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放抬起举着棍子的右手,喘着粗气用手背摸了摸嘴角流下的鲜血,他j□j在外面的皮肤已经被打的青青紫紫了。
就算他再厉害,也禁不住成千上百人的同时围攻。
涂杉完全没有生机,胸前一点儿的起伏也没有,好像一个坏掉的布娃娃,就这么安静的倚在楚放的怀中。
楚放一手要揽住涂杉,只有单手可以搏击,为了涂杉不受伤害,好几次都用自己的身体直直的接住了打向涂杉的棍子。
他身上一道道的血痕,皮开肉绽,但涂杉却完好无损。
楚放把电棍戳到了地上,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唯一就做到的就是把涂杉紧紧的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风挡雨,不让他受伤,不管他是死还是活。
他抵着涂杉的额头蹭了蹭,什么也没说,却比什么说的都多。
两个人影抱在一起跪在那里,相互依偎着,头挨着头,仿佛已经融成了一体。
虎威堂主对着自己的手下点点头,大家一哄而上就要拿下力竭的楚放。
“住手!”忽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大家齐齐的往后看去,只见一条火舌窜了出去,那群人吓得赶紧闪开了一个道路。
席言跑了进来,挡在涂杉和楚放的身前,低声问,“怎么样,涂杉怎么了?”
楚放就这么淡淡的摇摇头,一声不吭。
虎威堂主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席言,出发一声嗤笑,完全不把席言放在眼里。
他暗想,如果是楚放那样的魁梧大汉也就罢了,席言看起来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能有什么威胁。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闪开,不然连你一起打。”虎威堂主正眼都不看席言一下,瞄着别的地方说。
席言也回了他一个嗤笑,从怀里掏出静电棒,“那就来试试吧。”
虎威堂主一仰下巴,一个小弟就不怕死的把手伸向席言,席言轻轻的用静电棒一带,那小弟“嗷”的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打翻在地。
周围的一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了。
席言淡淡的说:“我的棒子可和你们的不一样,我的是可以电人的,还有谁想试试么?”
虎威堂主张口想说什么,从刚刚席言进来的那条道路上,又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长发飘飘,长得很漂亮,带着眼镜有些斯文有些温润,穿着一件白大褂,不是陆鸥还能是谁?
陆鸥走在前面,后者跟着提着小箱子的灵枢。
所有人一见陆鸥都愣了一下,然后很恭敬的对着他点头示意,人群中纷纷的响起陆教授或者陆博士这样的称呼。
虎威堂主也是一样,刚刚对待席言的那种轻蔑一下子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认真的尊敬。
陆鸥对着虎威堂主微笑了一下,礼节性的点了点头,然后指向涂杉和楚放,“这几位,我可以带走么?”
虎威堂主不自觉的皱眉了一下,他可不想放掉涂杉,涂杉如果尸变了,对这座城市都是不小的祸害。
“陆博士,他们中的一个人被丧尸咬到了,结果不外乎是死或者尸变。如果尸变就很危险了,陆博士您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不希望您有任何的差池。”
陆鸥笑的非常的无害,整个人散发着与世无争的气息,“可是我要带他们走,我要研究。”
虎威堂主面色一沉,“陆博士,这是关乎本城人性命的大事儿,怎么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思来呢。”
陆鸥也不生气,就这么笑笑的看着虎威堂主,然后凑近了他的耳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什么。转头又走过去,对着霸升堂堂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两个堂主隔空对视了几秒,眼睛里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然后没有再对陆鸥多加阻止。
*
陆鸥的办公室里。
楚放也晕过去了,他失血也不少,又因为力竭,整个人处于休克的状态。
但是仍不忘紧紧抓着涂杉的手,灵枢掰了好半天也没有掰开。
席言很慎重的看着陆鸥,试图看破他的意图,“为什么救我们?”
陆鸥轻轻的笑了一下,摘下自己的眼镜,把自己的长发往肩后撩了撩,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和刚刚在人前的时候判若两人。
灵枢很敏感,看着陆鸥的样子有些害怕,这人前人后的,气场一下子就都变了,就好像刚刚的那个陆鸥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陆鸥,而是带着一副假面具而已。
“救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陆鸥笑的很妖艳,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轻点着,“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席言不是特别的踏实,涂杉和楚放都是昏迷中,灵枢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孩子,现在能够决定事情的只有他一个人。
陆鸥对着席言很风骚的眨眨眼,“以你们现在的情况,不相信我还是怎么样呢?总不会再坏了吧?”
席言不得不承认,陆鸥说的没错,他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没说话。
灵枢的手很利索,在席言和陆鸥对话的时候,手里就没停下过。
也不知道那箱子里放着的瓶瓶罐罐都是些什么东西,各色的药水和药粉就好像在做过家家一样,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灵枢一双手似乎充满了魔力,三下两下之间,楚放身上的伤口就已经止血了,就连陆鸥都看的一阵咋舌,这个团队里果然是能人辈出啊。
灵枢很专注,治病时候的样子跟平时判若两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特别可靠的气息,那阴阳师一样的怪异服装在此刻也不显得可笑了。
他手里不知道揉着什么东西,一会儿的功夫,手掌之间就开始冒出白色的烟雾。
灵枢飞快的把自己的手贴到了楚放身上淤血的地方,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淤血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渐渐消融。
席言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明明自己才是魔术师,不是么?
大约七八分钟的时间,楚放身上的大部分伤势就被处理了七七八八。
灵枢眼神很认真,擦了擦自己满头的汗水,马上起身去看旁边的涂杉。
涂杉被楚放保护的很好,除了脚踝上,其他的地方一点伤势都没有。
但是就是这一点伤势,却让灵枢皱起了眉头。
他仔细把着涂杉的手腕,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回过头翻找着他箱子里的所有东西,手脚比刚刚慌乱了一些。
席言也很担心,走过去看着脸色苍白的涂杉,双手握起来又松开,“怎么样?”
灵枢飞快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根本把不出来,这不是人类该有的脉搏。他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弄不好下一刻就会停止也说不定。我用的最好的止血草药,根本就止不住。这样下去,就算他心跳还在,光流血都会流死的。”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谁也没有办法。
灵枢有些沮丧,他觉得自己和师傅的差距还很远,如果师傅在的话,一定可以救涂杉的性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涂杉的生命也在一点点的流逝,但是灵枢根本束手无策,只能这么傻愣愣的看着,涂杉的症状已经超越了他对医理的认识和了解。
陆鸥在那里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一会儿撩撩头发,一会儿看看手掌,不咸不淡的说:“他中了病毒,人体机能和生理已经改变了,要么死,要么尸变。”
席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在说风凉话,真的很欠死。
“不过…”陆鸥话锋一转,露出一抹怪笑,“也许我有办法让他活下来~换一个形态~”
席言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什么意思,什么叫换一个形态?”
“恩…”陆鸥装作沉思的样子,“跟你们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个医生小弟弟都不见得能明白。”
“你真的有办法?”席言有些犹豫的问,因为放任这么下去,涂杉只有死路一条,也许接受陆鸥的意见,还能有一线生机。
陆鸥眨眨眼睛,事不关己的说:“我只提供方法,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哦。”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席言一语中的。
“最坏的啊,跟现在一样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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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的好朋友特意给我投雷来。
昨天没写粗来,卡住了,不好意思。
今天本来不想作者有话说的,但还是说一句吧。
愿清歌大人一路好走,希望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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