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那月,那时光,已悄然流逝!那情,那爱,那相思,已沁骨入髓!那山,那水,那歌声,已铭记心田!沧海泪,巫山云,待凤凰涅盘,结同心尽了今生——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仲夏,江南五星级酒店三楼的牡丹大厅门口,竖立着一幅俏冤家的婚纱照。舒叀頙殩
坐在酒店的宴会厅休息室里,婚纱照中的主角之一路绾绾看着在自己面前忙来忙去的化妆师,不由得嘴角抽搐,有气无力地叹息不止。
“绾绾,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可不要叹气啊,就算心里有气,也留在洞房里去出……”好友田恬努力的安慰着梅开二度的好友。不知怎么回事,她和卢奇刚度完蜜月回到江南,就忽然接到路绾绾的喜帖,其实,在接到喜帖的那一霎那,她几乎以为是哪里搞错了,在她看来,就算祁思远的腿恢复健康站立起来了,曾恨不得咬死祁思远的路绾绾也不该这么快就和祁思远复婚吧?可惜,事实就是这么奇怪,该结婚的人不见踪影,不该这么快结婚的人却粉墨登场。
“唉,我叹气不是因为祁思远,是因为……因为咱大学时候的铁三角少了一角嘛。”路绾绾看了眼时间,正盘算着要不要再给骆炜馨打个电话,就听见有人敲门,路家的保姆去开了门,门一开,保姆就回头对路绾绾道,“小姐,是你的朋友。”
“请他们进来。”路绾绾原本正在拨号,一抬头,就看见自己面前的玻璃镜子里映出了一男一女的身影,不由有些意外,也顾不上已经拨了一半的号码,站起身来转过头去,笑着道,“柴卓宁,叶菲!”
大肚婆叶菲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道,“绾绾,恭喜啊!”
柴卓宁则站在门口,笑容温和,双眼望着身穿白色礼服的路绾绾,眼神一黯,仿佛想起了某人,不过并没有说话。
三人寒暄了几句,柴卓宁看了眼路绾绾,终于开口道,“能不能单独说几句?”
路绾绾一怔,然后点点头,“我们去旁边那间小会客室吧。”
小会客室内,阳光透过白色纱窗洒落在深红色地毯上,一片金红,让人浑身觉得暖洋洋的,路绾绾看着柴卓宁手中递过来的粉蓝色丝绒盒子,就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礼物。”柴卓宁笑容温和。
路绾绾接过来,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羊脂玉龙凤镯,她不由就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脸愕然道,“这不是去年……我们在昆明西山筇竹寺里,你送给炜馨,炜馨让你先留着的吗?怎么会转送给我?”
“炜馨不在国内,我替她把这手镯送给你作为你大婚的礼物。”柴卓宁音嗓平静。本以为,这对被骆炜馨拒收的手镯,能在梦圆的那一天亲手给她戴上……可惜,只不过是美梦一场,如今,她不在江南,无法出席她最好朋友的婚礼,那么作为唯一的朋友,替她送一份薄礼也是合情合理。
路绾绾表情震撼,她知道柴卓宁暗恋好友很多年,她也很感慨他们之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这个礼物……“柴卓宁,这,这礼物太贵重了,我……”
“身外之物,不要客气了。”柴卓宁说的很是轻松,是啊,这东西,除了送骆炜馨最好的朋友,他想不到如何安置这个本是从拍卖会上拍给骆炜馨的东西。
“唉。”直到这会,路绾绾才算明白了几分,她心里暗自叹息,面上很是不忍的说,“好,我先替你收着,若有机会……”她定会转赠给好友。
“那就好。”柴卓宁虽然嘴角带笑,可眼底却有一丝掩不住的悲伤,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说,“绾绾,你的婚宴……我恐怕没办法参加了,我们游艇会有个航海计划,一小时后出发,真是抱歉。”
路绾绾望着他,大大咧咧的笑道,“咳,没事,反正我和祁思远也算老夫老妻了。呐,柴卓宁,要加油哦,加油幸福,就算是为了,为了,咳,为了大家吧,嘿嘿,祝你航海愉快。”
“谢谢。”柴卓宁别过脸,眼底有种种情绪闪过,最后终于是沉淀下来,化成一抹黯淡积在眼底深处,他转身走了出去。
小会客室的门缓缓关上,路绾绾看着柴卓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再也看不见,这才叹息着继续拨打好友的电话。
长长的走廊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每走一步,柴卓宁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一分,路绾绾口里所谓的‘大家’,他知道是心照不宣的暗指骆炜馨,但是,他只能?请求‘大家’谅解,因为——
对不起,炜馨,我最后还是忘不了你。
炜馨,没有你,我如何能幸福……
地球的另一端。
在夏威夷莫洛凯岛的帕波哈库海滩上,出现了一对珠联璧合的年轻夫妇,一位看到这对夫妇的小女孩奇怪的对她母亲说,“妈咪,这个叔叔和阿姨好时髦啊,竟然戴着饼干形状的铂金吊坠噢……”
闻声,这对夫妇相视一笑,十指紧扣的沿着海滩继续优雅的散步。
入夜,夏威夷Four Seaso Maui at Wailea的海景房内。
慵懒地躺在舒适软绒椅上的骆炜馨头枕在柴卓棣腿上,一边听着 Keren Ann的歌,一边享受着他喂进嘴里的樱桃。
柴卓棣一边喂着她,一边就着一盏柔媚的夜灯翻看着手机,不一会,脸上漾出浅笑,他把卢奇发来的那些路绾绾婚礼现场的搞怪视频递给她看,“老婆,笑死我了,祁思远在今天的婚礼上竟然演绎了爱情宝典十八式。”
她读完,忍俊不禁,“你好坏,竟然唆使卢奇顾全他们去戏耍祁思远。”话落,拿起樱桃反喂他嘴中。
他吮住她的手指,轻噬,微微低下的脸擦过她胸前的饼干吊坠,“老婆,你想不想再补一场盛大的婚礼?”
“不想。”
“老婆。”
她抬眼看他。
“老婆。”
她微微一笑,“我认为,桃花源中的婚礼已经足够。”
俯下身子,他微弯的薄唇覆上她的唇,清眸有如最初最亮的辰星,勾起的唇角牵出完美浅莞。
“老婆,如果……那天我吃了那颗药驾鹤西归,你醒来后会不会去找我?”
“你问了一百零八次了。”
“会不会?”修长手指这一次没爬上她的胸前,而是缓缓地往她的睡裙下探入……
“不要!”她死死按住他手,眸内媚华灿灿,艳唇边是不容错认的执拗。
“不要?”他低笑,胸腔泛出浅鸣,唇在她艳红颜上啄啮,“老婆,今天是我们蜜月的第一天,今晚是我们新婚的第一晚,借用路绾绾曾说过的话,如斯美男大餐,别客气嘛,哎你说……你会不会去找我?”
她想抓住他,却反被他的另一只手轻扣住手腕,三两下拆解了她的反抗,长指在她从未示人的私密之处刻意撩拨,与刻意挑拨动作相辅相成的是他薄唇间吐出的话,带着宠溺和诱魅而显得轻柔无比,“老婆,说嘛,你会不会去找我?”
“讨厌……早说过了……我……可是那里又没有第二颗药丸……”
“老婆,我们家里那几个儿童房,空着怪可惜的,我想一次把它添满,乖,快说……会不会去找我?”
“你,你,你的手……”她气喘吁吁,招架不住下只得为这个偏执的人解疑,“去,去,我去,你都没有了,人家肯定会跟去……”
“老婆……”瞳内迅速闪过一丝震动,他忽然将她紧紧抱起,三步一窜的放在床上,长躯压下,薄唇悬在她唇上一线之隔,“再多说一些。”
细颤嗓音似泄露出痴狂的惊喜,又似带着亟欲诱哄更多的不确定,他全身每一寸肌理都凝聚着高热,蓄成强大气场,仿佛再多一些触动的火点就会剧烈爆发。
“我爱你。”
“这个我知道。”丝带一拉,黑色睡袍缓缓落下,他散发炙热从未接触过异性的全裸长躯如火源密实地贴着她半裸的身子,滚烫如燎,眸内是痴恋和迫切,“说嘛,老婆,我想听刚才那些,多说一点。”
心口有一个角落漫起爱怜的暖意,她流泪轻吻他魅诱人心的胸膛。
“生或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心满意足地合上骤然星光璀璨的眼,仿佛那绝妙感觉美好到他舍不得一次回味完毕,薄唇轻轻覆上她沾泪的柔软粉唇,他吻她,那样轻,那样细致,无比耐心地安抚她忽然伤感的小情绪,逐渐诱引出她几不可察的羞涩回应,唇舌缠绵中他轻褪去她?的衣裙,温热手掌抚过她全身肌肤,极度动情而无限怜爱地轻柔逗引,将她惹得不由自主地娇咻如兰。
那明显的克制和似有似无的温柔……当她闻到的那熟悉的男人气味,是那种只属他才有能让她安心依赖的独特味道时,下意识的,她双手悄悄爬上他的脊背,柔媚的灯光下她轻轻把他抱在怀里。
他全身一僵,无法控制的抬起上身,这动作直接导致密合处的骤然深入,撕裂的极痛在她心口紧揪的瞬间袭来,全身痉挛,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胛。
动作稍顿,他立即轻柔的吮她绯红的耳坠,“老婆……”
“讨厌……”她的声音被他堵在了嘴里,唇抵在她唇,相哺相啮,相粘相缠,“老婆,第一次嘛,以后就好……”
窗外的海浪声伴着海鸥的欢快叫声,异常美妙,一把月光如水的洒落室内,溅起朦胧的涟漪……
回旋,紧揪,快速,激荡,柔婉,仿佛他29年来终于找到了归宿,只想与她结合到天长地久……
两人胸口的信物,时不时的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似乎也想为这美景良辰添一丝缠绵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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