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你隐瞒?”
“就凭你夺走了我目前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
“最宝贵的?”张良有些不明所以,忽然一下变了脸色,“你是指?”
“你说对我来说什么是最宝贵的。”
张良貌似懂了几分:“子房可从未轻薄于姑娘啊!”难不成那日将她带回去被误会了?
子凌此刻的脸色忽然就不对了:“想什么呢你?我说的是我的云片糕。”子凌终于看清了,装的,初见张良那日他的儒雅风度,都是装的,她现在明白了,张良他,怎么说呢,就是一名,呃,浪子。
张良听了这话,由衷的钦佩子凌,她人生的价值观,真是比公孙玲珑的长相还要非同寻常,此时他的表情倒有些玩味:“这样便够了吗?”
“你还想怎样?”子凌气鼓鼓的问道,在认清对方是这样一个人后,很难不生气。
“正好,我今天也要进城,你陪我一起去,我就帮你瞒下来。”
子凌往后退了一步,开始默默的祈祷:主啊,佛祖啊,玉皇大帝啊,我错了,平日没有参加教会、分享到白,我错了,我知道这是梦,快让我醒来吧,我以后一定吃斋念佛,让我走出这个噩梦吧。
张良看她不说话,还闭着眼不出声的呢喃着些什么,问道:“怎么样?”
子凌膜的已经,有又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就要滑倒在地:“哎呀!”
张良此刻眼疾手快的跑过去扶住了她,多亏此刻没人看到,两人现在这姿势,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就差张良在落下一个吻了。
子凌一下反应过来,立刻直起身,跑到了一旁,但脸还是火辣辣的。
张良尴尬的咳了两声,强装镇静地问道:“怎样?想好了吗?”
子凌在脑袋里思考了一番,无奈的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但你一定要帮我瞒下来。”
他告诉伏念他们倒没什么,可要是传遍整个小圣贤庄,自己待不下去倒也还是其次,要是被星魂听到了,她这个月就别想好过了。
“那是自然。”张良听见她这么无奈而又恼火的语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给我出去。”子凌一指门口,示意他出去。
“为什么?”
“我要换衣服,你在这里合适吗?”
“想不到和我一起出去你还要特地换衣服。”张良笑着,却没有动。
“想得美,我是要换男装。”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现在走吧。”
子凌问道:“你确定我穿成这样子不会被发现?真的不用换吗?”
张良道:“不必了,走吧。”便向门外走去。
子凌捧起那个装首饰的匣子,跟在了他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们刚走出后院,在前院才走了几步,迎面就走来一个人,张良忽的顿住了,子凌因一直低着头走,没有防备,一头撞在了他背上。
她正好奇怎么了,张良已躬身行礼:“掌门师兄。”还向后退了他一下,示意她快走。
子凌意会到了,立刻向后跑去,可还是被发现了,伏念大喝一声:“什么人?站住。”她居然就鬼使神差的停下了,但是没敢转过身。
伏念又道:“转过身来。”她还是没有动。
伏念向子凌走去,在看清了之后才诧异地问道:“子凌?”
片刻之后,子凌和张良都被带到了正厅,连颜路也被叫来了。
伏念大怒:“胡闹!这是什么地方。子凌,儒家知道你是女子,但还是破例收下你,你怎能在小圣贤庄内穿成这样,败坏我儒家门风。”
岂有此理,女子穿女装就败坏你儒家门风了?气愤的瞥了张良一眼,若不是他不让自己换女装,现在又何至于此,正要开口反驳,却见张良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子凌想了想,还是忍了。
张良也道:“掌门师兄……”
谁知伏念又将矛头指向了他:“子房,你怎会也如此糊涂,当初我听你之言留下她,今日你又如何会允准她穿女装随你在小圣贤庄内行走,这成何体统?”
颜路和张良关系一向不错,试着劝道:“掌门师兄,不妨听听子房的解释,说不定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伏念还在气头上,儒家何时出过这等事:“难言之隐?好,你倒是说说你有何难言之隐。”
子房道:“掌门师兄请谅子房欺瞒之意,其实,子凌是子房指腹为婚的妻子。”仿佛这话是他早就想好的般,说得如此顺畅。
子凌立马就懵了,指腹为婚?哪来的这档子事儿,自己都没见过自己父母长什么样,怎么可能和他有指腹为婚的说法,再说,谁敢和公主指腹为婚?这家伙借口编个托词也编的太离谱了点吧。
伏念和颜路闻言,也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有些讶异:“此话当真?”
“是。”张良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伏念又转向子凌:“子凌,子房所言,可是真话?”
“…是。”子凌犹豫着,为了父皇的大计,便认下了这门所谓的但却并不存在的婚约。
“那你有何故要如此穿着?”
子凌嗫喏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张良却接了口:“掌门师兄,今日之事,是子房的主意。”
“你的主意?”
“是,是子房让子凌这么做的,子房愿领责罚,请掌门师兄恕子凌之过。”
子凌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竟然为自己撒下了弥天大谎?
“你?你为什么让她穿成这样?”
“子房与子凌约好,今日去见子凌的长兄,因此,我特意让子凌换上女装。”
“是这样吗?”虽然对着张良,却明显是在问子凌。
“是。”子凌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让张良因为自己被罚,便道,“掌门师尊,今日之事都是子凌之过,是子凌不遵儒家戒律,愿意领受责罚,请掌门师兄不要责怪三师公,子凌听凭处置,只求您不要把子凌逐出小圣贤庄。”
伏念看着他二人,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今日之事就此不提了,但你二人皆违背了儒家戒律,却不能不罚。子房,从即日起,面壁思过三日。”
“是。”
“子凌,罚你抄写《国风》二十遍,明日交上来。”
“是。”
“好了,你们都去吧。”
张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
可子凌却仍旧摸不着头脑,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是让他们走了,便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惜跪得太久已经麻了,张良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扶着她走了出去。
走出大厅一段路后,子凌推开了张良:“三师公,多谢你帮我,我先走了。”
“你要去干什么?”
“抄写《国风》啊!二十遍,要抄很久的。”
“笨蛋,现在抄什么《国风》,先和我去进城。”
“都成现在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进城?”
“还记得我刚刚跟掌门师兄说本来准备去做什么吗?”
“去见我长兄啊!”
“没错,你看后面。”
子凌转头向后看去,伏念正在厅门口看着他们:“怎么了?”
张良又将她拉了过来:“你先别乱动,乖乖听话和我一起走。”
子凌看他的神色,也不像是玩闹,便没再说什么,任他拉着向外走去。
走出了小圣贤庄,张良向她解释道:“你也看得出来,掌门师兄并不相信我们刚才所说的话,不管怎样,今天下午都必须在城里耗掉,否则这谎言也是不攻自破,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番好意;而且,你见过那些指腹为婚的像你刚刚一样将对方的视若不顾的。”
子凌答道:“我一对都没有见过,因为我就没见过指腹为婚的。三师公,你刚刚为什么要编这种瞎话?”
“这样不是才好糊弄过去吗?”
“那你可以说我是你妹妹啊!”
“他们都知道的,我没有妹妹。”
“好吧,无所谓了,反正也只是戏言而已,帮我混过去的幌子,怎么着都行。”
张良神色肃然:“我并非戏言。”
子凌又道:“指腹为婚,终归是要成婚的,你又不可能和我成婚;若你再娶他人,别人也定会以为你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不管怎么说,今天我连累了你,日后,我也连累了你。”
张良道:“谁说你连累了我,这一点我是心甘情愿的。何况,你既然并未婚配,我也可以向你父亲提亲。又不是没有机会。”
子凌急忙回道:“三师公,算了吧,别逗我玩了。”心底却预科无泪,天哪,我去会稽哪儿找个爹去呀!
张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等两人进了城,子凌问道:“你原来有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啊,就是让你陪我出来走走。”
“现在我可没心思走了,找个地方消磨一下午然后回去吧。”
“好啊!那不如,去你长兄的茶楼?”本来你的叙述就有不合理之处,这次正好见见你那所谓的长兄、茶楼。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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