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徐牧。
“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姜如衣不禁大声喊，“你的女朋友是我，你喜欢的应该是我！”
她伸手去握徐牧的手。可徐牧却将她推开。
他低着头，十分抱歉，“对不起如衣，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如果换做是姜如烈，他一定会说，“对不起如衣，我是很爱你，但是现在很忙，没时间来陪你呢。你就体谅体谅我吧。”这样的话，女生就会很“贴心”地与之分手。
可是，徐牧啊。这个根本不会花言巧语也不懂得如何讨巧女生的心思的少年，他只会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就像一把利剑，直击要害。连一个人情的偏差都不留。
“不是不是的，牧，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就是！”姜如衣拽着徐牧的衣服，不肯松手。就像所有泡沫剧那样，完美的女二总是喜欢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如果你自己是女二，你一定也会这么说的。谁都不可能永远是女主角，在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那里，你的角色亦不同。
这时，妖女想火上浇油，她讪笑道，“这出戏可越来越精彩了。告诉你你改也没有，人心向背呢。”
“你闭嘴！”姜如衣吼道，只见她箭步上前，然后，伸出手，一巴掌扇过去。
柏那啊柏那，你难道不知道有玩火*这一说么？
姜如衣用力很足，柏那被打得身体颤抖向后踉跄。幸好姜如烈及时从后面将她接住。
柏那是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她趁势干脆倒在姜如烈怀里，捂着脸，叫人好不心疼。
“你呢，顾耳？你喜欢牧吗？”
顾耳望向姜如衣，目光并没有长久逗留，她扯动嘴角，淡淡地回答，“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必多次一问？”
“我就要听你的答案怎么了！”
“那好，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徐牧！”
“哈哈哈哈……”姜如衣像个疯子一般，爆出一阵乱笑。她蹲下身来，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徐牧是我的！”
“对不起，如衣。”徐牧轻轻地抚摸她的头，试图给她一点安慰。
可是姜如衣任性地甩开他，随即又立马抓住他。“徐牧，顾耳哪里比我好了？”
“我不知道，就是看到她，就会很开心。”徐牧从来不会撒谎。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你没有给过我机会说啊。”
机会？原来这也是需要机会的呀。姜如衣在记忆中慢慢地摸索，从在快餐店第一次看见他的侧脸，然后无数次故意搭讪，生日会上的表白……
真的没有给过机会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姜如衣就对自己太过自信，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想过徐牧喜不喜欢自己。
“可是，我那么喜欢你啊，徐牧。”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做最后的挣扎。
徐牧叹了声气，不发一语。
姜如烈也不想再呆在这个混乱的局面里，扶着柏那悄无声息地走开。
顾耳的心里，说不出悲喜，她靠在墙上，默默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吮吸，好像要将那些尼古丁全都吸入身体，然后将整个身体都熏黑。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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