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住！” 谭思路惊愕地问：“这些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要弄来这些很难吗？”莫妖娆头一扬，得意地说：“我没事就上储蓄所去，从这个储蓄所存钱，再到那个储蓄所取钱。回来就把它们画成平面图，注上探头的位置。时刻准备着。”
谭思路提醒道：“你知道不知道警察在跟踪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警方的眼里的。”
“知道啊。”莫妖娆微笑着说，“他们不是说我嫩得很吗？现在我表现得嫩嫩的给他们看，他们要跟就让他们跟个够，全市四大行各个储蓄所我都进去逛一下，谭大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谭思路摸着下巴说：“看来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你这一招表面上看起来很笨，实际上是精明透顶。这么多的储蓄所真的叫警方防不胜防。不过，储蓄所跟那律师事务所有所不同，报警系统都是跟公安局的联网的。”
“我知道啊。”莫妖娆笑嘻嘻地说，“所以我每个晚上都在等着你来呀，等你来好好商量。”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不能给你打电话。”莫妖娆很懂事地说，“一是，一向来都是你来找我，不能坏了规矩；二是，警方肯定会监听我们的电话，手机是很容易给监听的。”
听到这里，谭思路忍不住把莫妖娆紧紧搂在怀里。莫妖娆依偎在谭思路的怀里，幽幽地说：“谭大哥，你知道吗？我每个晚上就洗得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等你。”
谭思路跟莫妖娆接吻一下，笑道：“可是我没钥匙呀。”
莫妖娆也笑了，红着脸说：“你没钥匙还不是照样把我抱在怀里？我早就说过，你要是想对我怎么遭，我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像你第一次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来亲我抱我，我有反抗吗？”
谭思路思量着说：“怪不得外面的防盗门都没锁保险，你的房里也亮着床头灯。我今天办完事就想过来看看，就想最后悄悄地看你一下。我原本是想把卡悄悄放下就走的，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
莫妖娆摇着头说：“不是你吵醒我的，也没吓到我。是我梦见了你，梦到你来到我的床前，在笑着看着我。结果醒来，果真你就站在床前，谭大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美梦成真啊？”
“我得跟你说清楚。”谭思路很认真地说，“我承认我很喜欢你，要不然就不会半夜三更跑到你的床上。但我心中已经是有一个人了，我太爱她了，所以我有时候是把你当成她了。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你人越好我就觉得越内疚。”
莫妖娆伸手抚摸着谭思路的脸庞，痴情地说：“谭大哥，你说你喜欢我，我听了很高兴。你不用那么大压力，你怎么样对我我都不会怪你。那你那心爱的人呢？”
谭思路流着泪说：“她走了，她是躺在我的怀里走的。她走的时候还对我说：‘谭大哥，对不起了。我不能再陪你去闯江湖了’。”
莫妖娆抽泣着说：“谭大哥，那江湖我陪你去闯，好不好？”
谭思路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把莫妖娆搂在怀里。
卢家别墅的客厅里。时间是下午四点多。
卢红装拎着手包走进，看到爸爸陆通、妈妈卢素裹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
卢红装走过去，问：“爸爸，妈妈，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卢素裹下巴往茶几上一扬，说：“你看看那是什么？”
卢红装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的那张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亲子鉴定”四个大字。卢红装格格地笑着说：“上次是爸爸有了意外惊喜，这次不会是轮到妈妈了吧？”
听到这话，陆通忍不住斥道：“胡说！你怎么越大越没大没小了？”
卢素裹笑着对陆通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孩子说错了吗？有了谭思路你不是真的很惊喜吗？我要是有你那种情况我保证你也是很高兴的。”
陆通一时竟无言以对。
卢红装忍着笑说：“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我是看到你们那么严肃开一下玩笑。这究竟是谁的亲子鉴定，整得你们那么郑重其事。”
陆通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卢红装定神一看，嘴里念道：“陆妖娆，莫妖娆，吻合率百分之百！这是什么意思？”
陆通肯定地说：“也就是说，她们两人是同卵双胞胎。”
“啊！这也太巧了。”卢红装忍不住喜道：“这是好事啊。你们愁眉苦脸干吗？”
卢素裹笑骂道：“我们有愁眉苦脸吗？我们这是在讨论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哥哥。”
卢红装抿着嘴想了一下，说：“我能不能说说我的意见？”
陆通大度地说：“这个家是很民主的，我们什么时候不让你们说话了？”
卢红装娓娓而谈：“我觉得暂时没这个必要。这件事一说破，谭大哥肯定就能接纳现在这个妹妹，但那事情就变成一碗白开水，什么意思也没有了。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这个妹妹比原来那个妹妹聪明多了，也精明多了。单就她只跟华锦见了一面就能找到我，进而再来到我们家这一点，就说明她既有智慧又有策略。现在她又从我这里知道了谭大哥为什么要搞那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鸳鸯大盗，难道她就没下一步计划和行动？放心吧，她会把谭大哥摆平的。”
“听听！”卢素裹高兴地说，“还是女儿懂我的心。我就是这种意见。”
陆通皱着眉头说：“我不是担心他们再那样搞下去会出事吗？”
“能出什么事呀？”卢红装自信地说，“谭大哥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即使给逮住了，没证据的就定不了罪，至多就算现场逮住这一次，又没偷，那就更轻了。谭大哥肯定是有思考过这些，我们就不要替他担忧了。华锦要是能陪我去搞这么一出，我会更爱他的。可惜啊，他不是那块料。”
陆通不死心地说：“那我们总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吧。”
卢素裹点着头说：“嗯！这个可以考虑。”
陆通思考着说：“我觉得目前要先弄清楚妖娆怎么会跑到莫家的。”
卢红装说：“那去问问万家不就清楚了吗？”
卢素裹摇着手说：“这个不妥，你想想，多好的一对双胞胎啊，结果呢，一个流落到别人家里，一个扔在我们家门口。这难道不引人深思吗？再说，万家一知道了，思路也肯定跟着知道，不就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吗？”
“有道理。”陆通点着头说，“那就只能去问莫家了。”
卢素裹微笑着说：“对！我们明天就去探监，去会会这位未来的养亲家公。”
陆通摇着头感慨道：“他害死了我们一个女儿兼媳妇，现在又给送回一个来，这算什么事啊？”
卢红装眉飞色舞地说：“嘻嘻！这事也太有戏剧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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