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4章
就在花老板来天津准备重新开锣的时候,韩战已经病愈。
他不得不重新振作,因为沈仁心对韩系军阀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了,由不得他再继续消沉颓废。韩唯忠现在有政事走不开,只得天天打电话来骂韩战。
情人已逝,伤感缅怀之后该担的责任还是要担。事隔二个月之后,韩战带着人去了前线指挥所!在那里,受到了各级将士的热烈欢迎。这只军队姓韩,韩家人才是他们的主心骨、精神支柱。
韩战是行动派,再加上又是对战老对手加一号情敌。如果不是因为他,张远山现在可能还活得好好的。一想通这个原由,韩战作战的心情从此急迫过。一到地方,马上就召开军事会议。
在会议上,韩战收回了郑师长的临时指挥权,和几位师长讨论起了军情。
在沙盘示意图前,他和手下们从敌我力量分布、武器强弱、地形有利与否等各个方面,详细分析当前的战争局势,最后制定了一套确实可行的应战办法,争取能打破韩氏一方被动的防守局面。
命令以最快速度送达前线,各个兵种之间开始重新布局。
韩战这边群情激昂士气大振准备一雪前耻的时候,张远山那边也动了手。
他到天津的第二天上午,就换上杜休为他准备好的一身英伦风情三件套西装,头戴礼帽化身为一风度翩翩的绅士,带上那把他藏得稳稳妥妥的钥匙,开着杜休的老爷车带着手下去了花旗。
到达目的地,他直接凭钥匙证件去了存放保险柜的密室,取出保险箱里的的存单和别的保险箱的钥匙,然后去了经理室。
进去后,一如他所预料的没有看到那位认识自己的经理。那位经理前两天突然请了病假,现在代行职责的是一位副理。张远山大方而优雅的在副经理面前落坐,带点距离感的微笑着向他出示了自己手上的几张大额存单,要求全部取出。
正埋首处理文件的副经理一抬头,发现眼前人是位英俊优雅、礼貌、衣冠楚楚的绅士,再看看他手腕上精美大气的百达翡丽手表,偶尔露出来的黑宝石制成的衬衫袖扣,还有那双白皙修长的美手……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普通人物。
虽然内心有些震慑,但是来者存单上的数额太大。职责所在,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验过张远山递过来的存单身份证明等物件,完全没有问题。
当下他不敢怠慢,连忙恭敬的告诉他:“张先生,现在银行没这么多现钞,我们要从各地分行调集现金。最快也得今天下午4点钟以后。张先生能等吗?”
“我只要面值为10万的大额现钞!这个你们应该有储备吧?”
“是的,先生,这个自然有!”副经理明显松了一口气。
当时,这种大额现钞通常都是在美国储备银行结算或者转账用的,不会在市面流通。张远山要这种大额现钞也是为了携带方便。
“那就好,麻烦了!”张远山继续冷艳高贵的微微笑。
半个小时后,张远山拎着一箱子大额现钞出了花旗银行,跟等在车上一脸胡子看着实在滑稽的花小怜汇合。然后,他们又驱车去了另外几家外国大洋行,分批分次的取走了存放在保险柜里的古董。
次日,花小怜依依不舍的把张远山和几名保镖送上了码头。他们要在这里乘船直达香港。
别离在际,花小怜眼眶红了。下了车,他紧紧抱了抱张远山松开,在他耳边殷勤的叮嘱:“远山哥,到了美国千万要记得帮兄弟也找个落脚点,到时候我直接过来享清福就行了。我们兄弟先说好了啊,你可别太贪心,得给我留两个英俊男人!”
“你放心,全美国所有英俊男人都是你的!”用力搂了搂自己的偶像兼兄弟,张远山的眼眶也红了,却还是故作轻松的取笑他,“你确定你要的是洋人,而不是那位斯文儒雅的韩斟?”
“他?看他的表现了!”
打趣几句,两人又住了口,看着对方都很难过。
这一别此去经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离别愁绪不可抑制的越来越浓。
谁都舍不得先说出那两个字,磨磨蹭蹭的不想分开。最后,还是花小怜一脸嫌弃的把张远山推上了踏板:“你快走吧,好好的拿着他的钱快活去,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到了记得要用洋名给我发电报。”
他又对那四个跟随着张远山的保镖重复:“好好保护他!我得了详细地址就会把你们的妻儿老小也一起送过去!”
保镖们也难过,纷纷低声向七少保证自己会拼尽全力保护张先生,请他放心。凄厉的汽笛鸣响,游轮缓缓驶离了岸边,张远山和保镖们站在甲板船舷上扶着栏杆,红着眼眶不停的向杜小七挥手。
别了,天津!别了,韩战!
……
韩战的新战术很快就有了效果。
过了一段时间,战场上的局势有了根本性的变化。原本只能防守挨打的韩氏一方,也主动出击扬眉吐气的打几次胜仗。有效打击了情敌兼老对手的韩战为了鼓舞士气,下令给参与作战的几个团加倍发饷!当天晚上,全军开荤。
那个时候条件艰苦,当兵的难得见一次肉。这命令一下达,全军都沉浸在兴奋当中。大家都高兴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失落了!那就是先前负责临时指挥全军的郑师长。
韩战生病期间,因为他是几位师长中资历最老的,在军中很有些人气,韩唯忠就把指挥权交给了他。也许是人老求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的战术向来都是以防守反击为主。这也是造成韩氏一方处处被动的重要原因。
韩战回归后用事实成功的证明了:强悍的进攻才是王道。
他的主张跟郑师长的一贯主张背道而驰。
其实,这两种战术各有利弊。但是,现实中是胜者才有话语权,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拥戴。
有比较才有高低。于是,军中就有了这么一种说法。通俗一点就是:郑师长他人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根本比不上年富力强才能卓绝的少帅有勇有谋。
这种话不可避免的传进郑师长耳里。指挥权被韩战收回,还没体会够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就又不得不屈居人下的郑师长,阴阴的盯着一大群军官簇拥下的韩战冷笑:
不就是运气好赢了两场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半个月后,韩战的手下在押送武器的途中,和沈仁心埋伏的精英部队短兵相接,韩氏一方大败而归,损失了100名兄弟不说,连那批花了他几千万现钞的武器也一起被劫了。
韩战听到这个消息,硬生生把手里的钢笔给折断了!
冷静下来,韩战确定这次绝密任务,只有自己和当天执行押送的团长知道。自己就不用说了,团长是他的死忠而且已经战死,也不可能是泄露机密的人。沈仁心又是怎么得到消息做好充分准备的?
这事他没有声张,只叫人暗中调查。不过,这事还没调查清楚,没多久又出了同样的纰漏。
韩战吃了第一个败仗。失利原因又是机密泄露!有人把自己一方的作战计划告知了知人!这让韩战大为光火,上次那个间谍秘书被他秘密处绝了,怎么这么快就又有打入自己核心势力的间谍。
他叫人调查了半天,却连一个嫌疑人都没能查出来。因为当时参加军事会议的人,都是师长级人务。这些人的跟韩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自挖墙角背叛韩氏的事情来。
这场战事的失利原因,几个师长和明眼人心知肚明。他们怕被少帅怀疑给盯上了,不可避免的开始人人自危互相怀疑,军部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军中慢慢又有了另一种传言,不过这一次就变成了批叛韩战。说他太过于激进,战术不成熟指挥不当等等!
这些话传到韩战耳里,他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毕竟最高领导班子里面出了内奸,传出去太影响军心稳定,容易给敌人可乘之机。
他本以为这种言论很快就会无迹而终,却没想到居然会越演越烈。
这结果让韩战心烦了。
为了不给己方造成更大的损失,他把主动出击改为防守反击。沈仁心那边见状马上来了个敌不动我不动。这样一来,两方人马开始对峙,战况开始胶着。
一个月后,一场争夺战略高地的战役打响了。沈仁心调了空军来增援,密集的炸弹从半空中倾落下来,在韩战一方的阵地上处处开了花……
韩战没料到敌人居然会如此看重这个地方,不惜血本的进行高密度轰炸。
沈仁心一直是他们韩家的死对头,张远山的事更是把这种仇恨,在韩战心目中拉升了一个相当高的档次。血气方刚的他也命令通讯兵密电自己的空军增援。于是,一场原本不必要的高规模的战争在这里打响了……
最后,在双方都付出惨烈的代价后,失了先机的韩战还是把高地丢了,吃了回归以来的最大一次败仗。战斗中不必要伤亡太大,引起了下层军人的强烈不满,再加上在军中越演越烈的传言,他们对韩战的支持力度直线下滑……
这一重大伤亡的战争成了印证那些言论的最佳佐证,韩战指挥无能的言论日渐高涨,要他退位让贤的呼声喧嚣尘上。军队里不让韩战好过,家人也给他出难题:韩灵跟人私奔了!
因为韩斟帮韩灵求了情,韩唯忠为了以防万一就下令韩战把韩灵关起来。结果,今天早上,韩灵被人从韩府带了出去,跑了!
有认识她的人说曾经在火车站上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据描述就是周立!
韩战回了韩公馆,问韩斟到底知不知情。
韩斟苦笑:“她是我同胞妹妹,我不忍心见到她整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
韩战也知道他们兄妹关系一直很亲密,心疼妹妹无可厚非。韩战也没多说,只是叫他通知韩灵躲好一点,而他们兄弟俩则要小心父亲归来的雷霆震怒。
“大哥的意思是,父亲要回来了?北平那边会放人?”
“是的,父亲很快就会回来!我们这一系战事不利,对北平方面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当然不会横加阻挠,甚至还会全力支持为我们提供便利。”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师长中的一个?”韩斟转了话题。
书房里只有两兄弟,说话自然是没什么顾忌的。
“肯定是!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明明知道这样会削弱我方的军事势力。他们的利益跟我们的完全一致,在这种情况下谁又会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傻事来?而且此人手段干净利落,让我一点端倪都查不到。”一提到这个,韩战觉得脑门又疼了。
“……大哥,如果你下位谁的好处最大。”
“我也曾往这方面想过。可惜,我下位对他们谁都没好处。因为我正式下位,父亲必定会亲自回来管理军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们根本没好处!”
“平常跟谁最不对付?”韩斟继续追问。
“要说真有点不对付的,还是有一个。就是军中资历最老的郑师长!可是,从他那师做战情况来看,根本没一点懈怠,对我的命令执行也很到位。而且他跟父亲关系极好,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
“照这样的情况看,这位仁兄的心思,还真让人猜不透!”韩斟苦笑。
没过多久,韩战很快就知道背后戳他一刀的人的真正目的了:只是为了把他拉下马而已!
韩唯忠独身一人回了天津,第一时间就把韩战叫到了书房,直接告诉他为了平息军中的众怒,他要暂时离军休整一段时间。
韩战气极反笑:“父亲你居然会相信那些败仗是因为我指挥不力的原因?”
“不是,前面两次败仗确实是军中出了内奸。但是,最近的高地战役,暴露了你的缺点:不够沉着冷静,喜欢感情用事不能以大局为重。我人老了,不能体会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可能是把你逼狠了点,导致你心有怨怼拿战争来泄愤。所以,现在我给你一个长假,好好出去散散心,把该忘的人和事全都忘掉一干二净,再回来帮你父亲我打仗吧!”
韩战还能说什么呢?事实如此,他最后一场战役确实有指挥不当之处。
休息就休息吧,正好想到处走走。
韩战答应了他父亲的提议,同时叫他注意几位师长。韩唯忠点了点头。第二天,韩唯忠亲自去军营宣布了这一决定。坐在他左手边的郑师长眼里立刻闪过一丝得色:
你不是很行吗?还不是被我撵走了!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
情人刚逝不久,现在军职又刚被下掉,原本心气就不怎么高的韩战更是心灰意冷。过了两天,去张远山坟上添了香烛枯坐了一晚上后,次日就带着随行人员轻装上路去了全世界各地游走。
美加边境尼亚加拉瀑布、大都会博物馆、大峡谷国家公园、美国海军军港……欧洲、美洲……很多著名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途经德国时,甚至还在他留学的那个城市小住了半年。
那时候的交通远没有现在的便利,一路上四处看看玩玩、走走停停,慢有慢的好处,更能领略长途旅行的趣味……
他走了以后,军队在韩唯忠的带领下也没再出什么纰漏。
军队很快又流行了另外一种说法:生姜还是老的辣!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没人提供情报后,沈仁心也老实了。
他收起带血的獠牙缩回了自己的老家,拼命练兵购买军备提高战斗力蓄势待发,图谋将来。韩唯忠也不输他后,大把银钱跟流水似的流入那些兵工厂老板、军火商的钱包里……
这个时候局势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国外:日本渐渐向亚洲人民露出了它的血盆大口。
国内:南边的新国民政府跟北边的北洋政府对峙。实际上就是南北两方各个派系的大军阀之间对峙。
国事说完了来说家事。
花小怜把张远山和保镖们送走后,继续留在天津的天华景戏院开唱。韩斟前次被拒后,并没有灰心,自个掏钱买了票去看他的戏。花小怜其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派人给他送票。最后,到底是心气还没有下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台后,心有牵挂的他唱了两句就不着痕迹瞟了瞟二楼雅座,马上就和带副眼镜坐在正雅座上的韩斟对上了眼。当下心里一喜,差点唱错台词踏错台步,忍不住借着戏景幽怨的瞥了韩斟一眼。韩斟立刻含笑向他举起了手中的茶杯……
一晚上的戏,两人眉目传情不下十来次,没个收敛唱着旦角的花小怜的眼神又实在荡漾,惹得眼尖的戏迷朋友都伸个脑袋往楼上望,想看看是哪路神仙把他们花老板的魂给勾了去……
戏一完,韩斟就下了楼梯去后台找杜休。见了面,两人心里都有些激动。
等他一卸完装,韩斟把他拉上了自己车。
开到一个僻静角落,他就把正抿着嘴笑的花老板拉到自己怀里。对视不到两秒,两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轻碰慢研厮磨舔尝,怎么也不肯分开。韩斟灵活的顶开对方的牙关伸进口腔,舌尖开始互相追逐嬉戏、纠缠逗弄,感觉分外的亲昵和快活。
想了好久的纤细身子如今被韩斟拥进了怀里,光是亲吻这样浅尝辄止怎么够,他要得到更多。手开始作乱,探进去衣服下摆解开他的皮带,松开裤扣,在花小怜抬起屁股的配合下,把他那白玉似的挺俏臀部剥了出来,贪婪的大力揉捏抓弄。
花小怜坐在他身上,光着屁股把两条腿紧紧的夹在他腰上慢慢的摩擦摇动。他边挑逗引诱边手忙脚乱的帮韩斟解皮带,没两下,韩斟那怒意张扬蓄待发的性|器就被他解放出来,韩斟低低的呻|吟一声,就抬起花小怜的屁股对准位置捅了进去。
青筋暴突的龟|头蛮横的顶开私|处,再一用力,粗长肿涨的茎|身立刻整根进入花小怜的身体深处。热烘烘的湿热内壁立刻谄媚的挤了过来,把那东西紧紧的包裹其中……
两人都是又涨又疼又酥又痒又麻。一个字,爽!
韩斟扣着他的腰开始顶撞,花小怜扶着他的双肩仰着头闭着眼微着和唇迎合耸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被韩斟顶撞了出来,带着痛楚又销魂蚀骨……
狂抽猛送,攻城掠地,你进……我缠,你退……我迎,你顶……我叫……
久违的契合、久违的难以启齿的舒服……
多少梦里才会重现的场景……
沉迷吧,谁叫情|事太销魂!
到达高峰之前,花小怜带着哭腔情难自禁的喊出了韩斟的名字,说‘我想你!’韩斟激动得一下子就射了。射过之后,他紧紧拥着花小怜帮他擦干了眼角的泪花,在他耳边深情呢喃:
“我也想你,想到我心肝疼!”
自从那次车震之后,两人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关系。
好景不长,两人亲密了没几天,韩灵就被韩唯忠命令韩战关了起来。这次是可不仅仅只是禁足,是真的关,锁在屋里逼她喝坠胎药。韩灵死活不喝,韩战就叫人灌。她在挣扎中打碎了药碗,想想自己的可怜处境,哭得无比凄惨。
周立这人是个热血分子,还在学校就加入了一个组织。发现自己女朋友被关了,第二天早上,就带着几个艺高人胆大的成员来劫人。
韩斟明明知道,太心痛自己的同胞妹妹。所以他非但没吱声,还出手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把人带走之后,韩斟又不放心,最后只好托花小怜把自己妹妹暂时接到上海去躲一阵。等家里的龙卷风过了再从打算。
韩斟的托付,花小怜当然是会尽力去办的。
于是,他们刚和好没几天,就又要面临暂时的别离。
因为要把韩灵安排妥当又是春节期间,这一别时间也够久的。直到年后三月春暖花开时节,花小怜才再次来到天津。韩斟在火车站接到了他,直接就把他拉到自己家里去了……
……
等韩战终于厌倦了四处飘零的日子带着随行人员回到中国时,差不多已经是两年以后的事了。他这趟游轮的终点站是上海,下船后再从这里乘火车回天津。
长达两年的收心养性,韩战身上少了一点骇人戾气,多了些随和亲近。
站在游轮甲板上的韩战,扶着船舷看着越来越近的上海码头,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笑了笑:近乡情怯啊,自己居然紧张了。两年了吧,当初万念俱灰的逃出中国,现在终于想通跑回来了。
果然月是故国明,人是国人亲啊!
看着满眼的黑发黑眼珠的黄色人种,真的好亲切。
坐了一个多月游轮的韩战踩在脚下的土地上,看着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不是身在飘飘摇摇的轮船上,放眼望去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感觉一下子踏实了好多。
下了船,韩战想着自己一直没能好好领略过这十里洋场的上海滩风情,就决定在这里停留两天。都已经回了国,再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信,实在说不过去。
大帅韩唯忠亲自接到了自己阔别两年的儿子的电话,狠狠的骂了几句‘兔崽子’之后,就控制了情绪跟他聊了会儿旅途趣事,最后才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韩战说自己目前人在上海。
韩唯忠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余怒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叫他顺道去看看,躲在上海两年都不敢回家见他的韩灵。韩战这才知道自己都已经荣升为舅舅一年多了。
第二天,休整过来的韩战照着父亲给的地址,带上礼品去看望自己妹妹和外甥。
下了黄包车,再看看周围环境,应该是富人比较集中的地方。看样子应该她应该没吃多少苦。
韩战上了楼看着门牌号拉了两下门铃的拉绳。
没两下,里面就响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十分甜美的声音:“谁呀,等等!”
外面的韩战没有应声,只是笑着理了理衣服,心里蓦然的有些期待:两年多了,第一次见亲人,而且还是自己下令关过的亲人,不知道她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憎恶还是惊喜?
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一个眉眼带笑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韩战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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