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的突然转变,搅乱的方刚曾经坚定的信心,白冰是因为孝顺妥协了,还是因为谷子的离去而转向了自己。方刚的内心在胡乱猜测着。
白冰的态度让方刚正承受着从未有过的压力,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他叫来了死党龚自强。
龚自强来到大排档,看到方刚已经喝了两瓶啤酒,正独自啃着一根鸡腿。
龚自强笑着坐到对面,道:“看来今天不喝醉,是不能回去了。我们的海外赤子,怎么今天甩开膀子喝了。”
方刚一边吃,一边指着啤酒,道:“少废话,先喝两瓶再说。”
虽然已近中秋,但马路上的人还是还很多,龚自强笑道:“有求于人,还这么霸道。”说完,开了一瓶,自斟自饮了一杯。
喝完后,龚自强也不客气,对老板道:“先来十串。”说完对方刚道:“怎么回事呀?说吧。这么晚了,还把我叫出来。”
“你和小雨怎么样了,还一个人在宿舍住呢?”方刚道。
“别说我们,先说你吧,到底怎么回事呀?”龚自强道。
方刚将手中的鸡骨头扔掉,喝干了手中的酒,道:“冰儿这次回了趟家,态度转变了。”
龚自强的象是踩在一堆狗屎上,顿时跳了起来,叫道:“她是不是懒上你了,我就说吗,女人这种动物,很势力的。”
方刚打断了龚自强的蔑语,道:“行了,少说点没用的吧,哥们现在问你怎么办?”
“这还用问呀?她是干什么的?人家娄瑶是什么身份?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办?”龚自强的态度非常强烈。
“可是…她爸……”方刚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她爸怎么了,不就是从小一块的街坊吗?这都什么年代了?恩情?能值一瓶啤酒吗?”
方刚的内心很乱,就白冰而言,在他心中和龚自强是一样的地位。
龚自强见方刚态度暧昧,不由急了起来,道:“我就纳闷了,你很爽快的一人,怎么老是一到关键的时刻就犯傻呀?”
方刚无奈地道:“你也知道的,家里催得急,她可能也是没办法了。”
龚自强掏出手机,打给了娄瑶:“娄总,在烧烤大排挡呢,快来吧,天要塌了。”
方刚指着龚自强道:“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可是方刚想错了,娄瑶来了,但并没有发火。只是娄瑶那一身的名牌,引来无数人的议论,她平静而大方地坐在方刚的旁边,即没有发怒,也没生气,只是轻轻地道:“我不习惯在这种环境,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
每个人都变,有的人在奋进,有的人在颓废。娄瑶坐在空调旁,让清凉的风,吹拂着她满头的秀发,她打开一瓶红酒,给两个惊讶的男人各自斟了一杯,道:“别这么看我,其实我很想哭,但我忍住了,因为泪水不能解决问题,我很愤怒,但我也忍住了,因为冲动会让人失去理智。”
方刚和龚自强惊愕地盯着娄瑶,几个月前还在舞厅喝得烂醉的女孩,现在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别看我,来得时候,我妈告诉我的。”娄瑶毫不避讳。方刚和龚自强这才出了口气,龚自强笑道:“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娄瑶一笑,道:“我进公司前,我妈教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忍。我当初觉得很可笑,我是经理,难道还需要忍受别人吗?可是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以前所受的委屈根本不算什么,现在我才明白,我的每一次愤怒,都可能会是几千万的损失,为了钱,我忍。”
娄瑶说道这里,眼里有了泪水,她将手中的酒饮了下去,和着泪水。她咽下泪水,继续道:“慢慢的,我发现,我的忍耐换来了回报。我的副总对我和蔼了,我的下属对我尊敬了。我妈说我成熟了,但只有我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
娄瑶开始低声地哭泣,龚自强默默地替她斟了一杯酒,不知是酒精做用,还是因为娄瑶的泪水,方刚有些激动,他抚着娄瑶双肩,将她搂进的怀中。
娄瑶轻轻的哭泣,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龚自强叹道:“我以前很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现在看来,我们这些人还是很幸福的。”
娄瑶挣脱方刚的怀抱,道:“这一次王建国和谷子让我们的股票下跌了好几个百分点。我真恨不得拿刀劈了他们,还有那些所谓的国家公务员。赔尝款明明早就给了他们,可这帮家伙,中途又贪了很多,还迟迟不肯发放。”
天上的星星很多,每一颗都有一段美丽的传说。世上的人很多,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辛酸与坎坷。上天让我们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便注定我们的人生要经历磨难与挫折。是泪水汇聚成了雨雪,流成了江河。
王建国孤独地站在街灯下,无聊地抬起头望望天上和星和月,然后看了会来来往往的行人,便又转回身,向租来的房中的走去。远处几个贼眉鼠眼的痞子还在谨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王建国轻蔑地瞅了他们一眼,捶着腰走了回去。
王建国关上房门,猛然发现,昏间的灯光下,谷子正怡然地望着自己,脸上带着那憨厚的笑容。
王建国虽然吃惊,但那愤懑的心情,敞快了许多。他那满是苍桑的脸上,堆起了开心的笑容。
“谷子,吃饭没有?”王建国多少天的笑容全都呈现在脸上。
谷子做了个轻声的动作,指指外面,王建国道:“几个狗腿子,怕他个毬。”
王建国边说边从冰箱中端出一盘羊肉,然后又拿出了一瓶二锅头,对谷子道:“来,先吃点,我给你下点面条。”
谷子拦住了王建国,道:“王爷爷,我现在是通缉犯。”
王建国不由一怔,问道:“怎么回事?”谷子便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王建国一拍桌子,道:“谷子,别怕,身正不怕影斜,明天我就去乡里,不,我要到市里,给你讨个说法。”
王建国越说越激动,桌子拍得啪啪下响,王奶奶在里屋咳嗽了一声,道:“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王建国这才轻声道:“没什么,看不惯外面那些王八蛋。”
王奶奶咳嗽了几声,劝道:“算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天?别再给我添乱了。”
王建国只好诺诺地答应着,王奶奶便又睡了。王建国这才道:“谷子,对不起呀!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谷子叹了口气,道:“这群王八蛋,我得想办法洗清冤屈才行。”
王建国这才问道:“你怎么能越狱呢,怎么不和部队联系。这帮家伙,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只要咱部队出头,看他们还敢如此嚣张。”
谷子看着王建国,道:“王爷爷,我怕我等不到部队的人来,就已经被他们整死了。”
“什么?”王建国叫道。
“你想想,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地胡做乱为,却没有人管。我被抓进去后,他们也不审不问。若不是我认识里面的人,现在恐怕早被他们……”
王建国的脸变得严肃起来,盯着谷子,慢慢道:“你是说他们……”
王建国没有往下说,谷子点点头。王建国站起身来,道:“郭队不是哪种人!”
谷子站了起来,直视着王建国,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有。通知我的人说,我不逃,活不到天明。”
“你想怎么办?”王建国虽然有些紧张,但毅然地站着,脸上的神情很坚定。
“敏瑶集团。”谷子道。
徐敏坐在车中,看着女儿那红润的俏脸,不由轻轻抚了一直娄瑶秀发,道:“瑶瑶,这几天是不是很累?”
娄瑶睁开美丽的双眸,微微一笑,道:“妈,我没事。可能昨天酒喝得有点多了。”
徐敏关切地道:“要不你今天别去了,给老王打个电话,让他盯着点。”
娄瑶道:“现在公司正在用人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忙,我怎么能偷懒呢!”
突然司机一个争刹车,娄瑶不由身子一倾,头碰在前面的靠背上,徐敏不由怒道:“小王,怎么开车呢?”
“徐总,有人故意找碴。”说着司机小王怒气冲冲地跳下车,对前面骑三轮的老头叱道:“你不长眼呀!往哪挤呢?这是你走得道吗?”
说着一把揪住老人的衣服,往车下拖。那老人跳下三轮,居然反手抓住司机的手腕子,用力一拧,同时左脚向前一迈,轻轻一推。姓王的司机便仰面朝天,跌倒在路上。
这一下,路人全都停住了脚步,围了过来。骑三轮的老人,指着徐敏和娄瑶对围观的群众道:“大家来看看,这就是敏瑶集团的领导,他们不仅强行拆了我的房子,还要动手打人,你们说,还让不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活了。”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全都围了过来。指着徐敏的车开始谩骂起来。中国人的仇富心是极强的,那姓王的司机,从地上跳起来,正要耍横,可围观的群众,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紧接着,所有人都向他围了过来,众人你一拳,我一脚,把个司机揍得鼻青脸肿。司机一看,大势不妙,转身就跑。
徐敏连忙关上车窗,对娄瑶道:“快打110”那围观的群众,将保时捷围了水泄不通,拍着车门,开始对徐敏和娄瑶骂了起来。甚至有人直砸车窗。
幸好交警及时赶到,拼死护住车窗,徐敏和娄瑶才免受伤害。
不一会儿,巡警开着警车赶到了,围观的人这才散去。徐敏和娄瑶从车里怒气冲冲跳了下来,对赶来的巡警道:“不能让这个老头走了,我要他赔我的车。”
那老者毅然站在当场,对上前的巡警喝道:“我不会走,我还要向她讨个公道呢?”
那巡警掏出手拷,上前将老人扭住,拷了起来。老人大声喝道:“小子,你敢拷我?你不审不问,就敢随便拷人,我可告诉你,拷我容易,放我可难了。”
那巡警一推老人,道:“走吧你,你以为你是谁呢,敢跟徐总作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交警支队内,娄瑶暴跳如雷,对着办案的交警,吼道:“把你们局长叫来,叫他跑步过来。”
开发区分局的局长张宗法满头大汗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真的是跑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对徐敏作揖道歉。
徐敏和娄瑶连吼带骂,把个交警大队闹了个天翻地覆,直到累得嗓子沙哑,这才气哼哼地开车走了。
张宗法看着远去的保时捷,跳脚大骂了几句,看看天已近正午,这才上车去向方正军交待。
那位骑三轮的老人见徐敏大骂一阵,扬长而去,不由怒火中烧,站起身来就要追,却被几个办案交警拦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你也想走呀?交待完问题再走。”
老人夺门而去,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看见有钱人,都跟孙子一样,就这样让她们走了。老子还不信这个了,天下没王法了。”
老人带着手拷在墙根抄起一张铁锹,双手抡起,气得将所有的窗户砸了个稀烂。
这些个交警本来受了半天的气,挨了半天的骂,心中都正在憋着一肚子的火,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还这么张狂,支队长一声令下,一拥而上,将老人摁倒在地,反手捆了起来。
几个人把老人推进屋里,再一次摁在地上,抡起拳头,就要施威。正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郭明大吼一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人中有人认识郭明,连忙站在了一旁。白冰上前,把老人搀了起来,道:“王爷爷,你没事吧?”
王建国哼了几声,坐在了凳子上,白冰掏出纸巾,把王建国脸上的土和血,擦了擦。对站在一旁的交警道:“把手拷打开!”
交警好象还有些不服劲,对白冰道:“我们没有钥匙,钥匙在局长手里。”
郭明瞪了他们几眼,道:“兄弟们,做事不要太绝了,我们也有失势的那一天。”
郭明带着白冰走出了交警队,他立刻给柳如兰打了个电话,道:“你得想办法,把王伯伯弄出去呀,我看交警这帮家伙,都收了徐敏的好处了,最好天黑之前弄出去。”
白冰道:“晚上,我在这盯着,看他们敢胡来。”郭明道:“你斗得过他们吗?人家让你进院吗?”
两人正说着,就听得交警院内,王建国的接二连三的怒吼声。郭明拽着白冰就向院内跑,可大门早已关了起来。郭明一跺脚,道:“这帮家伙,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动手。”
白冰纵身跳上路边的一辆卡车,向交警大门撞去。
郭明一跃,张开双臂,拦下白冰,道:“你冷静点,这门上有国徽,你这样做触犯刑法的。”
卡车司机从旁边的饭店跑了出来,满脸的怒气。郭明连忙掏出工作证,又向对方做揖道歉,那司机大汉看着郭明的工作证,这才不敢发火。白冰气哼哼跳下车,对司机道:“对不起了,师傅,把你的点火开关砸了。这里有五百块钱,你拿着吧。”
那司机看着白冰,接过钱,莫名其妙地道:“你是不是有病?”
白冰不由吼道:“你才有病呢!”郭明连忙拽开白冰,那司机低声嘟囔道:“没病怎么干这事?”
整个下午的天空有些昏沉沉的,白冰突然感到以前的理想与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幼稚。以一腔的正义与热血,连个遭受屈打的老人都救不了。
她看着郭明身上的国徽,心中便更加愤怒,于是她指着郭明肩上的领章,道:“师父,我终于明白了,所谓正义与尊严在需要实力来维护。权力才是正义伸张者。你教给我的一无用处,光凭热血连一个孤苦的老人都救不了。你肩上的国徽连一个大门都无法打开,何以来维护整个社会的安宁。”
郭明脸抖了几下,道:“很多事情不象你想得那么简单。好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每个人都想当英雄,英雄有时是需要用生命做代价的。有时既使我们付出了生命,也不一定能够伸张正义。”
“我知道,岳飞死了,可没有换来南宋的和平;袁崇焕死了,也没抵挡住多尔衮的铁骑。我现在明白谷子为什么要逃,不逃的下场可能比王建国还要惨。”
“你等等——”郭明心中突然一动,“你是说谷子有可能也遭到过类似的暴力殴打?”
“为什么不可能,全局上下,有多少人收过徐敏的钱,包括你我。”白冰愤怒的泪在流。
“走,找孟辉去!”郭明也有些激动。
孟辉比郭明还要激动,对郭明道:“郭队,你是我的师父,刑警队所有的弟兄,都是您带出来的,你怎么能怀疑弟兄们呢?谷子是我们的教官,我和谷子的关系不比你远!”
郭明看着孟辉那激动的神情,远比自己还要激动,他把孟辉按到椅子上坐下,道:“我一直在疑惑,谷子为什么要逃,他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正当防卫吗?怎么会逃跑呢?”
孟辉看着窗外的行人,咖啡馆内,此时并没有多少客人,他这才低声道:“你们老实说,知不知道谷子在哪?我也知道谷子是冤枉的……”
郭明一把揪住孟辉的衣领,双目如电,盯着孟辉道:“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我俩跟谷子串通吗?”
孟辉将郭明的手轻轻推开,一幅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对郭明道:“那天晚上,谷子很正常,在禁闭室和我们还有说有笑。兄弟们没有人难为他,连手拷也没上,正因为这样,他才那么容易逃了出去。”
“你究竟想说什么?”郭明问道。
“你还记得你和一个人来看过谷子吧。”孟辉道。
“不错,我和柳总去看过谷子,因为前几天谷子帮过柳总一个忙,所以她非要去看看谷子。”
“他们什么关系,值得动用你的关系,深更半夜跑到禁闭室去看一个杀人犯。”
郭明盯着孟辉,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柳如兰?”
“事实上,是你们走后,谷子突然之间沉默了,不再说话。没多久,他就逃跑了。”
“那你怎么天明的时候才报告这件事?”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因为谷子的为人,所以那天对他的看守不是很紧,直到清晨才发现他逃走了。弟兄们怕担责任,所以才说是清晨刚逃走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们走后,就逃走了?”
“我掐过表,从刑警队到你的武装部,再驱车到那座山,最少得一个半小时。我们是天明四点多发现谷子逃走的。你和柳经理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我们发现谷子的车时,发动机是凉的,所以我推断当我们发现谷子逃跑的时候,他已经在山里了。这中间一共有两个多小时的误差,这得加上谷子是匿行,还要躲开各个路口的摄像头,实际时间应该比我推算的要长,所以猜他一定是你们离开后就开始行动了。”
郭明沉默了片刻,对孟辉道:“我对谷子的感情确实很好,一个多月以来,我们更象父子、师徒。你对我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但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做过任何违反纪律的事,更没有做过触犯法律的事情。”
孟辉看郭明如此郑重,显得很是激动,道:“郭队,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谷子的越狱,不是预谋的,而是临时决定的。一定是他得到了什么消息,非得越狱不成。”
白冰在一旁急道:“是什么事情,让谷子这样一个遵守纪律的特种兵,非要做出这么大的错误。”
孟辉低声道:“郭队,会不会有人要致谷子于死地呀?”
白冰差点叫出声来:“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刚谷子不会干出这种傻事。”
郭明没有出声,但显然也受到极大的震动,他忖了片刻,摇摇头,道:“我们假设这件事,谷子确实是怨枉的,那么想杀他的人无非是徐敏和那帮黑社会的保安。以徐敏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她不会因为这么个事,去干这么冒险的事。剩下是那帮黑社会保安,他们有可能干这种事,徐敏自己虽然不会干,但一定不会阻止他们干,有可能还会暗中支持他们,特别是象娄瑶这种女孩,极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那你怎么摇头?”白冰显得有些疑惑和着急。
郭明还是摇摇头,道:“谷子的身手,我们都清楚,而且他又身在刑警队,即使他知道那帮人想杀他,他也不至于害怕。”
白冰的凝眉成山,对郭明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呀?”
郭明凝视着咖啡馆外,在极力地思索着各种可能,他轻声道:“他如果是被冤枉的,应该来找我和小冰,即使他不相信任何人,也应该相信小冰……”
白冰脸一红,没有吱声,孟辉道:“特警队的刘队长……”
郭明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谷子应该在山里找过刘波,而刘波应该见过谷子,确切地说,谷子应该告诉过刘波什么?可刘波隐瞒了。”
孟辉点点头,道:“刘队在休假,他的辞呈没有被批准。我们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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