优雅的倚在沙发上。果然是媳妇熬成了婆,他现在是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了,等着我伺候他就行。
他正优雅至极的坐在阳台上,悠悠的喝茶。
我忽然想起了阿伦说过的话,迅速的跑到他的跟前。
靳绍奇怪的说:“怎么了?”
“靳绍!你就是那个买家!”我大喊,“我明白了,是你花钱雇佣我来杀死你自己!”一切都是谎言。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要,他要的只把爱情牢牢控制在手心里,为此不择手段。
靳绍淡淡的扫过一眼,仍然用心品着茶,“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因为他那种筹谋已久终成功的神态,让我突然想到了这件事。七夕在墓园的那一幕,都是他一个人布的陷阱,好吧,既然他说都已经过去了,说明他并没有否认。
我说道:“你这样很过分,你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把我耍的团团转吗。”
“我哪有耍你!是你自己一头栽进来的。”他无辜的说。
“好吧!”我说道,“我以后一定要多加提防!”
靳绍冲我做了个鬼脸,我转身回去继续煮菜,却发现车上的盐罐子是空的。
五分钟之后——
我和靳绍沿着公路找到了一户农家,我敲了敲门,“喂,有人在吗?我们想借点盐煮饭用。”
一个大伯打开了门,奇怪的说:“这一片的山里除了我们家没人居住啊,你们是路过的?”
“哦,对,我们租了辆房车旅游,路过这里。”
“那进来一块吃饭吧,还借什么盐啊。”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于是走了进去。
大伯家里三四口人,热情的把碗筷摆好,拉着我们一起吃饭。
这时,我看到了桌子上的旧电视机,顿时心里警惕了起来。我拉了拉靳绍,我说,“别吃了,现在就走。”
靳绍奇怪的说,“为什么啊。”
现在我正在被警方追缉,如果他家里有电视,那很有可能已经在新闻上看到了我的样子。我拉着他就冲出了屋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站在高处远远看到了远方山路上疾驰而来的警车。
我们躲在了树丛里,我说:“绍,不如我们换辆车吧。”
靳绍说,“你准备开着警车去西藏吗?”
“是呀!”我说,“保证一路畅通无阻。”
他笑了一下,“也可以,这样你就不会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这是在讽刺我的处境就是如同过街老鼠,几乎人人要置我于死地。
面对无处不在的特警,那并不是我最大的困扰。我毕竟是军人出身,反追踪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我最怕的那个人是叶亚纶,每当有风吹草动,我都会害怕。我最害怕的一幕就是不知道何时,她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我怕她的铁石心肠,怕她的冷血无情,更怕她将靳绍带去无尽的地牢中。可是到了西臧,就真的顺利的能找到李太好吗。
就这样我们弄了辆警车,一路躲避着追杀,经过了几个省市,穿越了几十个城市,终于顺利的到达了遥远的西臧。
找了一家宾馆,我刚刚把行李放下,下楼打算买点吃的东西。刚路过总服务台,便发现几个男人在进入宾馆之后刻意放低了呼吸。我立刻拐了回去,退回了房间,以免和他们撞个正着。
我把厨房的吊顶拆开,躲在了里面。
紧接着,我的房间就被消音子弹打成了马蜂窝。有人走了进来,他们举起手中的枪,如临大敌般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听说蓝若瑄是个很懒的杀手,她基本上不擅长近距离搏斗,所以她都是从远距离射击。”
“可是陆老伯一向想培养她为亚洲第一杀手,如果蓝若瑄真的这么差劲,那么陆老伯也算是选错了人。”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们中间有人故意放风给她,才让她给跑了?”
我透过吊顶的缝隙看着他们在讨论,直到他们离开才松了口气。好了,估计整个西臧都没有比这个房间更安全的住处了,我跳了下来,拿出一把空气切割枪,将地下切出了一片,打开箱子,然后向地下伸出手,微笑。
“欢迎你来到西臧。”我说,“靳少爷。”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希望可以洗涤心灵,找回真正的自己。我也不例外,向着那朝圣的路,我也有疑问。
拉萨的街头很热闹,我推着轮椅中的他就这样闲逛着,时不时地看一些小玩意。不知道是因为高原反应,还是这里本来就是妖怪的天下,靳绍到了这里之后,身上的妖性越来越重了,为了不惹人注意,所以我把他全副武装,塞进了轮椅里。
“你看我戴这个藏骨项链好看吗?”我拿起一串项链比划着。
大墨镜遮住了他绝世的容颜,他说:“每天都被大半个杀手界追杀,还被警察作为头号通缉犯追捕,想到这你还有心情逛街吗?”
我把项链放回了原处,“看起来,你很幸灾乐祸嘛。”
他淡淡笑,“你说我们逃到西臧,从此以后能够安安稳稳的在一起吗?”
这次换我挑起了他的下巴:“你错了,靳绍,我来到西藏,是为了给你这只蛇妖洗涤灵魂的。”
大大方方的在街上闲逛,我躺在了一张长椅上,欣赏那湛蓝的天空。
靳绍说:“喂!你看到那些朝圣的人们了吗?那条朝圣之路。”
我边吃着香喷喷的酥油饼,边仰头望向那些虔诚膜拜的信徒,“唔,饼子好好吃。朝圣之路怎么啦,你也想见圣女?”
他继续说:“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圣女,和你在一起的每个地方就是圣地。只不过……”
他回头看我,微笑,“我没想到这世上有这么懒的圣女。”
我懒惰的躺在椅子上,正晒着刚刚吃饱的肚皮,听到这,我扭头窘迫的看着他,无奈的说:“靳绍,现在这个圣女为了你已经是过街老鼠了。”
我望着西藏湛蓝的天空,深深叹口气,我能逃脱掉各大杀手的追杀,也能逃掉警察的追捕,却惟独摆脱不了他。
他倾城一笑,淡雅如仙:“我早说过,你会爱上我的,而且是在你看到我的第一眼。”
在所有的爱情游戏里,揭开那爱恨情仇的,也就是第一眼。
从他运筹帷幄的眼神中,看到了满载的爱意。我的心里仿佛一下子被人看穿了,从七夕那天的大雨中,从我第一次在十字瞄准镜看到他,就掉入了他布置的陷阱中。他早就知道,我在十八楼的雨中架起了狙击枪。
他也早知道,当他从车中走出,踏上玫瑰之路时,我就在十字镜中瞄准了他。可他还是执着令移情别恋的恋人再次爱上了他。
那种对爱情的痴狂,如引火*,如自饮鸩酒。
我在心里也经常问自己,我不是最怕蛇的吗?怎么会有勇气带着一条蛇到处走?这种不顾一切的爱,现实吗?
我转头去看他,他又在放电了,一双眼睛充满了深情宠溺。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吭哧吭哧在地面上划着,“我问你个问题吗,据说这是女人必须要向男人问的问题,你也必须回答。”
他说:“嗯,问吧。”
“来一道经典题目,如果我和你妈妈一起掉进了水里。”
“当然救你啦,我娘亲是江南白蛇,掉到水里她高兴着呢。”
“……”我想了想说,“这题目,好像是不太适合妖哦。算啦还有最后一题,”
“不要问了,我可是有着一眼能看穿人心的能力。答案是我不会把你当成我自己的私有物,你是自由的。”
我顿时惊讶的叫了起来,“你!你都说出来了,让我还怎么问。”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妖和人的情感还是不一样的,妖会爱上一穷二白的无能书生,而人类女子看中的财富和地位。靳绍说了,他不会把我当成私有物,可人类男性绝对不允许的,千百年来女性是作为男人的附属品存在的,就像是一件私有财产。
当惹雍错,西藏最蓝的措。
它是苯教最大的圣湖,海拔4540米,湖东岸有著名的象熊穷宗遗址,南岸坐落着苯教圣山“达果雪山”。
也许,风景看多了会审美疲劳,但当惹雍错看多少次,也不会感觉厌倦,因为这是世上最美的蓝。
为了寻找悬浮之岛的岛主,紧接着,我们随旅行团来到了圣湖。
我说:“这里如此纯净,美得就像是天堂,怎么可能会是妖怪的天下!”
靳绍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要避开叶亚纶,这里是最安全的。”他说,“因为边疆地域都是妖族火狐的地盘。叶亚纶继位成为女王之后,就开始了和火狐开战,一个想拿下边疆,一个想扩展领土入侵繁华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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