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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不敢在人前哭泣,那是她在惩罚自己(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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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凰妃不为后,第八十章 不敢在人前哭泣,那是她在惩罚自己(4000+)

  嫁给……毒美人?

  胧月瞠大眼睛看他,怔愣了好一会,方才苦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ai悫鹉琻

  身为女人,她想嫁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

  可惜,他不要她,他扔了她,他想娶的人,也永远都不会是她……

  心脏因为这过去无数次验证了的认知,狠狠地绞痛了起来泶!

  一年来,靠着复仇意念活下来的她,那么努力地不去想他,不去怨他,不去——恨他!

  明明已经遗忘到,成功地记不清他曾经的音容样貌,可是,为什么还要想起来?!

  “死女人!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锃”

  他样貌不够出众么?!

  他不够有钱有权有势么?!

  他待她不够好么?!

  她凭什么——不嫁给他?!

  自尊心极高极度自傲的桃夭,两手愤愤不平地掰过她的脸颊,却给她清瞳此时满溢的痛苦生生震慑住了!

  这死女人,凭什么在他贺兰诛面前露出这种心伤欲碎、欲哭无泪的神情?!

  他想要发火!他想要——

  杀人!

  能让这死女人这般情绪失控的人,不是元墨寒,应该是她睡梦之中,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唤出了声的‘离哥哥’罢?!

  此时的贺兰诛自个都不晓得,他之所以会对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生出嫉妒若狂的情绪,不过只是因为他是拿了真心在爱眼前这个,总让他恨不能一手掐死的女人!

  可是此时的他,未曾经历过爱情,过后自负地将这一切情感归结为征服欲的他,又怎会晓得,当有一日/他幡然领悟,他是真的爱惨了他嘴里的这个‘死女人’时,却已经失去她太久、太久了……

  ……

  自上次清醒过来桃夭忽然情绪生变,莫名其妙的夺门而出过后,胧月已经又有四五日未曾见着他了。

  因为胧月身子伤势刚刚稳定了两日,清月坊惯例半月一次的歌舞表演,胧月与桃夭经卿莲安排,便没有登台演出。

  没有那只毒美人在身边泼皮斗嘴,胧月忽觉日子很有些聊赖无趣,便想独自外出散散心几日,换换心情。

  卿莲晓得她不安分的性子,听她提起这事也未阻扰。

  出门前一再地唠叨叮嘱她别到处惹是生非,弄了些小病小痛回来阻了她赚钱财路,便连连摆手嫌她碍眼,催着让她赶紧走。

  见着她那嫌弃万分的态度,胧月眼角一抽,很有些哭笑不得。

  真不晓得前几日搂着伤痕累累的她,哭得花容惨淡的漂亮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郁闷的拎了包袱坐上马车,同驾车的清月坊小仆说了句‘桃花林’,马车便四平八稳地出了城,往目的地驶去。

  桃花林里头的桃花,自上次过后,便该开败了罢?

  虽然临近盛夏,桃花林已经没有落英缤纷的桃花可看,但林子里边的蓝湖美景,还是很有看头的。

  好在她闲暇时候,在林子深处同毒美人造了处小茅屋,设了些阵法。心血来/潮时候,两人会一道过来住个三两日,下下棋杀杀时间,倒也怡然惬意。

  桃花林离蛮癸王城不远,坐马车单程约莫大半个时辰便能到了。

  听得马车外小仆‘吁’了一声,喝停马匹,胧月便卷着包袱探出身来,利索地跳下了马车。

  “胧月姑娘,需要我帮你把东西送进去莫?”赶车的小仆看着她肩膀挂着的包袱似乎很沉,心眼儿好地问道。

  胧月微笑地摇了摇头,“不了,谢谢。回去时路上小心。”

  目送着马车朝来时方向离开,胧月垫了垫装了干粮的鼓/胀包袱,抬头瞧了眼头顶的湛蓝,心情甚好的走进了桃花林。

  闯过与桃夭意气较量下布置的数道障人耳目的迷阵,轻车熟路地寻到林木深处的小茅屋。

  看着一如往常粗糙却厚实的小屋子,静静地落在桃木环绕的林里空地,胧月微微勾了勾唇,不紧不缓地走了过去。

  推开屋门,扑面而来的干浊空气微有些刺鼻。

  因着她与桃夭一段时间没过来,屋子里头两人上次离去时,依旧整齐摆放的桌椅器具,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搁下肩头的包袱,拎了角落的木桶到屋子后头的水池提了些清水回来,胧月便开始动手打扫屋子。

  一切整理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胧月捡拾好木桶扫帚,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忙活了一通,有些乏了,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肚子此时也咕噜咕噜地闹腾了起来。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有准备——

  庆幸地勾唇,打开随身包袱,取出几块分外精致的点心,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

  此时距离晌午时候,已经过去了许久。胧月浅浅打了个呵欠,一放松下来便有些犯困。

  起身到屋门瞧了眼外头尚早的天色,‘咯吱’一声关了门,走到小屋里间,往墙壁唯一的一张竹榻躺了下去。

  暂时也没旁的打算,还是先午睡一会养养精神好了。

  如此一想便合了眼睑,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

  胧月这一觉睡的很有些冗长,约莫日落西山的时候,方才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瞳。

  睡了个足实的她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气力充沛,便想趁着天没大黑前,往林子里边散散步,顺便去湖畔转转,看看夕阳下的蓝湖秀丽风光。

  关好木门,胧月拨了拨肩上的秀发,踩着余晖下自个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徐缓地在林间走着,看着。

  虽然眼下已经看不到开到荼蘼的桃花,单只是瞧着这些葱郁的桃木,枝叶繁茂,生生不息,胧月便觉此后人生,即便一人独行,纵使寂寥长相为伴,却也了无遗憾,

  过去的十八年里,在她身上,与生俱来得到的东西很多,但真正握在她手心里的,却也不过一叶桑榆。只是到最后,她却失败得连这一叶也彻底失去……

  她的出生,已是失败。

  先前在清风楼议事堂,她还大言不惭地教训黎子洛不懂父母心思。打小/便不知亲情何物的她,又哪里晓得,自个生身父母待她究竟端的是甚眼光。

  连正眼瞧她一眼都不曾的所谓家人,哪里还会对她怀有望女成凤、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呢?

  身份金贵又如何?

  名动天下又怎样?

  少年时候她想要的,始终未曾得到。

  长成过后,她得到了的,却又化作流沙,自她指间罅隙,无声地流走。

  十三岁那年,皇朝帝君一道圣旨落下,被赶鸭子上架参加皇朝四年一度全军演武的她,跌破所有人眼珠,忤逆不孝地取代了她父王凰云臻,一举夺下了皇朝朱雀将军位置,奉命镇守皇朝南域大门——夔州。

  虽然最初并非心甘情愿,可是等到她习惯了那个名为‘军队’、名为‘火凤营’的家时,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处容身之所,却在乱世飘摇有心之人的尔虞算计里,一夕失去……

  这,让她如何不恨?!

  邙川大陆,地之阔,天之大,却再也没有‘凰歌’可以容身的家……

  九陌,你可知,为你的一句话,今时今日,我,依旧生不如死……

  眼角潸然涌/出的泪水,湿/了压抑不住痛意的脸庞,怎么擦也擦不干。

  也只有这般一个人时候,她才敢去想,她是凰歌,她是皇朝凰歌,她是失去了家、失去了家人的凰歌!

  渗入骨髓的痛,若不能自持,一经放任,便溃不成军。

  不敢在人前哭泣,那是她在惩罚自己。

  偶尔一次的放纵,比起纾解软弱,更是因为她还想知道自己,其实还在人间炼狱里活着……

  ……

  许久过后,抱膝蹲在桃树下哭够了的胧月,捏着袖门胡乱擦了擦哭得红红的眼睛,起身拖着沉沉的步履,无精打采的往前走着。

  夕阳已经沉下了西方的天空,夜幕,正在悄然降临。

  胧月低着头,没有方向的胡乱前行,早没了欣赏湖光美景的心思。

  林间鸦雀啼叫着扑飞过林间树顶,迫切还巣,昭示着夜的来临。

  暂时没有原路折返的打算,拖沓的步子还未行至湖畔,忽听得一阵箫声,清越地自不远处响起,悠远动听。

  胧月足下一顿,原先还低落萎靡的神色霎时寒敛!

  这个时候,除了自己,这桃花林怎会还有其他人在?!

  拧着眉稍一迟疑,终是循着箫声,落足无声地走了过去。

  越是接近萧声来处,胧月越觉这入耳的箫音耳熟。

  驻足细细一听,脑子稍稍一转,立即便想明白了过来。

  那个挨千刀的……元混蛋!

  弯身捡了粒小石子在手,待见得背对着资金及,那一拢立在水畔,身姿颀/长倨傲的墨色,凝了内力毫不犹豫地对着他后背打了过去!

  这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挨刀王八蛋,居然还敢在她眼前晃悠?!

  在她眼前晃悠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到这里来晃悠?!

  作死是不?!

  元墨寒早在她脚步停顿的那一刹,便知道她已经来了。

  身后像是生了眼睛一般轻巧地避开她泄愤的攻击,收好玉箫寒泉别在腰/际,转身漠漠地瞧着面色愤愤两眼冒火的她,心底一阵叹息。

  好似每次见着自己,她总是这般张牙舞爪的凶煞模样呢。

  不是理直气壮地问他讨债,便是下意识一脸不待见他的嫌恶模样。

  他有作甚让她这般不待见的事么?

  虽然两人这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除了算计与要价,还是算计与要价。

  他算计她,她理所当然地从他身上追讨相应的代价。

  若说他动机不纯,行为不端,而她又何曾在他这里弱势过?

  ……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到他那张没甚情绪波动的面瘫脸,胧月便气不打一处来!出口质问的一字一句,皆充满了火药味!

  元墨寒听得她几乎吼出来的声音,微一皱眉。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实他自个也说不清。

  前两日本该是她登台演出的日子,他与萧御锦并萧御钊再次往清月坊捧场,却听卿莲夫人歉意地说她身子抱恙,暂时不能登台。

  至于那一拢红衣潋滟生华的桃夭姑娘,据说他性子冷犟,只愿为胧月一人/弹琴伴奏,亦没有登台。六王爷萧御钊为此还失落了好一阵。

  那红衣姑娘如何,他自是不在意的。只是听到她身子不适,不知怎的,他那一向自诩冷硬的心,那一刻竟莫名地划过一抹淡淡的疼惜。

  回了元宅,那一抹淡淡的莫名,在他伏案处理密文时候,时不时地干扰他的心绪。

  那个古怪精灵、牙尖嘴利的女子,竟会身子抱恙?

  是病了,还是受伤了?

  大半日心神不宁,终于还是破天荒地唤来流霜,让他往清月坊一探究竟。

  流霜得令离去时的暧/昧调侃眼神,直到这会还让他记忆犹新。

  流霜去了一趟清月坊回来,说是怕被人发现影踪,没敢靠的太近,却终于还是瞧见独自趴在窗台发呆的她,除了面色稍稍苍白虚弱了一些,其他的应当没甚大碍。

  至此,他那高悬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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