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急了:“三师公,你真要去啊,我们随便去别的地方吧,就有间客栈吧,我都饿了。”
张良见状,疑虑又增加了几分,索性直接将了出来:“你不让我去,是否因为根本就没这个地方?难不成你当日所言尽是谎言?”
子凌反驳道:“胡说八道,我还不是不想给别人误会,你要去我就带你去啊。“说罢,子凌装作赌气的样子走在他身前,带着他向前走去,现在也只能希望老天爷眷顾了。
张良看她的样子,倒也真像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惯有的脾气。或许是真的,只是自己多虑了,便跟着他向前走去。
子凌把他带到了有间客栈门口:“喏,到了。”
张良一看:这不是有间客栈吗?便问:“到哪儿了?”
子凌气呼呼的一转头:“我不是说带你来嘛,到了。”
张良有些奇怪:“不是说带我到茶楼吗?怎么来了有间客栈?”
子凌向左一指:“是这家啦。”
“流翠茶楼?”
“嗯,没错,就是这儿,开在有间客栈对面的。”
子凌边领着张良走进去,边想着进去之后如果皇兄没有搞定,自己该如何周旋呢?
等走了进去,子凌才发觉是自己多虑了,这里明显已经被皇兄盘下了。
那柜台前的老板,正是将军府的将军的心腹,一看见紫菱,他便立刻称呼道:“公—”
张良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子凌暗呼一声不好,要坏事了,急忙接下了这句话茬:“管家,你年纪大了,,又一下改不过来了不是,我现在这副女儿身装扮,也不比以前需要你叫公子来掩饰了,就叫回小姐吧。”
将军府的管家也立即会意:“是,小姐。”
子凌转过身,看向从外面进来起就沉默着的张良:“三师公,要不跟我来,上二楼的雅座,还可以看看桑海街头的景致。”
张良便跟着她走了上去。
上了二楼,这里的环境的确是要比一楼要清静不少
张良问道:“既然已经到了,为何不见你长兄?”
“我怎么知道。”子凌在他对面坐下,看向窗外的街道,“管家。”
“小姐有何吩咐?”
“我大哥呢?”
“公子他…”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在这儿呢,怎么了?”
两人同时向楼梯口望去,正看见扶苏走上来。
子凌急忙迎了上去:“大哥,你在啊!”
张良也站了起来,向他拱了拱手。
子凌在扶苏身边低声耳语道:“大哥,等一下叫我若儿。”
扶苏微微点头,既回应了张良,又应答了子凌。
扶苏带着子凌走到桌边,三人又一起坐了下来。
“若儿,今早不是刚回来吗?才走怎么就又回来了?”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不希望我回来似的。”子凌打开了那个匣子,“其实这次回来是因为二哥送的一些东西。”
扶苏看着那匣子首饰,笑道:“果然还是二弟送的东西合适,都戴上了。”说完又看了看子凌头顶的钗,补充道:“不像大哥送的,你都不大喜欢。”
“哪有?”子凌嘟囔着。
“算了,不说了,你的眼睛怎么有点红?”扶苏问道,这妹妹平时可不爱哭啊!
子凌立刻挤出了两点泪,用手控诉般一指张良:“都怪他,他欺负我。”
扶苏一脸探究般的看向张良,又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
子凌便把自己穿女装被他发现,被他要挟要陪他进城,然后被伏念发现,差点被赶出小圣贤庄。出来后又被他强迫带到这里来找扶苏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这其中不免提到了张良为了帮她开脱谎称二人有婚约的事情。
听完了子凌的叙述,扶苏劝道:“若儿啊,为兄听了,倒不像是张良先生欺负了你,他可是在帮你呀!”
子凌又辩解道:“我知道是他帮了我,可你都没见,刚才他要求我带他来见你时的表情,可凶了。”子凌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结果太入戏,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扶苏正要递给她丝绢,却发现坐在对面的男子已不见了,向左一转,只见张良已站到了子凌身前,正用衣袖轻轻拭掉子凌的泪。
张良看着扶苏道:“方才之事,是子房过激了,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请兄台放心,子房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若儿的。”
刚才还哭得酣畅淋漓的子凌,这时忽然就停住了,恼怒的瞪着张良:“我不是说不让你叫我若儿吗?”
“我同意了吗?”张良反问道。
扶苏在一旁突然笑了。
子凌转过去又道:“大哥,你这大哥怎么当的?你妹妹被人调戏了你怎么都不管,还在那儿笑?”
“调戏?”两人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
子凌理直气壮的点点头,结果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无视了。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扶苏道:“在下单名一个苏字。”
“姬苏?”
“呃,嗯。”扶苏这才想起凤翎的真名为姬若,也难怪她让自己叫她若儿了。
子凌插了进来:“三师公,你这样直呼别人的名讳很不礼貌的。”
“是,姬兄。”
扶苏听到这称呼就感觉不对劲了。
子凌又插嘴道:“我大哥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你叫他苏兄他听着比较顺耳。”
“若儿,还不退下,怎可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扶苏故作严厉地斥道。
“哦。”子凌撅着嘴做到了另一张桌子旁,叫来店小二吩咐了些什么,小二便下去取来一堆东西给她。
“你这是要干什么?”两人同时问道。
“噢,我私穿女装被掌门师尊罚抄《国风》二十遍,要抓紧了,我看你们没什么需要我做的,你们先聊。”
两人看她的样子,已经写了起来,便不好再说什么,坐在桌边闲聊了起来。
“苏兄,听若儿讲…”
子凌无奈的又插了一句嘴:“三师公,你能别叫我若儿了吗?”
张良没有回答,子凌知道自己劝了也没用,干脆就忍了吧,继续在那儿抄写《国风》。
两人又继续起了刚刚的谈话:“苏兄,听若儿讲,你们祖居会稽?”
“不错。”
“不知苏兄来桑海多久了?”
“也就一个多月吧。”
“能在一个多月内办起一间如此出色的茶楼,苏兄还真是经营有方啊。”
“岂敢,这是家父在桑海的产业,若非如此,我二人也不会在桑海久留。”
“久留?”张良故作询问的加了句。
“那是自然,不论如何都要等若儿得到了《易经》之后才能离开啊!想必若儿要得到《易经》的缘故,张良先生已经知晓了吧。”
“不错。”
子凌边抄写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扶苏忽悠的功夫真不是盖的,这一点在多年前把她骗成公主就已有了明证。在那里絮叨了半天,子凌也在暗暗得意,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张良在交谈的过程中倒是也相信了这故事,毕竟如果不是真的,他们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从会稽赶往桑海,看起来,子凌的身份是不用怀疑了。
两个人也交谈了一段时间,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子凌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和手,将抄好的《国风》收起来,命人撤下了抄写用的其他的东西。
正好,另外两人的交谈也结束了。扶苏一抱拳:“若儿以后在小圣贤庄的日子,还望子房多照顾了。”
“苏兄无需挂记,日后子房定会好好照看若儿。”说完象征性地看了子凌一眼,说出了能气死她的下半句话,“总不能辜负了这指腹为婚哪。”
子凌听到这句话,刚喝了一口的茶立刻全数喷了出来:“张子房你够了啊,都说那是句玩笑话了你还当真?”
张良依旧笑得温和:“你不是都当着掌门师兄的面承认过了吗?再而言之,今日苏兄又在此地,即可下书礼聘,何来玩笑之说。”
扶苏再次笑出声来。
两人同时问道:“大哥(苏兄)何故发笑?”
扶苏道:“这一来,子房所言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全由家父决定,在这,父亲一向疼爱若儿,这也得看若儿的意愿了;而来,不知道二弟看到此情此景会作何感想。”说完,他又饶有意味的笑了笑。
子房听了这话,不知又在思索着什么,而子凌则直接冲向了扶苏,把他拉到了一边:“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子凌又降低了声音:“那你刚刚说不知二哥看到此情此景会作何感想,这是什么意思?”
“二弟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
“是,我知道。”
“那你还要问我?试想一下,你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你会作何感想?”
子凌想了一下,笃定的答道:“不,他不会那么做的。”
张良在一旁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也不便插手国文,便站在窗口看下面的街道。
扶苏看到子凌这模样,也道:“是,他们不会的。”
子凌又再次发问:“他们?”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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