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耳，你天生就是个婊子。
嗬，姜如衣，这样的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凭一张照片，你就给我定下一条死罪。这么多年的友情，都是泡沫吗？难道男人真的重要过朋友？
顾耳很想这么对姜如衣说。可是，她没有。她无法看到自己与徐牧的那一刻美好被别人曝光，而且，以这么拙劣的方式。
她蹲在地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肺叶扩张，却是一片空洞。“嗯，我就是个婊子。”
“婊子就是这样，不用藏着掖着自己也会主动出来拉客的。”姜如衣继续攻击她。
顾耳不再答话，反正现在，她说不是，也是错。说是，还是错。总之她现在在姜如衣眼里就是个婊子，特他妈地犯贱的那种。她笑了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一直没有发话的姜如烈，终于在顾耳迈开了第一步后，冷冷地说，“你都没有羞耻之心的吗？”
他手里攥着那些照片，照片上的人全是那天从顾耳在书店门口遇见徐牧，一直到与徐牧一起从他家出来的画面，当然，顾耳主动吻上徐牧的那一幕也没有落下。他一直以为，顾耳只是玩玩，可是，她为什么连姜如衣的人也要抢？
顾耳迈开的步子，没有再往前，却怎么也收不回。她转身，目光落在姜如烈身上，姜如烈匆匆避开她，盯向地面。姜如烈，你永远都是一副孙子相，连教训人都不理直气壮。
她抿了抿唇，反击说，“我为什么要有羞耻之心？我偷人了还是怎么的？”
“你……”
“如果没有就请别这么断章取义。没人是拿来任你鱼肉的。”她正要走，却见另一边徐牧缓缓走过来。
徐牧的眼里蒙着一层轻薄的雾气，好像窗外雾蒙蒙的天，让人看不清喜怒的痕迹。很显然，刚刚的一番争执，他是听到了。
但是，顾耳却不敢再动了。她定定地站在那儿，好像一个被捆绑在火架上的罪人，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直到这一刻，顾耳才露出这番神色。
姜如烈心下沉然，他吸掉最后一口烟，用力扔进旁边的垃圾筒。没关系，他倒要来看看，这场戏要怎么收场。反正，他是个局外人。
“顾耳，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徐牧俯身捻着一张照片，毫无表情地问。
顾耳摇头，她说不出来原由。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照片从何而来。
这时，姜如衣凑上前，眼中噙着泪水低声问，“牧，这些照片是真的么？”
徐牧一时答不上来。可是照片里的人确实是他和顾耳，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会想着顾耳了。
“应该……是真的吧……”他嗫嚅着。
“什么叫应该是？牧你说清楚点好不？是不是顾耳勾引你的？”
“不是不是！”徐牧连连回答。
“那到底是怎样！”姜如衣的眼泪唰地一下，便涌了出来。
“不就是互相喜欢了呗。”一旁的柏那适时地插嘴进来。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耳都快撑不住的时候，徐牧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温润，实在。让顾耳莫名的心安。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顾耳都不曾忘记过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这句话的感觉。怎么说，就像她被扔到了无人岛上，有一天突然来了一艘船，专程来接她出走的船。
徐牧说，“我喜欢顾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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