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冲站起身,凝神细望,发现远处有一片人家,当即桀桀一声低笑,身形暴纵而起,如黑鸦一般飘飞过去。此时林家人已经歇息,只有四条大狗在勤奋地践行着着看家护院的职责。
感觉有人到来,四条大狗同时发出凶狠的咆哮,高高跳起,十分默契地向来者发动了攻击。
衡冲伸手一抓,顿时从两条狗身上抓出一片黑气。同时抬脚踢中第三只狗的脑袋,轻松将其击杀。他脑袋猛然向前凑向最后那条大狗,眼中灰光一闪,射入了凶悍的狗眼之中。
大狗眼中的凶光顿时消退而去,掉回地上,呆呆地看着衡冲。
只在一瞬之间,四条大狗就三死一呆。衡冲探手从那在地上垂死抽搐的第三条狗身上抓出一团黑气,与先前两团肉在一起,捏成一个黑色小团扔进了嘴里。
惬意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似乎那东西十分味美。
品尝完那东西之后,他伸手将三条狗吸过来,灰色气息漫出,狗尸快速收缩干瘪,不多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地狗毛、枯缩得只有扇子大小的皮和像是已经历了数十年风吹雨打日晒露侵的骨架。
乡间的狗时不时吼叫几声很寻常,但警觉性很强的林堂还是批衣起身,抄着根大棍出门来查看情况。结果被衡冲伸手点出一枚灰色符印嵌入眉心,稍作挣扎后便也如那狗一样陷入了呆滞和迷茫。
衡冲身影一闪,进了那间屋子。床上妇人迷迷糊糊问道:“没事吧?”
衡冲嗯了一声,脱了裤子便挤进被窝,伸手拿住妇人两团柔软便搓揉起来。妇人清醒过来,陡然感觉气息不对,下意识问道:“你是谁?”
衡冲眼中再度出现那诡异的灰光,妇人稍微挣扎了几下便彻底停止了反抗,任由衡冲在她身上恣意施为。
不久,衡冲出门而来,似乎十分疲惫。咬牙又打出一个甲虫形状的东西在林堂身上后便离开了院子,大狗也跟着他跑了。
林堂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直到听到另一间屋子的门闩想才陡然恢复神光。轻手轻脚几步冲进女人茅房,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起来。
不多会儿,一个妇人掌着灯盏走了进来。将油灯放在入口的灯台上,撩开布帘走进蹲位,扒了裤子就准备开工。却突然发现布帘边上站着一个人,顿时吓得寒毛直竖,浑身发软,一腔屎意烟消云散。
林堂一把将她抱住,抵在木栏上,扯开睡衣将两团白生生的东西抓在手里使劲儿揉捏起来。
妇人在恐惧中隐约看清了偷袭者的脸,心里顿时放松下来,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她是林堂的大嫂,生得颇为标致。林堂平常没少在她面前疯言疯语,甚至还对她动手动脚占些干便宜。
她知道这小叔子对她真有色心,只是慑于她丈夫的孔武强壮才没敢付诸实施。但她想不到他竟色胆包天,竟想出这种办法来。她不敢喊,老二倒不一定会完蛋,她却彻底没了活路。以她丈夫那脾气,不三拳两脚把她打死才怪。
她不能反抗,只能忍着耻辱主动配合,还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轻点儿,小心吵醒你哥!”
但她不知道,此时她丈夫也同样有了艳遇。林堂的老婆像个鬼似的溜进了她的门,还点燃了她屋里的灯。她丈夫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老二媳妇儿光溜溜地站在灯边,顿时魂飞天外,像头野兽一样将她拖上床,嗨哧嗨哧就忙活开来。什么道德,什么后果,他根本就没心思去想。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弟媳的身板儿竟这般迷人,能得这般享用,便死在她肚皮上也无所谓了。
衡冲躲在一片深深的枯草中,抬手将跟来的大狗的生机也吞噬了。打坐许久后,他的精神头儿好转了许多,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不满:“这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垃圾。才播了一次种就萎靡成这样。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由他们代劳先培养二代。初代,只能慢慢来了。”
随后的几天里,林家不断上演不堪之事。但凡被祸害过的人都具备了一双勾魂眸子,男人变得更加雄壮,女人则变得身材火辣娇媚十足。在他们的言秀惑或用强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都未能逃脱,伤心欲绝的衡家人也很快被这邪恶的浪潮吞噬。
尔后林家突然全家迁至县城,在林家女人的温柔陷阱下,县里的官员很快就在城边上给林家划下一块地皮。九幽一族正式入侵人口稠密区,一场空前浩劫已然开始酝酿。
距离林家只有二十多里路程的阳家浑然不知一场灾祸已与他们擦身而过。倘若衡冲复活时看到了阳家,他们肯定已成为第一批九幽宿主。
经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和磨难,怜玉主仆变成了两个浑身臭气熏天,脏得让人看了就想发呕的人物。
阳员外把自己行走江湖用的储物袋给了女儿,阳夫人则亲手给女儿准备了足够吃一个月的熟食把储物袋塞得满满当当才罢休。
就因为不用愁吃,两个丫头根本不用进城或者找人家求宿。成天就跟疯子一样跑着,不把自己累瘫不肯停。即便见到水源,也是跑着去取,取了就跑。
停下来时喝几口水稍微进点食物便打坐炼气恢复体力。至于换衣服洗澡,都觉得太浪费时间,全都免了。
两个本来极其爱美的女孩儿居然可以容忍自己变成这副人见人厌的样子,暗暗保护她们的护卫们既震惊又心痛,不止一次为她们的倔强抹过眼泪。
十日后,远远已可望见宏伟的黑水宗山门。主仆俩这才相视而笑,开始四处寻找水源。挨到天黑后,轮换着警戒、洗澡,尔后又开始跑。于三更半夜之时顺利到达了山门。
值守的弟子惊讶地看着两个十分俊俏的小伙子一路急奔而来,警惕地出声说道:“两位快快止步。此乃黑水仙宗山门,离门百步为禁区,请不要跨越标志线。”
怜玉主仆看着巨大山门,同时发出一声欢叫,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怜玉激动地说道:“成功了!我们真的做到了!姐姐一定会为我们骄傲!”
秀儿也带着哭腔说道:“原本说要跑十五天,结果我们只跑了十天零两个半时辰。小姐,我感觉像在做梦。我们真的到了吗?”
怜玉说:“好秀儿,是真的,我们真的已经到黑水宗了!”
两名值守弟子被这两人的对话震惊了。一人出声问道:“两位,你们是女孩子?”
秀儿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说:“是啊。我和我家小姐女扮男装,十日之内徒步奔跑三千里来投黑水宗,两位大哥哥觉得我们厉害吗?”
一名弟子当即嗤笑起来:“俩丫头片子十天徒步奔跑三千里?小丫头,牛皮可不是这么吹的。”
秀儿柳眉一竖,生气地脱掉鞋子提起裤腿儿,将一条伤痕遍布的小腿和满是血泡的脚底板儿亮了出来:“你自己看!秀儿我吹火、吹灯、吹泡泡,就是不会吹牛!哼!”
两名黑水弟子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彻彻底底被震撼了。她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啊,她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怜玉好笑地瞪了秀儿一眼,然后掏出姐姐给的玉牌对两名弟子说道:“我们姐妹二人得贵人推荐,徒步三千里而来,只为拜入黑水宗修行。这是那位贵人给的玉牌,请两位查看。”
一名弟子伸手将玉牌吸入手中,借着山门的法术之光一看,顿时失声惊呼起来:“大师兄的铭牌!”
另外那名弟子腾地崩了过来,眼中同样爆出一蓬光华:“真的是大师兄的铭牌!”
借着两人便恭恭敬敬双手捧着玉牌走到标志线外,肃然说道:“对不起,不知道你们二位是大师兄推荐来的,怠慢了!”
怜玉也是惊讶万分:“这牌子是你们大师兄的?”
弟子说:“绝对没错。这是咱黑水宗的至尊铭牌,专属于我们大师兄一个人。便是他的家人也不能使用。”
怜玉更加不解:“你们的大师兄应该是个老者吧?”
那名弟子笑了:“我们黑水宗的大师兄只有二十岁。”
另外那名弟子更正道:“不对,前天是大师兄生日,二十一岁了。”
怜玉一脸的疑惑:“不对吧,你们二位年龄不会比他还小吧?”
两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失笑道:“咱们紫芯大师姐已经两百多岁,可我们的荆郯大师兄的确只有二十一岁。这解释起来很复杂,你们入宗后慢慢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总之,咱们大师兄是整个宗门绝对的灵魂,即便是咱们三位宗主和众位师父师叔,说起咱们大师兄眼睛里都直冒光。”
怜玉被震惊了:“难道他比青家人还厉害?”
两位弟子的神情顿时又变得无比恭敬起来:“青家人是咱黑水宗的旗帜,他们自然无人可比。但咱们的大师兄就是青家的家主啊。”
秀儿敏感地抓住了疑点:“你们骗人!你们刚才说大师兄叫荆郯,现在又说他是青家家主,伟大的青家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外姓人当家主?”
听她喊出“伟大的青家人”几个字,两名弟子顿时感到无比自豪起来:素未谋面的人都在崇拜咱们黑水宗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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